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部門都能正常通行,今天的工作看起來不會有任何異常,所以會有更多的空餘時間用來摸魚...不是,休息。


    沙利葉精準地踩住了一隻正準備鑽縫跑路的琥珀色黎明,輕車熟路地用ego捅入甲殼間的連接處。


    大量冒著熱氣還泛著橙子清香的橙色液體從傷口流了出來,剛剛還活蹦亂跳四處蛄蛹的黎明下一秒便失去了生機。


    “真的是新鮮的食物啊......”


    看著那黃澄澄的血液凝固後成了一塊塊“橙子味果凍”,沙利葉感覺自己已經理解了琥珀色黎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代稱。


    誤以為他又對這蟲子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的安吉爾頓感一陣惡寒,手一抖差點把黎明的屍體攔腰斬成兩半,立馬出聲製止道:


    “不準吃!”


    將ego收好後,他無辜地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沒有,沒吃...我怎麽可能去吃蟲子呢?”


    盡管他的確有過這種想法,甚至還做過從安保部順幾隻蟲子到懲戒部準備分享的事情。


    但那是新人時期做的事,總不能翻舊賬吧?


    見他明明有過前科卻又能擺出理直氣壯的模樣,安吉爾欲言又止,思考幾秒後就離開了這滿是黎明屍體的走廊,順帶避開了沙利葉。


    要不是蟲子這事著實是令他難以忍耐,他這一整天都不打算跟沙利葉說話。


    並不是對方做錯了什麽,是他在猶豫,迴避著對方的目光以及親近。


    明明親口承認過是那種關係,抱過了也親過了,但又不由自主地去懷疑他們之間是否真的存在什麽愛情的。


    他真的能得到別人的愛嗎?


    難道要跟羅呱卡因說的那般去做,才能知道是不是真情實感嗎...不對,在床上所發的誓分明更不可信。


    在漫無目的地繞了幾個圈子後,安吉爾站住了腳,沮喪地歎了口氣,默默譴責自己所作所為的懦弱和不可理喻。


    “篤篤”的聲響伴著腦袋上的輕微疼痛傳來,暫時驅散了愁於情情愛愛的組長的煩惱。


    “懲戒鳥...什麽時候跑到這裏了?”


    毛絨球似的小鳥不辭辛勞地跑遍公司的角角落落,就為了尋找所謂的“惡人”,然後惡心這些惡人十幾分鍾,才會心滿意足地迴去。


    安吉爾對此早就習慣了,他也沒心情舉個記事板象征性的擋在腦殼上,任由懲戒鳥堅硬的喙一下一下地啄下來,好讓自己清醒些。


    “安吉...你就這樣站著給它啄嗎?”


    同樣在部門兜了幾個圈子才找到人的沙利葉跟了上來,趁著懲戒鳥在空中盤旋的空隙,從身後抱住了安吉爾,雙手環繞在對方腹部,懶散地將腦袋擱在對方頭上,極其懸殊的體型差使他成了對方完美的“保護傘”。


    效果不錯,懲戒鳥將目標放在他身上了。


    而且不知道什麽原因,啄咬的頻率明顯快了許多,像把人當成鼓來敲似的。


    不怎麽疼,隻是聲音響了點。


    懲戒鳥還是挺善良的,至少它不會啄人的臉,而是執著於敲人腦殼。


    沙利葉覺得他似乎明白了懲戒鳥啄自己時突然變得亢奮的原因。


    距離上次進入黑森林還是在上次,那麽長時間沒見了人孩子激動些也是正常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隻鳥到底多大了,但根據其餘兩鳥對小鳥的態度,它大概是家裏較為受寵的弟弟。


    至於為什麽是大概——大鳥似乎不怎麽樂意看到懲戒鳥囂張過頭,然後審判鳥還包庇它的樣子。


    安吉爾被他的動作整得一愣——他連對方的腳步聲都沒聽見。


    意識到沙利葉是在代他挨啄,他皺著眉就要推開對方,隻是對方沒有跟上次一樣乖乖鬆手,像是強著什麽勁,抱得越發的緊。


    “滾開,你怎麽...”他深吸一口氣,醞釀了下詞匯,好讓自己的措辭不那麽犀利,“...走路無聲無息的?還有你跟上來做什麽,主管不是讓你清理黎明屍體嗎?”


    “有嗎...已經收拾幹淨了,我隻是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所以才跟上來......”沙利葉仗著對方看不見自己的臉,用委屈巴巴的語氣悶悶地說道。


    這番實話實說倒是讓安吉爾不知所措起來,他抱怨似的不停嘟囔著“輪不到你擔心”之類的話,卻停下了掙紮。


    懲戒鳥歪著腦袋,發現不管怎麽啄沙利葉都不帶鳥自己的。


    自己都這麽熱烈歡迎對方了,還不肯搭理自己,自己是被討厭了嗎?


    於是小鳥訕訕地飛走了,它打算找自己的大哥商量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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