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葉完全沒想到利用聖宣棺材,下意識用胳膊擋在身前,結果聽得骨頭一聲脆響,被硬生生砸退了半步。


    這讓安吉爾看出來他這聖宣使用得不算很熟練。


    但就算如此,對方臉上也沒出現一絲一毫的不適,甚至趁著他沒擺好架勢,迅速一刀劈出。


    沒有【censored】的保護,也來不及閃開,安吉爾不得不以肉身來硬扛這一刀。


    向來能以柔克剛的愛慕都抗不住薄暝的劈砍,僅僅抵消了部分威力,卻出現了嚴重損傷,餘威則輕而易舉地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傷口。


    傷口瞬間迸出大量鮮血,刺骨的劇痛同時從腦部和傷口傳來。


    “噗咳咳...!咳!”


    他幾乎站不住腳,捂住腹部噗地嘔出一大口混雜著黑色液體的鮮血。


    那意識控製不住身體的感覺反饋到了身上。


    盡管耳朵和腦袋都嗡嗡作響,安吉爾還是努力在一片昏昏沉沉中分析薄暝的傷害類型。


    “四種傷害嗎...”


    他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借著這個機會拾起掉落在地的【censored】,費力地站起身,警惕地望向沙利葉。


    可傷口實在是太痛了,距離再生反應堆生效還有一段時間,他撐著身子,倔強地盯著那對黃色的、擁有著黑色螺紋瞳孔的眼睛——一股強烈的非人感從其流露出來。


    眼前陣陣發黑,對方的身影也模模糊糊的分裂出好幾個。


    不行,看不清,這樣根本攔不住對方...


    他揉了揉眼睛,但這顯然不是眼睛的問題。


    靈魂在人的印象中一向是虛無縹緲且神秘的代表,但又確確實實的存在,支撐著軀體的行動思想。


    難以修複,每一處不慎留下的損傷都將長久存在著,可能直到靈魂消散都仍無法恢複。


    “你確實出了問題啊,安吉,沒必要繼續吊著那口氣的。”


    羅呱卡因看出了安吉爾在強撐著,以及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狀態,她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地勸道。


    “姐記得還有其他員工也穿著a級ego,斯圖爾特是中途被叫走了,那路西法去哪兒了呢?”安吉爾還沒迴答她,她就先為對方鳴不平起來,“誒,主管這是在逮著你這冤種壓榨啊,你倒好,還任勞任怨起來了。”


    “咳咳...!不是,夠了羅呱卡因......”聽著對方對主管的詆毀,安吉爾揉搓著隱隱作痛的眉心,虛弱地反駁道。


    “沙利葉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況,主管恐怕也沒有相關經驗,他需要時間來——”


    “拜托,聽聽你在說些什麽——主管需要時間?在相關經驗出現之前你就先死了!”


    他的聲音被羅呱卡因樂不可支的嘲笑聲給蓋了過去。


    安吉爾頭疼地看了眼走廊末端的監控,並衷心希望那監控在大停電中就被破壞了。


    “答應姐,打完之後你倆就去領證吧。”


    “羅呱卡因!”安吉爾惱火地捂住了臉,【censored】則纏繞在他的胳膊上,發出“嘶嘶”的聲響。


    嘲笑歸嘲笑,在沙利葉再次上前之時,她邊調侃著安吉爾,邊插到了他與沙利葉之中,左手抓著鋸肉刀,握著火銃的右手高抬,直直指著沙利葉的腦袋。


    “呐,沙利葉呀,你的腦袋和那口棺材一樣硬嗎?”


    羅呱卡因嬉皮笑臉的模樣與沙利葉的麵無表情形成鮮明對比,見對方因自己的話而停了下來,她繼續打趣道:


    “姐數三二一,然後再開槍,看下是你的反應力更快,還是姐的子彈更快,怎麽樣?


    相信你作為二老板,區區子彈還是可以躲開的吧,如果你同意的話就眨眨眼哈。”


    別說數三二一了,話音剛落,她就毫不猶豫地開了槍,從槍口彌漫而出的硝煙遮擋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狠厲。


    她緊隨其後地衝上前去,猩紅色的鬥篷拍打著空氣,這其中嘈雜的聲響讓安吉爾頭疼程度又上升了幾個台階。


    羅呱卡因態度轉變得實在是太快了,先不說沙利葉能不能聽到,連安吉爾都天真地以為對方是想靠講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來拖延時間。


    誰曾想她真的就這麽水靈靈地衝了上去。


    “等一下羅呱卡因!”


    安吉爾想阻止她,但腿卻不聽使喚,剛抬起腳就一個重心不穩地栽到地上。


    “嘖...!”幸虧他反應較快,狼狽地撐著地麵,才不至於鼻子碰到地板,耳邊除了嗡嗡聲就是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他甚至都不知道薄暝把自己砍出了什麽毛病,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羅呱卡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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