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長大人......吾還是讓她費心了,吾是一個不成熟的廢物.......”


    芬利抽了抽鼻子,淡黃色的眸子肉眼可見的黯淡下來,配上她身上長著枝葉的綠色ego護甲。


    讓羅呱卡因莫名覺得她像一朵蔫巴的向日葵。


    什麽嘛,原來隻不過是羞愧到臉紅?


    但對方好像在意的隻有那個老女人的所作所為。


    還費心?以一個保鏢為禮物?切,令人作嘔的親情。


    羅呱卡因不爽地爬起了身,ego的侵蝕效果逐漸消退,除了理智的迴籠,手上傳來的劇痛也愈加清晰。


    看著被刺穿的左手上已經凝固的血痂,她開始在心裏思量起如何給這些新來的來點教訓,並瞥了眼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的芬利。


    把柄就在自己的手上,居然還與自己結仇。


    不知是過於自信,還是傲慢到狂妄自大。


    人都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難道還能從中央本部立馬趕來阻止自己的報複?


    總不會是信任自己的人品吧?


    那真是異想天開,自己的確是會某些劍術,但那又如何?自己不可能會遵守什麽狗屁劍客精神。


    可從對方的表現來看,她也是個不遵守的,想必她對品德的無力也心知肚明,自然也不會寄希望於這虛無縹緲的東西。


    那到底是因為什麽理由?難不成是相信自己會守約?


    一瞬間,某個金發的身影出現在腦海之中,明明是陌生人,卻也將信任托付給了自己。


    不要對陌生人給予信任啊,這些該死的劍客!


    她煩躁地咬了咬牙,幹脆就不想了,默默攥緊了手中的鐮刀,剛轉過頭去就對上了那亮晶晶的淡黃眸子。


    那眼睛像是剛從蛋殼脫離出來的新鮮蛋黃,隻要用刀輕輕一挑,就會被攪碎得看不出原樣。


    這樣的想法撓得她心癢,心裏的聲音更是猖獗地催促她趕緊下刀,剜下那漂亮的眼睛吞入腹中,口感肯定如蛋黃一般的絲滑。


    她成功被這個形容給誘惑到,不由得舔了舔嘴角,殺意又漸漸填滿了眼眸,搖搖欲墜的理智努力遏製著躍躍欲試的鐮刀。


    但對方卻察覺不到殺氣,居然朝自己走近了幾步,之前愧疚的表情完全從她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和激動。


    “對了!你能受到科長大人的二級決鬥請求!那你的劍術肯定十分了得!還請賜教!”


    “什麽二級決鬥...莫名其妙。”與剛才畫風完全不著調的話語喚迴了羅呱卡因的理智,心裏的聲音似乎也感到無趣,終於是閉了嘴,給了自己喘息的機會。


    可能對於那位雇傭兵來說,一個傻子並不能勾起它的興致。


    想到這點的羅呱卡因不禁笑出了聲,整得眼前人一頭霧水。


    “吾是很認真地在向你求教!”芬利還以為是自己的態度不夠誠懇,想拔出劍來行禮,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劍,急得立馬拔腿就跑,但被直接扯住了胳膊,差點被一把拉倒。


    “已經上班了白癡,你這是想去哪裏?可別忘了這裏是懲戒部,第一天上班就想試試審訊室的刑具嗎?”


    就連羅呱卡因都不知自己是出於怎樣的心理而阻止了對方擅自亂跑的行為。


    她寧願當自己是屈服於老女人的淫威之下,也不願承認自己的確是起了把對方歸類為“可交往對象”的念頭。


    “您這是肯教我了?”芬利沒保持好平衡,一屁股跌在地上,摔的力度可不小,明明疼得齜牙咧嘴,但她還是那麽的興高采烈,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現在像一棵生機勃勃的向日葵了。


    “你也配?”羅呱卡因歪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地上的人。


    “而且你有你媽不是嗎?怎麽不讓她教你?”


    “我媽...她的墳頭草都三米高了,怎麽教我?”芬利皺起了眉,她不解地撓了撓頭,疏鬆平常的語氣裏甚至帶了點“你沒事吧”的真誠,讓羅呱卡因的笑容都滯了一瞬兒。


    “那個高大的女人不是你媽?就你口中的科長大人。”


    “怎麽可能!!”對方突然高八度的聲音震得她耳膜疼,“你怕不是被惡魔腐蝕了心靈才會有如此罪惡的想法!!”


    “別他媽一驚一乍的!那她還一口一個‘我的孩子’...算了,誰管你那麽多,姐隻有被強加的保姆義務,可沒有什麽當老師的興趣。


    而且你就算是半死不活,我也不會在意,我隻是單純保證你能擁有最微弱的生命體征而已。”


    “所以是答應了嗎?對吧!”


    羅呱卡因跟警告似的揮了揮鐮刀,對方卻絲毫不在意地又貼近了她,逼得她不得不一把攮開對方的腦袋,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


    “姐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離姐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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