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楊承,蘇凝一眼便看到缺胳膊多心眼的陳梟:“呦,心機男胳膊還缺著呢?”


    “你們人界那麽窮,連個假肢都不給你按?要不要本小姐大發慈悲,給你按個狗爪子?”


    並非有意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因為,她是故意的,他之前夥同別國的帝師,想要置她於死地,她撒個鹽怎麽了?


    “……”方清詞嘴角抽搐,但也沒有說什麽。


    紮個心而已。


    起碼人家小姑娘沒有一上來就說處死。


    麵對她的嘲諷,陳梟明顯老實多,沒有任何怨言:“上次是我不對,我今天來就是為……”


    蘇凝抬手打斷他。


    她繼續調侃:“別,我還是比較喜歡之前那個桀驁不馴的你,順從一點不太適合。”


    “……”陳梟沉默。


    現在這個處境,他也不知道說什麽,索性不開口等著她諷刺完,解了心中那股氣再說。


    見他性格改變許多,蘇凝瞬間覺得無趣,擺手:“一點都不好玩,行了,就這樣吧。”


    說著。


    便想讓慕小禦推她離開,習慣坐輪椅,她都不想走路,難怪渡長臨沒有殘疾也喜歡坐輪椅。


    是真的舒服。


    “師侄。”陸瑾年喊住要離開的她,指向沉默的陳梟:“他怎麽處理,他是來請罪的。”


    是不是選擇原諒。


    絕對權在她身上,他倒希望給個教訓在原諒,起碼再斷一隻手吧,他是這樣想的。


    蘇凝迴頭:“反正我沒有什麽事,有事的卻是他,一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愧是我師侄。”陸瑾年笑了笑。


    師侄人美心善。


    知道陳梟是皇室之人,又沒有薄他們麵子,有時候,他有種錯覺,師侄比任何人都聰明。


    “哦,對了。”


    想到了什麽。


    蘇凝笑眯眯盯著陳梟:“不要小瞧一個不起眼的人,往往那個不起眼的,是弄死你的人。”


    “毒蛇一般不會輕易露出毒牙,隻有你該死時。”


    說這話的時候。


    她目光有意無意看向,站在小師叔身旁的時星修,一個眼神後,她就催促慕小禦。


    “師弟,咱們走。”


    時星修:“……”小師姐看他做什麽?


    在場也有不少人注意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看向時星修,連自己那個老師傅也不例外。


    結合之前的態度,再加上剛才的眼神。


    讓鏡池產生一絲猶豫:“徒兒,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你小師姐對你有什麽誤解?”


    “沒有啊。”時星修搖頭。


    他也是很茫然,自從小師姐同師伯迴來後,行為怪異不說,連說的話都很莫名其妙。


    印象當中好像並沒有招惹她。


    這時,鏡池想到一種可能:“難道是單純的看你不爽?這樣一想,好像也說的過去。”


    也不是沒有先例。


    當初蘇凝對待慕小禦也是這般,兩人那會爭師姐師兄的位子,天天身上掛彩,是動手那種。


    而現在對他這個小徒兒,好像是動腳……


    “徒兒。”


    想到還真有這個可能,鏡池語重心長說:“為了你以後的安全,要不你試著討好你小師姐?”


    女孩子嘛。


    都喜歡一些稀奇的東西,蘇凝也不例外,而且他們又是同師門的,哪有什麽隔夜仇。


    聞言,時星修苦惱:“試過了,小師姐說,我再繼續糾纏她的話,就把我剁了喂狗。”


    眾人:“……”好粗暴。


    都這樣說了。


    鏡池也無法,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你既選擇留在宗門,就要做好被剁的準備。”


    那個師侄。


    師傅不管,師伯遷就,他這個師叔是管不了。


    接下來。


    由於整件事的當事人走了,陸瑾年才稍微緩和一些臉色,看著方清詞,直接一針見血。


    “太子殿下應該不止是請罪那麽簡單吧?”


    “前輩真聰明。”方清詞也沒有遮遮掩掩,當即就承認,他來的目的不單單是請罪。


    “我此番前來還有一件事,是尋一味藥的,而這種藥,恰恰在你們修真界的一個藥修手上。”


    “哦?”陸瑾年第一次見,尋藥尋上他們修真界,問:“什麽藥?又在哪個藥修的手上?”


    “千籮彤。”


    說出三個字後。


    方清詞搖搖頭:“說來慚愧,在哪個藥修手上,我們暫時不知,所以想找你們幫一個忙。”


    聽到的消息,千籮彤是在修真界,至於是在哪個藥修手上,他們並沒有準確的消息。


    隻能尋求東道主的幫忙。


    陸瑾年蹙眉:“整個修真界,大大小小的藥修近千個,你沒有準確的人,我們怎麽幫忙找?”


    他們權利也沒有大到,可以把手伸向其他宗門找人。


    這個忙恐怕幫不了。


    在他們宗內的藥修還好說,其他宗門就要他們親自去說,或許會給方清詞這個太子殿下的麵子。


    “不用多大的麻煩。”


    塵以川拿出一小瓶藥,臉色不自然地跟陸瑾年說:“這可能需要前輩師侄的幫忙。”


    “嗯?”他不解。


    怎麽又拉扯上師侄了,這關師侄什麽事?


    不止他不解,眾人也不解。


    而塵以川耐心解釋藥的由來:“這瓶藥是之前前輩師侄來人界掉的,被我無意中撿到。”


    “裏麵剛好含有千籮彤的成分,想來找到製作這藥的主人,自然就能找到千籮彤。”


    沒錯。


    塵以川手中,正是那晚在地牢中,因為他身中媚藥,把蘇凝嚇得匆忙逃跑時掉的。


    他也是第二次去時發現的。


    “什麽藥?”陸瑾年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


    他的預感應驗了。


    塵以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說出那兩個他們最不想聽的字。


    “媚藥”


    “……”陸瑾年也不想問,為什麽會掉的是媚藥,而不是其他藥,莫非是用過才掉的?


    突然。


    他想起方清詞背對他們說的話:“太子殿下,你剛才說我師侄跟孩子有什麽關係?”


    “呃……”方清詞看向塵以川,好像在征求當事人的允許,這畢竟涉及到阿川的私事。


    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不想讓太子殿下為難的塵以川,直視陸瑾年,他故意說:“那個小東西說懷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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