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完出來後,沙利葉正好遇到了許久未見的熟人。


    “秋葵。”


    與剛才不同,他大大方方地喚出對方的名字。


    “不是要去找魔彈嗎?你喚他作甚?”明明之前才憑空消失,這會兒竟又從棺材裏爬出的蝴蝶好奇地問道。


    沙利葉挑了挑眉,他都沒注意到亡蝶葬儀是何時迴來,又何時迴到的棺材。


    難不成他這聖宣飾品還能是對方的傳送陣?


    “我很好奇他的身體結構。”他老實地道出原因,畢竟這不是什麽值得隱瞞的事情。


    “那...”蝴蝶聞言無語,正想委婉地勸告對方別無事生非,卻見埋頭整理異想體資料的秋葵抬起了腦袋,翅膀一抖,急忙躥到沙利葉的身後。


    “誒?嗯...你好啊,是對福利部暫時封鎖一事存有疑問嗎?”


    秋葵有些驚訝——他竟然沒能感知到沙利葉靠近自己時發出的動靜。


    “關於這個無須擔憂,是跟之前中央本部封鎖一樣性質的事件。”


    但這不影響他繼續笑著跟對方虛與委蛇。


    若是之前的沙利葉或許會有心思跟他一直扯皮下去,現在的沙利葉隻會直截了當地提出問題:


    “我的確是有問題,與福利部無關,是關於你的。”


    “我?”秋葵聞言把一疊沉重的資料撂到辦公桌上,震得桌上的鋼筆一跳,指著自己,語氣裏微微透出驚訝,“出乎意料的迴答呢。”


    “不方便嗎?”


    沙利葉將手撐在桌上,認真地看著他,似乎對方隻要說出一個“不”字就會立馬轉身走人的樣子。


    “...倒也沒有。”秋葵沒搞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將最後一份資料放到資料堆上,邊清點著資料數量,邊順著他的話說道。


    “請問吧,我盡量迴答。”


    “你是什麽生物呢?”沙利葉將雙手抵在下巴,真誠地發問道。


    “......哈哈。”秋葵手一抖,差點把紙張掃到地上,側過頭去,微微眯起了眼,冷白色的眸子幾乎要與眼白完全融合在一起,“你看我像什麽,我便是什麽生物。”


    沙利葉眨巴眨巴眼,忽然想起了在書上看到的內容,嘴踹開腦子一時占了上風:


    “我看你像翠發獸耳長發銀瞳穩重狐狸精。”


    秋葵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些許裂痕。


    壞菜了。


    藏在暗處的蝴蝶默默用觸角捂住了自己並不存在的眼睛,表示沒眼看。


    早知道就不攛掇這家夥尋些古怪的小說資料,來學習如何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了。


    所幸秋葵已經是一個飽經風霜情緒穩定的成年人了。


    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好吧,他確實沒聽到過這種評價。


    他調整了下被對方整得有些破碎的道心,深吸一口氣,勉強微笑道:


    “...多謝誇獎,但...我既不是黃鼠狼,也不是在向你討封哦?”


    “抱歉,順口就說出來了。”


    沙利葉像感覺不到尷尬似的,但也能發覺氣氛不太對勁,便識相且一板一眼地道了歉——雖說他確實是沒有尷尬這一情緒。


    “沒,沒關係...你隻想問我這個?”


    秋葵把那疊資料給挪開,在桌麵打掃出了一片可供寫報告的空間,將一本封麵上標有“一無所有”的本子攤開,用筆頭輕輕敲打著紙張,發出“噠噠”的聲響,語氣裏帶了幾分無奈,“如果可以的話,請問些有價值的問題。”


    一係列的肢體動作都很明確的表達了一個意思:我很忙,拜托你有事快說,沒事滾蛋。


    沙利葉顯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無辜地撓了撓後腦勺。


    本來沒想這麽說的,隻是不小心被嘴控製了腦子而已,完全是入職後這幾十天養成的毛病。


    放在拇指那會兒,想得到有用的信息哪裏需要這麽麻煩,用槍口抵著目標下巴逼其全盤托出就行了。


    他不禁有些感慨,隻是裝作沒看懂的樣子,思忖片刻,斟酌字詞道:


    “剛剛隻是意外,我保證這次會認真提出問題。


    我隻是覺得,比起我們初遇那會兒,你現在沒有那麽遊刃有餘了。”


    秋葵怔了半晌,他沒想到對方會注意到這點兒,也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關心這個細節。


    他避重就輕地含糊道:“畢竟工作很累嘛...如你所見,我需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但是,福利部還有其餘兩名正式員工。”


    沙利葉搖了搖頭。


    “因為可以在循環中保存記憶,所以你自詡了解許多信息,故此我需要你的意見作為參考——


    這次循環,會持續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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