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大劑量口服的腦啡肽,再加上裏邊還不知道摻了啥玩意兒,我敢打賭,喝了後,立馬就能見到主。”


    路西法撐著下巴,半是開玩笑,半是想嚇唬人。


    但很明顯,眼前人並不會被嚇到,反而是她身旁的芬利訝異地張大了嘴,結結巴巴地嘟囔著:


    “可,可怕的毒藥!這這這...究竟是有何居心!”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隨即看向了桌上的同樣裝著腦啡肽的針管,麵帶驚恐和憤懣,猛地抬頭望向麵前的人。


    “你居然要把這種藥物給羅呱卡因前輩!!你緣何做出此等惡事——!”


    “都說了...!如果你再在姐耳邊大唿小叫的,姐就宰了你!”


    羅呱卡因成功將芬利恐嚇到閉了嘴。


    見對方語氣難得流露出了無奈,路西法在覺得好笑之餘還感到稀奇,他已經好久沒見過對方流露出其他情緒了。


    當然,可能也是因為他倆除了工作上的要求,平時基本沒見過幾次麵。


    羅呱卡因沒什麽耐心也沒什麽義務伺候一個精神病。


    但由於倆人都屬於外熱內冷的類型,在這種默契下,將一對損友的人設都維持得很不錯。


    以至於芬利都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好到下毒都無所謂了。


    這真是神奇的友誼啊!


    迫於羅呱卡因的淫威,芬利安靜地在心裏感慨道。


    她也沒忘了自己的目的,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既然前輩給了腦啡肽,這個東西難道也能治療人嗎?”


    “誒你老問這個做什麽,姐好得很。”羅呱卡因聞言冷哼一聲,瞥了眼這自顧自地想給自己尋醫求藥的家夥。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別扭什麽......”路西法毫不客氣地吐槽道。


    但被羅呱卡因瞪了一眼後,便若無其事轉移了視線,倒是乖乖迴答道:


    “緩解痛苦,無論在肉體上還是精神上。


    針管裏麵的是小劑量的腦啡肽,用於直接注射進血管裏,效果發揮的很快,不出一秒鍾,你就會躺在地上流口水了。


    但效果過去得也快,畢竟劑量小。”


    “那斯圖給的那個呢?也是一樣的藥效?效果會持續更長嗎?”芬利則得寸進尺地指了指抽屜。


    “大劑量的腦啡肽?”麵對接二連三的問題,路西法不知為何有些煩躁,他撓了撓本就雜亂的黑發,語氣帶了些不耐煩。


    “藥效發揮得比較慢,但效果最好。


    這麽大的劑量,沒有半天時間很難緩過來,你會陷入很深的幻覺,可能會自己闖入異想體的收容單元,然後被裏邊的東西撕碎。


    這麽死掉的癮君子還不少,你或許會成為下一個?”他不懷好意地舔了舔虎牙,看向對方,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到害怕,但被對方的金發閃得眯了眯眼。


    “哈哈,你這種看似樂觀開朗的新人,瘋掉的樣子肯定會很有趣。”


    還未等芬利迴答,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因動作之大,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羅呱卡因同樣嗤笑出聲,她也挺好奇這盆大大咧咧的向日葵會不會有失去理智的一天。


    想必會很有趣。


    兩個不怎麽合得來的人,在此刻想法達成了一致。


    見兩位前輩都盯著自己笑,甚至開始討論起很邪惡的事情,芬利隻覺得像是被冷水從頭澆到了尾,冷得她一哆嗦,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她的ego。


    全身上下都點綴著綠葉的弩箭似乎擁有生命力,十分人性化地抖了抖葉子,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使用者。


    但很可惜,芬利並不領情。


    以為ego隻是單純的武器的她,被這玩意兒的詭異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弩箭丟到地上。


    弩箭還未接觸到地麵就迅速變為一灘綠葉,簌簌的響聲像是在罵人。


    罵得還挺兇的樣子。


    “這麽對待ego,看來離瘋也差不了多遠了。”


    路西法被她的動靜重新吸引,從桌麵上扒拉來一塊記事板,在上麵寫寫畫畫記錄著什麽。


    “大驚小怪的,這破東西本來就是從那些怪物身上提取出來的,又不是普通的武器。”


    羅呱卡因也待膩了心理諮詢室,邊扯著芬利的領子,邊罵罵咧咧地出了門。


    “真的不需要藥嗎......”


    就算被像拖死狗一樣拖著,芬利也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姐沒事,這是說的第幾遍了?你這麽有閑心,不如想想自己待會兒怎麽在工作中活下來。”


    對方抱怨著,放開了扯著她的手,再次走到了前邊,但見她還站在原地猶豫著,惱火地提醒了一句:


    “嘖,你咋還愣著?你這該死的路癡,待會兒迷路了,姐才不來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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