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皇子早就勃然大怒,可是塗靈修心中隻是有些憤憤不平,十幾年的貴族教育終究還是沒能將塗靈修脫離曾經的小市民心態,畢竟童年才是對一個人影響最大的時期。塗靈修的內心陰晴不定,可是表麵卻還和顏悅色,他依舊沒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可是有多麽大的權力和影響,若是此時傳到國主耳朵裏,這褚師火怎麽也是重罪,皇族尊嚴神聖不可侵犯。


    當然塗靈修雖然不怎麽敢惹事但還是有點小心眼的,不說睚眥必報,但也是有仇必報,心中暗暗算計:“這次必須要讓這個叫褚師火的好看,一群敗家之犬,怎麽還敢如此囂張?”


    少傾。鼎香樓


    塗靈修看著鼎香樓雖說自己的身份不應該,但還是有些感慨:“woc,這也太大了叭,隨便一家酒店都這麽大?這個世界還真是什麽都沒有就是有地皮,要是都不用修行,我去炒房多好啊,那妥妥的能當一個世界首富啊!畢竟資源在那擺著呢!”


    那小廝見塗靈修細細的端詳起了自家的鼎香樓,也不敢多言語,天威難測啊,東宮可不是小老百姓,會有沒見過世麵的可能,指定是看到了我們沒能細致觀察的精妙之處。


    塗靈修此時還順著牌匾的筆畫,寫了一遍鼎香樓三個字,這就更加玄乎了,那小廝自然知道,老板請的大師將鼎香樓的陣眼放在了這牌匾之上,能夠第一時間關注到牌匾者自然是有著大見識之人,東宮終究是東宮啊。然而此時的塗靈修隻是剛學習這個世界的字沒多久,這個“鼎”字又有些偏僻,故順著筆畫劃了幾下,以便記在心中...


    本來有點劉老姥姥進大觀園的塗靈修正在暗自感歎之事,褚師火聽說東宮來了自然親自來迎接,隻見塗靈修正在仰頭微笑默歎,他也不便打擾,順著塗靈修的目光看去,看到鼎香樓的牌匾之時,陣法本就是褚師家的家族底蘊,塗家未能滅盡褚師家也有這一方麵的原因,可是修習陣法多年的褚師過看到牌匾時心神頃刻就被吸引了進去...


    本來眾人看這個隻不過是微微一瞥不加在意,可這次褚師火卻發現整個鼎香樓陣法的關鍵居然就在這牌匾之上,自己來來迴迴看了這麽多次都沒發現,可這第一次出宮的塗靈修卻一眼看出,可見自己與他的陣法造詣差距之大。也說不好,東宮不能修行自然把精力放在其他的地方,這陣法之道、煉丹之道、製符之道雖是旁門左道可是修至大乘也可為人中龍鳳。直到這時褚師火才放下自己心中對塗靈修的輕視,開始真正重視起這個對手起來,既然此子在不能修行的情況下也依舊沒有廢棄晉升的希望,可見這個東宮隻可以交好不可以起衝突。


    塗靈修倒是真的跟申師學過一些關於陣法的知識,可是隻學了一點皮毛,雖說是炎晶第一陣法師傅的一對一教學,但是心不在焉就是心不在焉,學渣就是學渣。再說了要是早好好學習能混到村衛生室?還被人因為醫患關係奪了小命?上輩子塗靈修這麽慘都沒能認真的學多久的習,你讓塗靈修這條件還學習?塗靈修沒出去惹禍就算是塗靈修有素質了好嗎?而且塗靈修一直納悶,那些奮鬥起來艱苦卓絕的到底是什麽人物?到底是什麽樣的渴望能讓一個人這麽拚命?一言不合就閉關那麽長的時間。是貧窮嗎?當年塗靈修這麽窮不也破罐子破摔了。所以隻有真正體會過成功人士他才知道這種感覺,現在的塗靈修在人家的店麵前一陣感慨,貧窮限製了想想啊。


    當塗靈修迴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周圍居然圍了一圈跟自己一起感慨這個鼎香樓之大的人,這種突如其來的集體認同感讓塗靈修莫名的滿足,“害!我還以為我的身份不好使了呢?你看自己的行為還是有一定的帶動作用的。”


    一旁的褚師火看塗靈修醒了連忙說道:“殿下可算是從明悟中走了出來,吾等也不敢打擾殿下的冥想,就一直等到現在。”


