時星修一抬頭,看見神色憤怒的渡長臨。


    他又再次低下頭,整理身上弄亂的衣服:“師兄什麽意思,我能對小師姐做什麽?”


    “怎麽不是小師姐對我做什麽?”


    “你小師姐看不上你。”渡長臨殘酷說。


    “……”


    時星修整理衣服的手一頓,眼底漫上一抹殺意,但很快就被他隱藏下去,裝作無事發生。


    宗門上下都知道小師姐不待見他,若非因為這個原因,他也不會讓小師姐做那個事。


    如今小師姐再不待見他,兩人也親密過,就是要讓小師姐討厭他,又時常想起剛才那幕。


    多刺激啊。


    不過,這僅僅是個開始。


    他迴道:“師兄腿腳不便就不要隨意走動,省的再出點意外,腿又會更加不便呢。”


    刻意強調意外這兩個字。


    渡長臨立馬知道,除了師妹之外,他或許是宗門為數不多知道他腿沒有殘疾的人。


    但他絲毫沒覺得把柄在他手上的畏懼。


    “我的不勞師弟費心了。”渡長臨麵不改色。


    正要離開時,像是想到了什麽事,再次迴頭:“對了,小師弟臉上的巴掌印真好看。”


    臉上起碼挨了三下。


    嘲諷完。


    他才心滿意足離開,準備去找蘇凝問問。


    “……”時星修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撫上自己的臉頰,不由一笑:“他這是羨慕嗎?”


    他自己都有些羨慕。


    挨了三巴掌,親過小師姐,又摸過小師姐柔軟的腰。


    還讓她幫自己……


    “嘶。”又想起剛才的一幕,他有口幹舌燥,迴頭望著地上那灘不明水漬,笑容更深了。


    小師姐啊小師姐。


    上一世的債,這一世來還吧,人就很滿意。


    而一路狂奔的蘇凝,跑迴自己院子,開始洗手,搓了又搓,仿佛要將手上的皮搓下來。


    不知搓了多久,手泛紅一片,蘇凝湊到自己鼻子聞了一下,還是有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靠,老子要廢了他!”


    那個神經病。


    仗著她一門心思在預言上麵,眼瞅著馬上要看到塵以川的,他居然如此不知廉恥。


    居然抓住她的手弄!


    “師妹,你要廢了誰?”


    渡長臨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他剛才看見她在洗手,目光不由落在她手上停留三秒。


    三秒過後移開視線。


    他心底已經逐漸有底,怕是師妹的手方才幹了什麽,而且極有可能是他想的那樣。


    “師妹,你剛才在後山幹什麽?”渡長臨直直盯著她,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到事情經過。


    到底是師妹撲上去的。


    還是那個小子有什麽隱藏的底牌,連修為比他高的人,也能被他輕而易舉地製服。


    “沒幹什麽,就是摸到了狗屎,這不是過來洗手嗎?”蘇凝頭也不抬,一直在使勁搓手。


    太膈應了。


    要是海棠,或者帝師,她稍微可以勉強接受。


    “……”


    瞅著她這樣搓下去也不是辦法。


    渡長臨又開始問:“那你為什麽跟師叔徒弟一起出來,你之前不都不待見他的嗎?”


    “怎麽現在待在一塊?”


    “他跟過來是吃狗屎的,我喂給他吃。”


    “……”


    算了。


    估計是問不出來了。


    “師妹……”渡長臨猶豫不決,想著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說出來,讓他遠離那個小師弟。


    或者提防一下他。


    可他的話沒有說完,塵以川在這時來了。


    “帝師大人。”


    “二……長臨兄。”塵以川險些叫漏嘴了。


    差點跟蘇凝叫二師兄。


    “……”一個二字,讓心思本來就警惕的渡長臨,對他多幾分打量,這個帝師也不對勁。


    單身男人跑人家女孩子院子做什麽?


    外麵瘋言瘋語一大堆。


    他當時還跟師傅提起:“師傅,那個帝師怎麽成天往師妹院子跑,這事有點古怪。”


    “有什麽古怪的,人家帝師去請教事情。”


    “什麽事?”


    “不知道。”


    “……”


    今日被他逮個正著,而且他好像說漏嘴了。


    渡長臨目光緊緊盯著塵以川,淡然一笑:“帝師大人怎麽有空天天來我師妹這裏?”


    “太子殿下讓我問藥草的下落,你也知道,我們還在找另外一種藥草。”塵以川麵不改色。


    “再說,上一株藥草還是令師妹找到的,想來她見多識廣,肯定知道另外一株的下落。”


    理由隨便找。


    反正他來一天,就有另一個理由。


    “那帝師大人也用不著天天來吧。”渡長臨對他的話並沒有全信,隻信兩分的樣子吧。


    因為。


    他看見這個帝師大人,雖跟他說話,但目光很多是放在洗手的師妹身上,又不好戳破。


    塵以川笑著:“我怕她忘記,就天天來提醒。”


    “這樣嗎?”


    更加不信了。


    蘇凝搓著手。


    而那兩人眼神在對視著,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這時,洗手的蘇凝看向他們那邊:“師兄,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我有事跟帝師說。”


    她受不了。


    明明洗了那麽多遍,還是感覺有那股味,她要把塵以川叫過來,用他的味來掩蓋。


    “師妹,你這是趕師兄走?”渡長臨麵上有些不滿:“有什麽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


    蘇凝有些無語。


    這個二師兄也開始不正常了,之前都不找她,不進她院子,現在怎麽像逮著跑了。


    她耐著性子說:“師兄,要不你給太子殿下他們找藥吧,我也可以省點時間去逛花樓。”


    “你們聊。”他就這樣水靈靈坐著輪椅走了。


    “……”


    礙事的人一走。


    塵以川立馬將她擁入懷裏,眼眸猶如危險的豺狼盯著她:“你想去花樓調戲男人?嗯?”


    “我騙師兄的你不知道?”蘇凝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塵以川拉起她的手,疑惑問:“剛剛見你一直洗手,是玩媚藥玩過火了?”


    “……”


    想到支開師兄的目的。


    蘇凝已經盯上塵以川:“對,我手上都是媚藥,阿川要不要來試一試效果怎麽樣?”


    “洗了去吧。”


    “不要。”蘇凝迫不及待將他拉進房裏,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來一個猴子偷桃。


    還揉了幾下。


    “你……”沒想到她會這般舉動,塵以川臉色漲紅,眼神不自然:“凝凝,別鬧了。”


    “阿川,你能不隔褲子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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