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桃花山得了二龍山消息,李忠,周通大喜。不過隻因周通已被唿延灼嚇破了膽,李忠隻得親自引了三百小嘍囉下山策應。


    這兩日,唿延灼也是頗為煩悶。他早已看到這桃花山頭領本事低微,嘍囉更是烏合之眾,根本不堪一擊。不過這桃花山地勢險要,卻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去處。


    自己的幾次攻山,都被這險要的山勢所阻。如若不是唿延灼有心在慕容知府麵前,顯露本事,不願軍士傷亡太甚,一味強攻,隻怕李忠,周通兩人早已堅持不到現在了。


    不過也正因為不願強攻,這唿延灼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此時聽聞桃花山主動下山,心中大喜,急領本部軍馬,攔路列陣,舞鞭出馬,與李忠相持。


    這‘打虎將’李忠雖號稱打虎,不過就是一個走江湖使槍棒賣藥的,雖然會使些槍棒拳腳,不過又哪裏會是唿延灼的對手。


    兩人交馬,鬥了不過十餘合,李忠便已敵不住了,見不是頭,撥開軍器便走。


    唿延灼見這桃花山的頭領都是本事低微之輩,哪裏肯放過這送上門的功勞,急忙縱馬趕上山來。


    不過此次李忠下山早有準備,半山裏的周通見了李忠敗逃迴山,急忙吩咐手下嘍囉,便提前準備的滾木雷石落下。唿延灼見狀,慌忙迴馬下山。


    隻是剛下的山來,便見官軍迭頭呐喊。唿延灼大吃一驚,急忙相問。


    “為何呐喊?”


    後軍副將答道。


    “遠望見一彪軍馬飛奔而來!”


    唿延灼聽了,不知來人是敵是友,緊忙打馬到了後軍看時,隻見塵頭起處,當先一匹青鬃馬,馬上一個學究打扮之人。


    但見,五明扇齊攢白羽,九綸巾巧簇烏紗。素羅袍香皂沿邊,碧玉環絲絛束定。鳧舄穩踏葵花鐙,銀鞍不離紫絲韁。兩條銅鏈腰間掛,一騎青驄出戰場。


    正是二龍山軍師‘智多星’吳用,身旁跟著朱仝,劉唐等二龍山頭領。


    一路煙塵,大軍停在官軍麵前,擺開陣仗。眼看來者不善,唿延灼皺了皺眉頭,打馬上前,斷聲喝問。


    “爾等何人?”


    隻因在曾頭市時,唿延灼並未與吳用打過照麵,因此,並不認識這是二龍山人馬,隻是看這彪人馬來勢洶洶,也知定然不是官軍。


    “唿延將軍有禮了,小生吳用。”


    吳用倒是不急不躁,嗬嗬一笑,乘在馬上抱拳拱手,道。


    唿延灼聽了吳用自報家門,略一沉思,恍然大悟,躍馬舞鞭,厲聲喝道。


    “原來是二龍山的賊寇!無端草寇大膽!本將正要去尋爾等,不想爾等卻自己送上門來。”


    原本在桃花山上受了一肚子氣的唿延灼,這時將心中怒火都發泄在了二龍山身上,那語氣還有好。


    隻是唿延灼一聲厲喝,卻惹惱了二龍山的一位好漢,但見‘撲天雕’李應不待唿延灼說完,便大喝一聲。


    “你這被梁山泊殺敗的潑才,也敢來俺這裏唬嚇人!”


    說罷,拍座下馬,挺手中槍,直奔唿延灼。


    那唿延灼被李應當眾揭了醜事,勃然大怒,斷喝一聲。


    “先殺了你這賊廝,豁我心中怒氣!”


    李應抖動鋼槍,唿延灼舞起雙鞭,二馬相交,兩邊呐喊。


    ‘鬼臉兒’杜興見自己東人出陣,不由一愣。這李應,杜興兩個明明在獨龍岡上做自己的土皇帝,不知多逍遙自在,被宋江強製劫上二龍山,要說兩人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應兩人上了山後,雖然也與宋江,晁蓋下山多次,大小戰役無數,不過李應卻從未真正的出過力。


    這次也不知怎的了,李應會如此積極?


    不過李應卻無法迴答杜興的這個問題,唿延灼,李應兩個各舉軍器,就桃花山前,一來一往,一上一下,鬥了四五十合。


    李應力怯,戰唿延灼不過,尋了個破綻,撥迴馬便走。


    唿延灼縱馬趕將去,二龍山陣中朱仝,雷橫見敗了李應,雙雙打馬而出,迎住唿延灼。


    唿延灼見二龍山中兩人夾鬥自己,也不懼怕,舞動雙鞭與朱仝,雷橫鬥在一處。


    那唿延灼雖然武藝高強,不過以一打二終究吃了些虧,況且這朱仝,雷橫兩個可是多年的老兄弟了,彼此熟悉。他二人合在一起,遠遠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麽簡單。


    三匹戰馬交錯,四十餘合過後,朱仝,雷橫兩把樸刀越發淩厲,唿延灼漸漸招架不住。見二龍山陣中還有幾名好漢虎視眈眈,唿延灼心下尋思道。


    “這二龍山還有強人,而自己則是孤家寡人一個,不是耍頭!”


    想罷,賣了個破綻,讓過朱仝,雷橫的樸刀,撥迴馬,跑迴本陣。


    這朱仝,雷橫也知唿延灼武藝高強,不來追趕。兩邊各自收軍。


    二龍山與唿延灼乍一交手,吳用便看出唿延灼本事不俗,不願逼迫官軍太緊,隻得帶軍退後二十裏,安營紮寨,待明日再來廝殺。


    “東人今日怎的了?”


    二龍山寨柵中,待親隨嘍囉出了大帳,杜興才有機會向李應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看著杜興一臉疑惑,李應搖頭一笑,他自然知道,今日自己太過主動,難免惹人生疑。


    “兄弟以為如今山寨如何?”


    不過李應卻未迴答杜興的話,而是嗬嗬一笑,反問道。


    杜興一愣,有些不明白李應此話的用意。不過好在他雖然武藝平平,為人卻是精明伶俐,二龍山那些事他看在眼裏,略一沉思,便明白了李應話中的意思,臉色一變,道。


    “東人的意思是……選擇……晁蓋……”


    雖然杜興的話說的有些不清不楚,不過李應卻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歎了口氣,道。


    “也不能說是選擇吧!隻是宋江為人太過……”


    李應說到這裏,聲音低了下去,低到便是身旁的杜興,也未能聽到李應在說些什麽。沉默片刻,李應才搖搖頭,繼續說道。


    “相比宋江,晁蓋……嗬嗬……”


    今日也不知怎的,李應,杜興這對主從,說話總是不清不楚,雲山霧罩的。不過還好,這二人卻都知曉各自的意思,杜興聽了李應的話,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那吳用是個聰明人,想必已知曉了我的心意。……”


    李應見杜興點頭,幽幽的接了一句,隨後大帳中重新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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