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被鬧鍾從混亂的夢裏吵醒,他煩躁地拍掉鬧鍾,打著哈欠迅速換好衣服。


    在上班之前,他更想在公司裏晃悠會兒。


    中央本部的文職數量很多,就算是做上班前的準備工作時來的人也不少。


    但他們見到自己無不低著腦袋裝沒看見,除非走到他們跟前,他們才會誠惶誠恐地鞠躬然後立馬跑掉。


    “幹什麽啊這些家夥……”


    在嚇跑了休息室最後一位文職的時候,主管鬱悶地坐到沙發上,翻著桌上還沒收拾整齊的觀察日誌。


    不知道是哪位員工留下的關於大鳥的工作日誌,紙張背麵的角落還畫了一隻小巧的大鳥。


    隻是寥寥幾筆卻將大鳥勾勒得惟妙惟肖,就連它爪子下的小燈都畫得很可愛。


    “安吉拉zach又在搞事!”


    tipheretha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主管的手猛的一抖,差點把資料掉在地上,好奇心驅使著他扒拉到沙發頂上,探著腦袋觀察情況。


    zach怎麽了?”


    安吉拉清冷的語調也響起,讓他頓感不妙。


    怎麽安吉拉也在?


    那待會兒自己可得想辦法悄悄離開,不然被她倆發現可夠嗆。


    “他剛剛才交給我聯合演習的報告,可他昨天就該給我的!”


    原來zach偷懶然後被同事舉報了嗎?


    “而且現在我到處找遍了都找不到他!我敢肯定他又在什麽地方酩酊大醉了,而且醉得像癱爛泥!”


    主管讚同地點點頭,那家夥一大早買醉也算不上什麽新鮮事兒了。


    這次要是被抓到可就慘咯!


    他又重新坐好,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發出的輕微的摩擦聲讓安吉拉給發覺。


    她微微一抬眸,不動聲色地看向沙發的方向。


    “上層的sephirah們知道他在哪裏,你可以問問他們。”


    也許是因為tipheretha的心智還是一個小朋友,也許是因為安吉拉早就習慣了這些,她又低下頭,耐心地解釋道。


    “可我不想和他們說話!”


    tipheretha不耐煩地跺跺腳。


    “安吉拉,我覺zach在各方麵都是個廢物!他根本就沒資格當sephirah!”


    安吉拉不在意她情緒化的動作和言論,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tiphereth?”


    “……請你替換zach!”


    主管頓時警覺起來,他連忙豎起耳朵,重新貓在沙發頂上,思考著自己該不該打斷她們的對話。


    安吉拉一直都是效率至上,要是她頭腦一熱真換zach咋辦?


    但很明顯,安吉拉要比他想象中的要理性的多,她將手合並在一起,輕輕搖了搖頭。


    “tiphereth,替換職位的目的並不是讓你不喜歡的sephirah從你眼前消失。”


    “如果我能那麽做的話,我早就替換掉大部分sephirah了!”


    tiphereth原來對其他sephirah心存那麽多不滿啊……


    聽了tiphereth像是賭氣般的話,主管無奈地聳聳肩,從桌上拿起那張畫著大鳥的觀察日誌,準備帶迴辦公室,卻不慎碰倒了旁邊的資料袋。


    “誰!?”


    一瞬間,就連氣在頭上的tiphereth都被沙沙的聲響所吸引,她警惕望向散落一地的紙張。


    “可能是不小心混進來的怠惰者吧。”


    安吉拉歎了口氣,走過去將還在慌亂地收拾著資料的主管揪出來。


    隨後主管便遭到了二人的死亡凝視。


    他咽了口口水,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將手裏的日誌藏在身後,訕訕地笑道:


    “那個,我隻是有點擔zach會不會被換掉,這不聽到你們討論他就過來了嗎?”


    “哼,是你想偷懶……”


    “主管,您無需操心這方麵的事情。”


    tiphereth不滿地輕哼一聲,正想追究主管的事情時,安吉拉卻打斷了她的話。


    “而且sephirah隻有在嚴重損壞以至於不能完成工作時才會被替換。”


    “那不就zach的情況嗎?他什麽活都沒在幹!”


    見矛盾又成功被轉移zach的身上,主管鬆了口氣,想離開卻發現自己正好被安吉拉和tiphereth夾在中間。


    他可辦不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她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隻好被迫聽著她們的爭辯。


    zach有好好完成他分內的工作,磕腦腓肽磕到神誌不清,整天都昏昏沉沉,這就是屬於他的角色。”


    “還有一件事,tiphereth,就算我們更換掉zach,你真的覺得zach一定是位認真努力的好sephirah嗎?”


    在聽完了安吉拉這一番話,主管驚愕地抬起腦袋,但還在爭論的二人並沒有到注意他。


    他疑惑地抵著下巴思索著。


    zach有很多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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