    塗靈修當即明白過來,此人就是褚師家邀請自己的褚師火,“兄台說笑了,我也隻不過淺顯一觀說不上什麽明悟。”雖然塗靈修不知道這人再說什麽胡話,什麽明悟、冥想的,自己隻是在愣神而已啊。但是雖然塗靈修沒什麽本事但是說漂亮話還是有一手的,不然那一個小小的村衛生室怎麽養活自己一個奔三的大青年?還不全靠自己的口才多賣點藥,當然不賣假藥是底線,但是預防一下,家庭常備一下也不算違心叭。畢竟給女主播打賞,給自己的英雄買皮膚,給自己的紙片人老婆買衣服,這些那個不要錢?粗茶淡飯不要緊,精神生活可不能匱乏了。


    其實此時鼎香樓中發現褚師火不見出來找的不在少數,有些看不懂其中玄妙,而看懂的自然是自愧不如。


    “東宮能一眼看出這鼎香樓陣法的奧秘實在是陣法的天縱之才,如今還如此謙虛,與自己這般窮奢蠻橫的紈絝一眼便看出差距。”


    一旁一個身材嬌小的郡主說道:“不僅如此呢,東宮言談謙遜,著裝得體,走路的身量也是龍行虎步,頗有帝王之相,簡直是未來夫君的頭等人選,隻是不知太子何時招太子妃?”


    另一個亭亭玉立的郡主說:“吆,李姐姐都多大年歲了?竟也想打東宮的注意?太子殿下如今年方十二,姐姐可是要行那“一枝梨花壓海棠”之事不成?”身材嬌小的郡主被揶揄的麵紅耳赤。


    一旁的塗宏愷有些好奇問身旁的小廝:“何謂“一枝梨花壓海棠”?”


    小廝掩嘴偷笑:“本詩原句是“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枝梨花壓海棠”,那位郡主是在諷刺李郡主老牛吃嫩草呢?”


    本對身材嬌小的郡主頗有些意思的塗宏愷聽了這話頓時有些壓不住脾氣,當場就要與那比自己高了半頭的郡主理論一番,可一想大庭廣眾的與人發起爭執實在是有失顏麵,所以這份帳索性算在了自己的堂兄塗靈修頭上誰讓他搶走了自己的女人?


    莫名背黑鍋的塗靈修十分的無辜和茫然,此時正陰陽怪氣的指責褚師火居然不邀請自己來著宴會:“兄台,如此盛事居然不邀請某?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本王在這京城也算有幾分臉麵吧?”


    一串連問咄咄逼人,褚師火也非常人,自然全盤接下:“殿下言重了,u看書.uuanshu 這宴會本就是為殿下準備的,吾等進京為太師慶生,主要不就是為了結交殿下這樣的青年才俊。可無奈我們褚師家是罪臣,燭禁城方圓百裏皆不可入內,隻能拖殿下的堂弟栗州郡塗宏愷世子代為傳話,可誰知因為何事耽擱,竟未能送到。”短短一席話將自己身上的汙水全都甩幹淨了,甚至還沾到了塗宏愷身上幾滴,褚師火此人當真陰險至極。


    可塗靈修對褚師家一向沒什麽好感,雖然十二年前自己的聽力視力尚未得以通透,但他經過這幾年的猜測,當年自己被劫持很有可能就是褚師家做的,盡管自己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此事自己還是聽一半信一半,斷不可全然相信,再說了,有什麽比自己的血肉至親更值得信任?這個離間計有些幼稚吧。當然討厭歸討厭,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畢竟自己可是勵誌做炎晶王的男人!


    塗靈修臉上帶笑,神情溫和:“我那堂弟自幼聽聞淘氣,雖說未曾見過,但也要有著幾分的寬容之心。小孩子嘛允許做錯事的。”說罷,便扭頭去找自己親叔叔家的堂弟,這麽多年了也沒見過,自然是好奇的緊。


    褚師火咀嚼了一陣塗靈修乏善可陳的垃圾話,也算明白此人竟如此難纏,從始至終所說的每句話都無懈可擊,這般說辭既不說怪罪塗宏愷又沒說原諒自己,可謂是沒有絲毫營養。此人若是為我所用必能令吾如虎添翼,接觸一陣,如果未成必須立刻鏟除以絕後患。思想之間竟不小心攥拳太緊將自己指甲刺入了手掌內側,微微流出的鮮血褚師火也不曾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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