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客人,當然可以。”


    審判鳥把玩天平的爪子頓了一下,它似乎也沒料到來人這麽直截了當。


    “你的耳朵——也就是與我同源的羽毛,它在與我共鳴期間會對你的心智造成輕微影響,因此我采取了一些措施來遏止影響。”


    它的聲音格外平靜,從中聽不出任何慌亂,這給它的解釋帶來了可信度。


    不過它確實是幫助沙利葉停止了侵蝕,不然在黑森林時沙利葉就有可能出現問題。


    不過效果也隻是在黑森林裏有表現出來,在公司裏就不能保證了。


    “所以你把飾品都扯裂了?而且真的很痛......”


    沙利葉摘下繃帶,用譴責的眼神盯著審判鳥。


    對方不知是沒看見還是選擇性失明,沒與他對視上,而是接過了繃帶,用爪子輕輕撫摸了一遍,隨後又歸還給了他。


    他疑惑地將繃帶翻看了會兒,上麵的裂紋都消失了。


    豁,這麽神奇?


    真不愧是異想體。


    沙利葉正想開口繼續追問上次的事,卻見審判鳥不動聲色地指了指監控,這才閉上了嘴。


    他執行的是洞察工作,差點就執行成溝通了。


    要是一兩次的談話還可以解釋成自言自語,次數過多就有可能會被懷疑與異想體有什麽聯係。


    在公司裏,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沙利葉隻好把疑問吞下肚子,開始清掃起地上的羽毛,在角落裏偷偷揣了幾根進口袋。


    審判鳥的羽毛get!


    公司裏還有什麽異想體有羽毛呢......懲戒鳥偏愛洞察工作,可以趁機多撿點,大鳥的算絨毛...還是羽毛?


    管他呢,從鳥身上掉下來的應該都是羽毛。


    自己上次居然忘記撿了,失策失策。


    啊...實在是不想再去大鳥的收容單元了。


    他哀歎著邊掃邊撿羽毛,最後檢查了音響係統才結束了工作。


    出門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醜陋的小醜頭。


    “血紅色黎明?”


    沙利葉很有公德心地順手幾劍戳死,然後熟練地後退幾步看著它的遺體爆炸。


    正準備返迴休息室時,突然感覺腦子一陣恍惚,差點栽地上,熱乎乎的液體從耳中流出。


    他已經對這種事已經有經驗了,因此沒有慌亂,伸手一抹,但並沒有感受到皮膚的觸感,而是羽毛般的感覺。


    這讓他怔了一瞬兒,不信邪地又摸了把,這次羽毛的觸感詭異地消失了,像是自己的幻覺。


    出乎預料的是,流出來的並不是血,而是黑糊糊的濃稠液體。


    “......我感覺我馬上就要死了。”


    沙利葉捂著愈發疼痛的腦袋,踉蹌著迴到休息室。


    但願再生反應堆能夠發揮用處吧。


    *


    “主管...您沒生我的氣...對吧?請別生我的氣...我是個好sephirah...”


    hod為什麽老是認為我在生她的氣呢?


    主管看著屏幕上的字,又看了眼麵表上下降得厲害的數值。


    大多數員工的屬性都降低了一個等級,這讓他們對異想體的工作變得更加困難和危險。


    個別異想體的融毀根本無法讓低等級員工處理,隻好讓那些高等級員工從中層趕到上層幫忙處理融毀。


    趕路真的很花時間,在融毀的最後幾秒才成功進入到收容單元。


    這實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到主管感覺自己不存在的心髒病都要犯了。


    不過像陸生鮟鱇或歌唱機那樣對員工屬性等級有苛刻要求的倒是能誤打誤撞地對其正常工作。


    說起來,自己居然沒發現懲戒部那裏的文職被歌唱機魅惑了。


    好在那裏的文職死的差不多了,導致被魅惑的文職找上了正式員工的麻煩,最後被其反擊殺死。


    等等,死了那麽多文職人員好像沒什麽好的......


    看來自己也被安吉拉能源至上的口號洗腦了!


    主管頗為煩躁地抓了抓腦袋,抿了口咖啡。


    “我一直在努力讓員工們活下去,可是從來都沒有人感謝過我...”


    這倒是真的,主管之前有收到過來自培訓部員工的投訴信,不過打開後都是些沒有意義的抱怨,不值得他花費時間精力解決——安吉拉是這麽認為的。


    hod的培訓企劃他也有了解過,他認為是可以幫助到員工,但分發過多的腦腓肽也麻痹了員工們的神經。


    “主管!員工們都在受苦!沒有我的話他們可怎麽辦啊!”


    過了四級融毀警報後的濾鏡實在是太陰間了,主管得把屏幕放大才能看清楚正在融毀的收容單元。


    這讓他想起了yesod的核心抑製。


    不要都對我的監控屏幕下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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