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麽不確定?隻要等待再生反應堆啟動,便會痊愈......”


    望著驟然湊到自己麵前的笑臉,安吉爾驚得唿吸一滯,解釋起來都不免有些磕巴。


    他都做好了要跟羅呱卡因繼續在此事上膠著的準備,對方卻點點頭讚同道:


    “是啊,依你所說,你的確是好得差不多了。”


    羅呱卡因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看不透,上一秒還小心翼翼地攙著他,下一秒卻突然收迴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肩膀的受傷部位上死命一捏——


    “——!你瘋了!羅呱卡因!?”


    一瞬間,他感覺骨頭都成了碎末,鑽心的劇痛直衝大腦,驚詫憤怒頓時湧上心頭。


    “別那麽大動靜,安吉。”


    羅呱卡因佯裝堵耳朵,隨後走到對方跟前,拍了拍對方腦袋上的小花,將剛剛抓愛慕帽兜粘的一手黏液裝作不經意地抹了迴去,漫不經心地提醒道:


    “感謝那天殺的再生反應堆吧,你的傷早在幾分鍾前就已經好了。


    你還沒察覺到嗎?那麽,姐是否可以理解為,你過於遲鈍...不,你出現了幻痛——也就是靈魂上的損傷,而且到現在還未修補完成?”


    “...難道不是因為你捏的太用力了?”安吉爾捂著肩膀,邊不服氣地反唇相譏著,邊警惕地往旁挪了幾步。


    “行吧。”不知出於什麽原因考慮,羅呱卡因突然鬆了口,仿佛身後有毒蛇似的猛地轉過身去。


    “那家夥恢複正常行動了。”


    沙利葉不久前摔碎的小燈能夠用於蠱惑員工,使他們見到內心深處的執念渴望或悔恨恐懼。


    那麽對方腹部可疑的紅色印記,就算用頭發絲兒想都能猜出它的用途。


    見安吉爾還是不肯承認所受傷害的異常,她暗罵對方死腦筋,語速驀然加快,迅速拔出鋸肉刀,像是麵臨威脅的貓科動物般微微弓起了腰。


    “哈,你也許該仔細瞧瞧他的肚子...就是那隻天天逛街的死鳥嘴巴?


    真是太好了安吉,你現在還得他媽小心別被一口嚼爛骨頭!”


    “唔...前輩現在這模樣,讓吾想起之前所玩那款遊戲上的...”


    走到半路想起ego沒法在鎮壓工作上發揮作用的芬利又繞了迴來。


    她正巧沒聽到羅呱卡因那句抱怨的髒話,望著緩步走來的沙利葉,若有所思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道:


    “想起來了!叫...奇美拉!”


    被芬利這麽橫插一腳,二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安吉爾都忘了計較羅呱卡因擅自試探他的不愉快,羅呱卡因則在思考奇美拉是什麽玩意兒。


    的確如此,審判鳥、懲戒鳥、大鳥...再加上沙利葉自身,的確是四種個體基因...


    ...等一下,現在應該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吧?


    發現自己被芬利跳脫思維給帶偏的安吉爾皺起了眉。


    沙利葉仿佛聽到了他們對自己的非議,ego上的眼珠子頓時將視線聚焦在芬利身上,像是在打量一隻垂手可得的獵物。


    “呃嗚...感覺有點毛毛的!”芬利躲到了羅呱卡因的身後,僅探出一對眼睛,跟對方ego上的眼珠子大眼瞪小眼。


    “這有什麽好怕的。”同樣是被視線所聚焦,羅呱卡因卻沒有表露出一絲膽怯,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將芬利從自己身後揪出來,鼓動她去幹那堆眼珠子幾發,“上!去把它們都打爆!”


    與此同時,傷痕累累的“小喙”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悲鳴,接收到信號的沙利葉一怔,一拋剛才的遲鈍,挾著薄暝直直衝來,眼眸在半空劃出一道危險的金色光弧。


    “鏘”的一聲,刀鋒相對,赤紅與漆黑相撞。


    看起來毛絨絨的薄暝居然能在與鋸肉刀的碰撞下擦出火星。


    盡管被震得雙手發麻,羅呱卡因還是抽空感慨了一句ego材質的神奇。


    安吉爾不可能讓身著w級ego的羅呱卡因獨自抵抗沙利葉的襲擊,他為羅呱卡因敢於跨級拚刀的魄力而感到詫異。


    也終於是意識到,情況不容自己繼續遲疑下去。


    將【censored】化為利劍,帶著淩厲的破空聲刺向沙利葉。


    跌坐在地的芬利在慌亂中高高抬起弩箭,見眼前全是黑漆麻溜一片,沒瞄準就直接扣下了扳機。


    至於她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跌地上了——在沙利葉拎刀衝過來的一瞬間,就被羅呱卡因快準狠的一腳給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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