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師傅是個坑貨,這種符也畫出來。”


    “小謙謙再信我一次,能行的。”


    宋少謙:“……”她這話怎麽有點怪怪的?


    看在她眼神的真摯,宋少謙決定在信她一次,就是這次接符的手,有點不受控製發抖。


    是真給他整出陰影來了。


    好在落在別人房子上,萬一是落在別處,特別是那種尖尖石頭上,他這輩子是到頭了。


    “你手抖什麽?”蘇凝擺出一副‘就那麽不相信她’的表情:“信我,你會黃金萬兩。”


    棺材一蓋,黃金萬兩。


    “你這個符,怎麽比剛才的符還要不對。”宋少謙將符放在眼前,仔細觀察幾眼。


    畫的比剛才醜就算了。


    還散發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燒焦似的。


    蘇凝語重心長地問:“說明它保真的。”


    “也是。”


    “快點,我們要趕上他們。”蘇凝催促著。


    “……”宋少謙被她催得心慌,導致小手一抖,手中的符自燃起來,其中還有火花飛濺。


    他根本來不及甩出去,就“嘭”的一聲。


    頓時他眼前一黑。


    “噗。”蘇凝笑得合不攏嘴,實在是他的形象,一臉黢黑,長發像是被雷劈似的豎起。


    最讓她憋不住的是,他口中吐出一口白煙。


    不知多滑稽。


    宋少謙埋怨地小眼神:“你是不是耍我?你老實跟我說,這些符是不是你手欠畫的。”


    她一直強調是在她師傅那裏偷的。


    可人家楊承好歹是一門宗主,又是化神期的修為,怎麽也不可能畫這種劣質的符出來。


    還有就是,楊承並非符修。


    有楊承這個背黑鍋的,蘇凝是絕不承認,一承認,她昨晚通宵畫的符就沒人嚐試了。


    現在才兩張。


    “我不會畫,是師傅的,他可能水平退後了。”


    “也不可能退到底吧?”宋少謙擰著眉頭,很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可她坦然自若。


    也找不到撒謊的心虛。


    蘇凝瞅準時機,又掏出一張最最最成功的符,眼神真誠:“小謙謙,我這裏還有一張符。”


    “……”


    “最後再信我一次,這張是最最成功的。”


    “……”


    “你不試,怎麽追上他們啊。”見他一直盯著她,就是不說話,蘇凝隻好故技重施。


    又用追不上他們來警醒他。


    宋少謙歎氣,儼然認命:“行,我再信你一次,這次還不行,你把你的符丟了吧。”


    他命硬也不是她這樣造的。


    伸手接過符,他看見上麵不像動物的圖案,有點匪夷所思:“你這個又是什麽符?”


    這個圖案顯然認不出來。


    “這叫托馬斯升天符。”蘇凝嘿嘿一笑。


    “啥?升天?”聽到這兩個字,宋少謙臉色極其難看,把符還給她:“我不想升天。”


    托馬斯他不知道什麽意思。


    但升天,他再蠢,也可不能不知道什麽意思。


    “升天跟飛行是一樣的。”她又開始忽悠了。


    “哪裏一樣了?”


    “都是要飛的……”其實兩者之間都是符。


    “我像是那種會騙你的人嗎?”又將升天符塞迴他手中,蘇凝想讓他再次一展雄風。


    宋少謙很想說像。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必須追上他們,否則他們等下就要迷失在這一帶。


    不再廢話,他往符上注入靈力。


    這次效果不錯,他帶著蘇凝升天了,天是當時升的,掉進別人懷裏也是當時掉的。


    “道友,好巧啊。”宋少謙掉進韓方鑒懷裏。


    有潔癖的韓方鑒皺著個眉,口吻有些發冷:“還不起來嗎?是不是要我扔你下去?”


    他從不與陌生人觸碰。


    尤其是他這種髒兮兮,跟挖煤迴來一樣。


    “小謙謙,我跟你換個位置。”被自家師弟單手拎起來的蘇凝,提議跟他換位置。


    她想躺綠帽哥懷裏。


    師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韓方鑒起碼會公主抱。


    宋少謙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慕小禦先將她放下,眼神意味不明:“師姐喜歡他,當初怎麽不去玄明宗。”


    偏偏來青雲宗跟他搶位置。


    也是。


    以她的修為,除了師傅,就沒哪個宗門要。


    被人誤解是件很沒麵子的事,蘇凝反駁:“誰喜歡了,我這不過是單純的欣賞。”


    “單純的欣賞?”他噗之以鼻。


    “就像我也欣賞師弟一樣。”蘇凝假裝聽不出他的諷刺,在他錯愕下,上手摸臉。


    她用下流的目光。


    “這臉蛋,這細腰,這身材……嘖……”


    慕小禦臉色漸紅,終於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純情少年第一次被女的調戲。


    還是他師姐,有點罪惡感。


    他拍開蘇凝作亂的手,憤憤不平:“師姐吃不到別人,現在是改老牛吃嫩草了嗎?”


    說完,他就後悔了。


    再生氣也不該說什麽老牛吃嫩草。


    果不其然,一句老牛吃嫩草把蘇凝的雅興整沒了,她整個人悶悶不樂坐在他的劍上。


    氣氛一直詭異,不知過了多久。


    他們一行人來到煌城的管轄範圍,這裏人居多,還沒進入核心地區,就有那麽多人。


    就是來往的人,他們根本不是什麽人。


    而是一些還未退化的動物。


    得知這個情況,蘇凝湊過去小聲問宋少謙:“煌城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他們有的人長尾巴。”


    身後長尾巴。


    各種各樣的尾巴,甚至還有拖著蛇身的怪物。


    “你不知道?”宋少謙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但還是一一道來:“這裏是妖魔的聚集地。”


    他們與修真界,還有人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有人沒有他們的允許,私自潛入。


    注定有來無迴。


    “妖魔聚集地不是叫臨淵之域嗎?”蘇凝懷疑。


    在書中,提到最多的就是臨淵之域,從未有過什麽煌城,這又是什麽她不知道的地方。


    宋少謙壓低聲音:“這裏類似地牢,他們大部分低修為的都在這,說聚集地不為過。”


    至於臨淵之域。


    可是他們核心的所在,修為高的都在那邊呢。


    來之前沒有問,為什麽要讓他們大費周章去煌城,現在一聽到地牢,蘇凝恍然大悟。


    恐怕是救人。


    “我們來這裏救誰?”她八卦之心燃起。


    宋少謙想了一下:“一個人。”


    “我當然知道是人,救個長尾巴的還得了!”聽到這話,忍無可忍的蘇凝,衝他大吼。


    “一個男人。”


    “……”


    “好像也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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