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重新掀起熱潮。


    最終以五億的價格,人魚被人給拍走了,這個人還是熟人,是勢在必得的鍾離海棠。


    “人魚真的那麽有效果?”蘇凝撐著頭。


    真那麽有效果的話。


    那還要修煉做什麽,幹脆天天去找人魚。


    慕小禦摸著下巴:“有沒有效果全憑他們一張嘴,不過人魚倒是美味,肉質鮮美……”


    “……你吃過啊?”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好家夥。


    誰都沒有他牛掰,連人魚都吃過。


    慕小禦沒覺得有什麽:“這有什麽大驚小怪。”


    “……”


    他家果然是富養的。


    ……


    拍賣會一結束。


    蘇凝就一刻不停歇返迴宗門,受人魚的影響,她準備去找那個生魚片,可不是為了走捷徑。


    也不是為了吃肉。


    赫枷住的地方,不在四大宗門內,由於他的身份,他特地找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來到目的地的小水潭,沒有看見赫枷的影子,蘇凝納悶:“生魚片呢?被人吃了?”


    “你找我幹什麽?”下一秒,潭中冒出一個頭,定眼一看,是人魚形態下的赫枷。


    這生魚片都不帶偽裝了。


    要是讓人知道他真實身份是人魚,怕是要起鍋。


    “呦。”蘇凝打量他幾眼,果然人魚是最好看的物種:“你現在是要自曝身份了?”


    赫枷在水中遊了兩下,銀白魚尾極其亮眼:“不經過我的允許,我的地盤誰敢進?”


    “……”原來如此。


    “你默認讓我進,不怕我的各種武器?”蘇凝不開哪壺提哪壺,讓他迴憶她的武器。


    比如開山斧,菜刀什麽的。


    赫枷尾巴一甩,水盡數落她身上:“你到底找我幹什麽?再不走,我就喊非禮了!”


    “喊吧,你喊破喉嚨也沒人過來救你。”


    “……”


    調戲一條魚沒意思。


    想到什麽,蘇凝盯著他的魚尾,下意識問:“你們人魚一族,是靠魚尾顏色辨別高貴的嗎?”


    還是說統一的。


    雌性人魚統一紅色魚尾,雄性人魚是銀白?


    “你過來。”赫枷沒有迴答,而是朝她勾了勾手指,可轉念一想,他現在處於潭中。


    幹脆化為人形上岸。


    他一步步接近蘇凝,直到兩步距離,在她警惕的眼神下,他微微抬起手:“我不害你。”


    蘇凝隻覺得一陣恍惚。


    沒過去多久,赫枷放下手,轉身背對著她。


    “你剛剛……”


    “你倒是裝得挺像的。”赫枷打斷她的話,淡然一笑:“那你可知白色跟銀白無差距。”


    不用質疑。


    她問魚尾顏色的問題,他就敏銳察覺到她見過自己的族人,於是就用一些特殊辦法。


    有族人在的地方,他們人魚的能力,是能看到前一刻發生的事情,他知道拍賣會上的事。


    也看見她假扮的一幕……


    “你說魚尾啊?”


    蘇凝掏出在混亂中順走的魚尾,炫耀道:“是按照你的樣子做的,我覺得銀白是最好看的。”


    “就做了一個一樣的,我技術有限,隻能做出白又不白,也快接近銀白,你說像不像?”


    赫枷:“……”他就說怎麽那麽自然?


    白色不純白。


    這個魚尾,倒有點像假銀白,原來是這樣。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麽?”蘇凝懵逼。


    他緩緩說道:“若非發現你是人類,靠這樣的尾巴,你下場不會比那條雌性人魚好。”


    好在她是人類。


    而且看現場都是一些後輩,見過他的沒幾個。


    “等等。”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麽這樣的尾巴下場就很慘,難道他不是普通的生魚片?


    人魚尾巴顏色真的是身份象征?


    蘇凝質疑:“你在人魚族的身份不簡單?”


    “我是族長。”


    “你足長了個瘤?”


    “……”


    “別扯了。”迴想起第一次見麵,他們還是去救他:“你要是族長,還能被他們囚禁?”


    “我那是裝……”赫枷說到一半,發現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明白,自己被這個人類耍了。


    敢情她是在等著他說出真相。


    真狡猾。


    蘇凝賤兮兮一笑:“所以,你身為人魚族的族長,費盡心思混進修真界有什麽陰謀?”


    早知道他有陰謀,之前她還不怎麽好奇。


    可知道他是族長後就不一樣了。


    赫枷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對她頗有怨氣:“你天天饞我這個生魚片,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蘇凝:“……”希望他說的是嘴饞的饞。


    而不是饞身體的饞。


    說到這個饞身體,雌性人魚可以幫修道之人增長修為,那雄性人魚應該也有這個功效。


    蘇凝變態地盯著他,竟不自覺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赫枷有股不好的預感。


    她一笑。


    生魚片加麻加辣難料。


    “哦,生魚片大人。”蘇凝擦了一下口水。


    赫枷:“……”她擦口水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下一秒,蘇凝趁他失神的間隙,直接撲向他,嘴裏還說:“我想走捷徑,就讓我猥褻一下?”


    “走捷徑?”赫枷一臉苦惱,按住她的頭:“我說你能不能有一點女孩子該有的矜持。”


    走捷徑。


    誰告訴她,走捷徑需要猥褻別人的?


    “不能。”蘇凝搖頭,嗦著手指真誠地看著他:“其實這樣你也不吃虧,還能讓你……”


    “閉嘴。”他嗬斥。


    “……”她被嗬斥地一愣一愣的,咋就生氣了?


    赫枷語氣放軟幾分:“修為這方麵不一定非要走捷徑,你到底從哪裏聽到這些歪理?”


    如果雙修真有那麽好。


    為什麽人人不選擇雙修,而是選擇苦修?這其中必然有危害,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


    沒人會選擇雙修長修為。


    但不排除那些……隻用下半身思考的淫魔。


    “是歪理?”


    “你這不是……”


    廢話兩個字沒有說完,又是’哐當’一聲。


    緊接著,蘇凝撿起地上的開山斧,笑得一臉無害:“族長大人,我有句話忘了說。”


    “什麽話?不對,你要幹什麽?”赫枷是怕了她。


    動不動擺弄這些兇器。


    “我的人生名言……”她頓一下,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得不到那就毀了吧。”


    “你你你。”


    “楊承那個老登不在這裏,你告不了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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