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矯情。”蘇凝可不管他要不要。


    帶他一起騎著鴨車,朝人群外的夜無赫走去,打了一聲招唿:“師兄,我們帥不帥?”


    想她也是修真界的一股清流。


    騎什麽都掩蓋不了她的風姿,主打一個帥。


    “帥……帥。”夜無赫背著良心說帥,他嘴角輕微抽搐,心底的震撼不能用言語形容。


    這跟帥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過小禦那小子,也是如願坐上他師姐的車,畢竟剛才,他一個勁嘮叨想騎一下豬。


    “師兄,我……”慕小禦想讓師兄救自己一把。


    他是想體驗一下騎豬,但是想在沒人的時候。


    現在讓他坐什麽鴨車?


    “嗯?”


    沒有理解他求救眼神的夜無赫,以為是自己打擾他們:“你們繼續,我去找師傅。”


    他識趣地不當電燈泡。


    想著他的離開,正合他們兩個人的意。


    “師兄……”慕小禦哭喪著臉。


    “師兄個錘子。”蘇凝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麽大的人,整天師兄師兄的。”


    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有不正當關係。


    叫得那麽密。


    “師姐。”這小子又改叫師姐了,表情變得扭扭捏捏:“師姐,你能不能放我下去。”


    太多人看著。


    他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況且現在……


    “不能。”蘇凝直接拒絕。


    兩人坐著鴨車往山上趕,不比方才,這會人該下山的下山,路上也就沒有什麽人。


    一路上靜悄悄的。


    男人在懷,蘇凝想搞點事情,她摸了摸慕小禦的腰,讚歎:“師弟啊,你腰真細。”


    真絲滑。


    扶著腰應該能辦很多事,呸,是腰真軟。


    慕小禦渾身一僵,從未與任何人近距離接觸的他,聲音有些急促:“師姐……別玩了。”


    “……”蘇凝沒有說話。


    她跳下鴨車,朝那些鴨子使喚:“囉囉囉,師弟你先迴宗門吧,我還有一點事。”


    隨後隻留慕小禦一人。


    慕小禦迴頭,看見師姐一頭紮進灌木叢。


    “師姐……”


    ……


    那邊。


    進入灌木叢的蘇凝一直往裏走,耳邊的打鬥聲越發清晰,而她路過的地方很多樹木倒塌。


    估計是一路打過去的。


    不是想摻和打架的,她隻是聽君之說以多欺少,所以,她也想加入那個多的行列。


    “把東西交出來。”一道涼嗖嗖的聲音。


    蘇凝探出一個頭。


    隻見,四五個人圍堵一個人,而被圍的人由於背對著她,她也隻能看見那人半跪。


    用劍支撐著身體。


    背影有點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交出來。”圍堵的人伸出手,再次重複:“你拿著又沒什麽用,還不如交出來。”


    “我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嗬。”被圍的人冷笑一聲,都這個處境了,他沒有半點妥協:“交出來?你做夢!”


    這語氣,這聲音,還有這桀驁不馴的姿態。


    這不是海棠本棠嗎?


    看見老熟人被群毆,蘇凝正想著扔泥鰍,或者扔掉毛雞去解圍,畢竟她修為低。


    過去也是添亂。


    可下一幕,徹底讓她驚掉下巴。


    “不玩了。”鍾離海棠突然一改不敵的模樣,他緩緩起身,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此刻的他,猶如一個反派:“你們真是無趣極了,一波接著一波的人,都不夠我玩。”


    隨後那群人還沒反應過來。


    鍾離海棠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就把人掀飛出去,有的撞樹上,有的撞石頭上。


    場麵極其殘忍。


    但海棠顯然不打算放過他們,瞬移來到一個最近的人麵前,抓起他的頭發,臉色陰沉。


    “迴去告訴他,再來惹我,我自會登門拜訪。”


    緊接著,他把那人的頭重重往地上一磕,才拍了拍手:“什麽貨色也敢來找死。”


    說完,他便頭也不迴地往另一邊離開。


    留下一地毫無反抗的人。


    灌木叢中的蘇凝,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暗想:海棠居然那麽吊,深藏不露啊。


    她之前怎麽沒看出來。


    不對,有個嚴肅的問題,他仇人怎麽那麽多。


    “哢嚓。”


    她一緊張,腳下不知道踩到什麽,這一聲響聲,成功引起要走的鍾離海棠他注意。


    蘇凝縮在那裏跟烏龜似的。


    等她抬頭想看海棠有沒有發現這點動靜時。


    一眼看去,連他的影子都沒有,她慶幸地拍了拍胸口:“還好,海棠應該走了吧。”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裏偷窺。


    發現他隱藏的秘密,也不知會不會殺人滅口,安全起見,還是假裝自己沒有來過吧。


    “你躲在這裏幹什麽?”突然,頭頂傳來海棠的聲音,不難聽出語氣中帶著的寒意。


    蘇凝心下一慌。


    她動作嫻熟地雙手抱頭蹲下去:“沒幹什麽,我什麽都沒看見,我才剛路過這裏。”


    “……”鍾離海棠眼角一抽。


    用腳尖碰了碰她的腿,質疑:“你之前是幹什麽工作的,這麽有股漢奸味在身上?”


    尤其是她雙手抱頭的姿勢。


    沒當個十年漢奸,是做不出那麽嫻熟的動作。


    “呃……哈哈。”蘇凝手足無措起身,想說點什麽掩飾尷尬:“那個海棠,你洗澡了沒?”


    開口就問別人洗澡沒有?


    鍾離海棠瞥了她一眼:“你想幫我洗嗎?”


    “也行。”


    “……”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鍾離海棠的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蘇凝受不了這如針的注視。


    “你盯著我幹什麽?”蘇凝下意識後退幾步:“我是真碰巧路過,不是故意偷看的。”


    “然後呢?”他挑眉。


    蘇凝保證:“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不要計較那麽多,我發誓絕不會說出去的。”


    不會把他一人幹幾人的事跡說出去的。


    包括故意隱藏實力。


    “你以為我在乎?”鍾離海棠不以為然。


    “……”


    沒有話題,她隻能找話題,就是這個話題有點像傷口上撒鹽:“海棠你的仇人挺多啊。”


    “你不也討人嫌?”


    “……住嘴吧,你個死直男。”蘇凝氣急了。


    正想雙手叉腰繼續懟他,卻發現他手背上有一條血跡,應該是剛才玩的太嗨留下的。


    蘇凝指了指他的手:“哎呀海棠,你也來事了?”


    “我真想把你揍哭。”聞言,鍾離海棠頓時氣笑了,很想找一根針,把她的嘴縫住。


    “你怎麽不把我親哭。”


    “……蘇!凝!”


    “不在……啊,臥槽。”蘇凝想離開是非之地,可腳下一絆,她整個人徑直朝海棠身上撲去。


    他也沒有躲開。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這個機會比較難得,蘇凝開玩笑道:“海棠,讓我親一口。”


    “……”


    他沒有說話,倒是不放心她安危,後一步趕過來的慕小禦開口了:“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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