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翻兩倍,壓垮你。”一片躁嚷中葛汗青開口就喝,又惹得大家夥更是勝券在握,沸沸揚揚地喊“我跟,我押”的。鄒盤之可真被哄蒙了,他這是要幹什麽啊?康詩遠更咬緊了牙根,相比他幹掉的那個位同王者,葛汗青!


    小武這才滿意,竟又是爬起來的,還拍了拍身上的渣滓,玉髓綠的中衣,他喜歡,一向愛惜。既然兇手就是你,而你又想纏住我,那我還急什麽?


    眼見著葛汗青又出招而來,小武還先歪頭笑了一下,才乖乖陪他玩了去。


    可這種打法,鄒盤之真的不滿意,竟又無暇光顧了,心裏倒也算知足,畢竟幹爹交待給他的差事,他都一五一十說給武樂書聽了。那剩下的,幾乎又是幹等了吧!


    費潤就不一樣了,總是要有事做才行啊,武樂書這小子估計就是為了撈錢。不過無所謂,什麽時候他這個硬茬,都輪不到我去碰。倒是費清,你要喝成什麽德行才行啊?費潤竟是提著酒壺去教訓這個不孝子弟的。


    可不是嘛,二月初七四爺費勝全為先室祭奠三年周期,五爺都去了,這小子都沒見著影兒。


    整整糾纏了一個多時辰,兩人還在看台上困獸猶鬥一般。這一夜的子時來的既快又險,眾人隻顧觀望,一片鴉雀無聲中,竟沒一個打盹瞌睡的。


    熱乎乎的汗滴從小武頭發絲流下,還未過耳丫就又被甩飛出去,四散了。而相比小武的汗流浹背,葛汗青更燥熱的很,但這種玩法他也隻能挺著,哪像在骷裏的時候,隻一身赤膊就能嚇退一群崽子。可現在寧可退而求其次的,都怎麽耍也拿他不下啊?真的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隻是一身衣裳,就讓葛汗青這麽欲罷不能。


    小武淺笑了下,我還沒說辛苦呢!是啊,小武是不可能讓葛汗青拿捏準自己的斤兩的,卻也不想勝他再給他難堪,姑且就可著他耍耍威風,也說不定他就是看我不慣一時興起呢!但也還要拖下去再探一探,他這個性子奪城掠禍都不稀奇,到底會不會真的是那個老謀深算的呢?


    小武又被摔去,整個身子都懸在空中一式橫臥,卻在與葛汗青擦身而過之時,說:“這種打法總不如在大江大河上斬殺趙邑來的痛快。”


    葛汗青不驚竟是好生不屑,拿我跟趙邑比?“就他?”


    葛汗青甩手出去,小武就迴身立穩,看來你真的認識趙邑?以這個身手殺他?倒也能成事。那你是模仿作案隻為報複我?還是真的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呢?但你又沒有用過內力,是真的隻為一擊醞釀?還是……


    小武沒有忍住竟瞥了眼肖進陽,到底是不是他呢?肖進陽心驚,更無言以對。葛汗青連小武的眼神都抓住不放,隨著掃了下肖進陽,更是好個不忿,又拿我跟他比?“武樂書——”


    葛汗青竟是吼出來的,看來是真被小武氣到了!他一步生撲,小武驚了下連連閃躲,可還是被他歇斯底裏地一擊扯下了中衣去。而小武一個人滾落在牆角,拿手甩甩臉上的汗水,還在心想:看來他起碼都知道。


    葛汗青還真是入鄉隨俗似的,竟是直接甩開中衣,載著這一抹玉髓綠翩翩飛落到看台上的。這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似乎來的太突然了,大概等的久了都愛犯這個目瞪口呆的毛病,也有可能是被美翻了。但嗷嚎聲嘶吼聲來的更突然,更有人激動的直接爆哭了。


    小武歎了口氣,借著這陣糟喳瞧了一下自己,這迴可好,隻剩下一襲白衣,都讓他有點後怕了,信口開河啊你!還好早上出門特意找了件內裏穿著,雖說現在他還能看清裏衣的輪廓呢,可怎麽也比一眼就被打透了強啊。這一個個嘴臉啊,可真是有的笑話瞧了。


    小武小臉還紅撲撲的,又撅起嘴巴好不樂意地白你們一眼,哼!可更有人兒的白眼都飛到葛汗青的腦瓜仁兒上來了。鄒盤之真是頭迴見這樣的笑話,王者奪魁,怎麽也要舉個狼腿耀威吧?你?這身中衣?還好不是綠了我一身。鄒盤之瞥了眼就憋笑去,又無暇光顧了。費潤更幹脆,怕自己再嘴快,竟是直接捂上嘴巴才笑的。


    葛汗青嘴眼歪斜好個過分,你們等著!竟直接上手撕了中衣,漫天散落。眾人就好像真是撿金子拾銀子般瘋搶開來,跟誰得著真能走什麽鴻運似的。


    小武卻仰頭看了又低頭瞅瞅,好個舍不得呢!可更驚的是,葛汗青唰地迴身又直奔他而來。小武趕緊起身,閃開了還嚷:“哎?葛大少爺,您這?”


    “我翻兩倍,再來——”葛汗青怒吼著衝上,小武嗖嗖後退著,隻一笑也嚷:“我跟。來呀!”這可算替他喘口大氣的人啊,更是氣他怎麽就又不會服個軟了你呀?


    康詩遠可是最明白的,王者出手,隻要你命。看來是沒完了呀!難道這是那個人的意思嗎?要在這裏除他而後快?可眾目睽睽呀?卻也隻能願賭服輸啊!康詩遠想了下,竟和肖進陽一樣揪心起來。


    可誰說王者隻聽五爺的令呢?再者五爺也隻是為了給他們自由啊!要從小精心培養,大了呢再因材施教、擇業而棲,竟然還不求他們迴報的呢!看你和肖進陽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這樣的人,還大有人在,不勝枚舉呢!


    初六一清早,康詩遠還沒起來呢,康詩寧竟來叩門,說是馬掌櫃擬了個什麽要文,非請大管事過目一下。“叫他自己拿進來。”康詩遠吩咐了聲,還好好躺著呢。康詩寧又跑去請了馬掌櫃二來叩門,得了應聲,馬著笑哄哄地進門。


    “馬掌櫃這麽辛勤啊,隻可惜詩遠身子乏累,有勞了。”康詩遠瞥了一眼,一點點坐起來。馬著趕緊圍哄:“哎呀大管事日夜操勞正當好好休養啊,我這不就自作主張的斂手了十家鋪子,來請大管事過過眼,倘若還可行,您也就不必費心了呀,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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