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圍的裝潢忽的明亮起來,芬利才後知後覺地停了下來。


    好像之前也是這樣...走著走著就突然解鎖了新區域。


    她不再追趕小鳥,開始擔心起自己能不能找到迴懲戒部的路,然後痛定思痛下次一定要記得記路。


    雖然很快就會忘掉了,不管是路線還是這個決定。


    懲戒鳥全然不在意身後的尾巴,晃晃悠悠地徘徊在記錄部的休息室,然後穿梭在走廊中,碰見它的文職無不舉著記事板或是紙張擋住了腦袋,避免被啄一地腦漿的同時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在羅呱卡因最後還是跟了上來。


    芬利不需要麻煩別人問路了,她選擇直接麻煩自己的前輩。


    “前輩!您也來啦?是來拯救我的嗎?”她用期待的星星眼望向對方。


    “想多了。”羅呱卡因先是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她,隨後臉不紅心不跳地瞎扯道,“姐剛剛碰到一個熱情的朋友,他送了姐一些小禮物。”


    “那確實是很熱情哦...這裏是哪裏啊?”不明事理的芬利讚同地點點頭。


    “這裏是記錄部。”另一道陌生的聲音迴答道。


    伯勞拍了拍在收容單元內袖子上沾到的灰塵,進入休息室後便走到了二人的跟前——更準確的是,他是直奔羅呱卡因來的。


    他朝對方伸出了手,“好久不見了,羅呱卡因。”


    羅呱卡因像是不理解他的舉動,遲疑著將手抬起,但還是放下了。


    “好久不見。”她勾起嘴角,抱著胳膊,任由對方的手停在半空。


    伯勞似乎理解她的性格,沒覺得尷尬,也就將手了收迴來。


    “但是,你誰啊?”


    話剛說完,伯勞就差點給兩人表演了個平地摔,扶了下馬上要滑落的眼鏡,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的臉。


    “不是,你真不認識我嗎?”


    還有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羅呱卡因無辜且實誠地搖搖頭。


    “那麽多員工,姐為啥要記得你一個二組的?”


    站在旁邊默默接收的芬利想了想,感覺有點不對勁,嘴比腦子快的她提醒道:


    “等等!可是前輩記得你是二組的誒,前輩心裏有...唔唔!”果不其然,馬上就被羅呱卡因給堵上了嘴。


    “哈哈明白就好。”


    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伯勞沉默了會兒,無可奈何地撓了撓腦袋。


    “你...算了,你有見過赫爾墨斯嗎?”他將記事板放到桌上,提及到赫爾墨斯時,他的態度也認真了起來,帶著期望看向對方。


    銜蟬入職時間不長,不知道赫爾墨斯的事情也正常。


    但羅呱卡因和赫爾墨斯可是在同一個組裏共事的,沒理由對對方的下落不了解。


    羅呱卡因也不知道伯勞到底是不是在盯著自己,畢竟對方的眼鏡片厚得著實是有些誇張了,甚至都看不清對方的眼睛。


    她攪弄著自己的發尾,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告訴對方的真相,臉色沉了沉。


    嘖,真是夠麻煩的。


    赫爾墨斯那個遲鈍的蠢貨從沒說過他跟伯勞是朋友。


    嘛,不過也有可能是死得突然沒來得及講。


    管他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的確把問題拋給了還活著的人。


    “額,嗯...說不定是迷路了呢?”芬利覺得氣氛怪怪的,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就連芬利都能反應過來,伯勞自然也明白了對方這一瞬間的沉默的緣由,他愣住了,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安靜地望著也許知道一切的羅呱卡因。


    “啊...是的,顯而易見,他死了,很早就已經死了。”羅呱卡因沒有拐彎抹角,淡淡地闡述出這個對伯勞來講過於殘酷的事實。


    她跟伯勞本來就不算熟人,更提不上朋友一詞,也就懶得照顧對方的情緒。


    如果死了個人就要死不活的話,那就別活了吧,省點空氣讓別人活去。


    伯勞花了好幾分鍾來消化這個事實。


    自從被分到不同的組後,他就開始鍥而不舍地尋找對方的蹤跡。


    但公司對此規定嚴格,別說是聯係,就連見個麵都難。


    “是...什麽時候?”


    “中央本部的事件聽說過沒?就那時候。”


    何嚐是聽說過,伯勞本身也經曆過那次事件。


    而且正是因為那個事件,大多數部門的二組才會元氣大傷,二組的員工ego裝備比一組差得多了,差不多都在那時死光了。


    他是安保部二組中唯一一個存活的。


    以至於組裏再也沒有恢複過往日的熱鬧,不久前他便收到了小組解散的通知,到現在才被調到新的組裏——也就是赫爾墨斯所在的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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