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貫忠神色落寞,蕭嘉穗也是苦笑的搖搖頭。


    “不瞞許兄,小弟便是之前也是常以閑雲野鶴自居,以為不受功名富貴所累,何天之不可飛耶!不過今日,卻叫小弟茅塞頓開啊!”


    “哦!……”


    許貫忠一愣,有些不明白這位蕭大官人發現了什麽,竟然如此有感。


    見許貫忠依舊一臉疑惑,蕭嘉穗微微一笑,轉頭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巍巍大山。


    “許兄可曾發現,此處百姓與那荊南百姓有何不同?”


    “不同?”


    許貫忠聞言皺了皺眉頭,要說不同,許貫忠自然清楚,那荊南被王慶一夥兒大鬧,戰火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自然與這山東百姓不同了。


    不過許貫忠也是知道,這蕭嘉穗所言,絕非這個,不由的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脫口而出。


    “蕭兄所說的可是精氣神……”


    蕭嘉穗點了點頭,道。


    “許兄所言極是!不知許兄發現沒有,越是靠近梁山泊,這些百姓越是不同,似乎……似乎這些人的眼中……都有光!”


    蕭嘉穗雖然說得很是含糊,不過許貫忠卻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其實不止蕭嘉穗這樣,許貫忠第一次來梁山時,也感覺到了這裏的百姓,似乎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更有奔頭,也更為鮮活。


    隻不過後來許貫忠成了山寨的軍師,見的多了,也就不像蕭嘉穗希這樣敏感了。


    蕭嘉穗搖搖頭,收迴了遠眺的目光,轉向了自己身前,正與朱武說些什麽的張楓身上,苦笑一聲。


    “枉我蕭嘉穗自詡鴻才,與張……張楓哥哥相比,不過一介酸腐罷了!”


    “朱軍師,此處何地?”


    張楓此刻還不知道,沒用自己出手,便收服了一位水滸中的大才。正指著前方兩座一般形勢的高山,與朱武輕聲問道。


    朱武撫髯輕笑,點點頭道。


    “哥哥,如若小弟所料不錯,此處應該喚作‘對影山’。”


    “對影山!……”


    張楓聽了朱武的話,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他說此處的山勢如此怪異呢,原來這裏便是‘對影山’了。


    也不知如今那呂方,郭盛兩個愣頭青,有沒有在此落草。


    便在張楓滿腹心思時,隻聽得前山裏鑼鳴鼓響。梁山眾頭領都是占山為王的祖宗,聞聲哪裏還不知道,這是前麵出了強人。


    張楓聽到這鑼鳴鼓響也是一愣,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巧合,自己這裏剛冒出一個想法,呂方,郭盛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哥哥,前麵怕是有了強人!”


    這時,史進打馬趕上前來,對著張楓說道。


    張楓點了點頭。


    朱武則是搖頭一笑,道。


    “也不知是哪位同道在此處勾當,見你我官軍到來也不避讓,端的大膽!”


    “哈哈……”


    朱武的話立刻引來了眾人的大笑。


    確實如此,張楓他們一行人,數百人馬浩浩蕩蕩,還打著‘收捕草寇官軍’的旗號,所到之處,哪個山賊草寇不避其鋒芒。偏偏在這對影山,明知道大批官軍到來,依舊鑼鳴鼓響,不是大膽,又是什麽。


    張楓也是一笑,雖然心中已知這定是那呂方,郭盛兩個為了爭鬥對影山,而鬥到一處。不過嘴上還是笑了笑,道。


    “確實大膽!各位兄弟與我去會會這位膽大包天的好漢!”


    梁山眾人點了點頭,先將部隊紮住,吩咐大軍原地休整,張楓,朱武,許貫忠,蕭嘉穗,史進,焦挺幾個,引了三四十個親兵,向前探路。


    至前麵半裏多路,早見一簇人馬,約有一百餘人。前麵簇擁著一個年少壯士。頭上三叉冠,金圈玉鈿;身上百花袍,錦織團花。甲披千道火龍鱗,帶束一條紅瑪瑙。騎一匹胭脂抹就如龍馬,使一條朱紅畫杆方天戟。背後小校,盡是紅衣紅甲。端的是燒包異常。


    張楓見了一笑,知道這個紅甲小將,應該便是‘小溫候’呂方了。


    但見呂方橫戟立馬,在山坡前大叫道。


    “今日我和你比試,分個勝敗,見個輸贏。”


    隻見對過山岡子背後早擁出一隊人馬來,也有百十餘人,前麵也擁著一個穿白年少的壯士。頭上三叉冠,頂一團瑞雪:身上镔鐵甲,披千點寒霜。素羅袍光射太陽,銀花帶色欺明月。座下騎一匹征宛玉獸,手中輪一支寒戟銀蛟。背後小校,都是白衣白甲。


    這個壯士手中也使一支方天畫戟。這邊都是素白旗號,那壁都是絳紅旗號。


    不管怎麽說,隻是這兩隊人馬,便是足夠拉風,一般人很難搞清楚,這兩方人馬在做什麽。


    “這……這是在作甚?”


    例如史進,看著這著裝整齊的兩隊人馬,一時腦子有些混亂,輕聲開口問道。


    許貫忠,蕭嘉穗,朱武等人也是滿臉疑惑的搖搖頭,他們也有些迷糊,不知這兩個少年郎在此作甚。


    不過顯然這兩個少年,根本不給許貫忠等人思考的時間,就在幾人都沒搞清狀況的時候,隻見兩邊紅白戰旗搖晃,花腔戰鼓擂的震地。


    那兩個壯士,更是不再搭話,各挺手中畫戟,縱座下馬,兩個就中間大闊路上交鋒,比試勝敗。


    那梁山泊眾人都是江湖中人,見有人比鬥,自然勒馬觀看。


    這兩個壯士都是一條方天畫戟,隻是一個穿白,一個掛紅,兩個相鬥在一處,煞是好看。


    但見,旗仗盤旋,戰衣飄揚。絳霞影裏,卷幾片拂地飛雲:白雪光中,滾數團燎原烈火。故園冬暮,山茶和梅蕊爭輝:上苑春濃,李粉共桃脂鬥豔。這個按南方丙丁火,似焰摩天上走丹爐。那個按西方庚辛金,如泰華峰頭翻玉井。宋無忌憤怒,騎火騾子奔走霜林,馮夷神生嗔,騎玉狻猊縱橫花界。左右紅雲侵白氣,往來白霧間紅霞。


    這兩人又是一般本事,兩條方天畫戟並舉,一個猶如龍遊出海,劈下道道寒芒,一個好似鳳舞九天,散落片片絳霞。


    兩人各使方天畫戟,鬥到三十餘合,不分勝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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