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教授。”


    “哥哥,教授。”


    看到張楓和聞煥章走進聚義廳,一直站在廳裏的曹正和時遷,急忙抱拳施禮道。


    站在兩人身旁的湯隆也尷尬的拱了拱手。


    看到湯隆,張楓一愣,不過也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其他得到消息的頭領也陸續趕來,曹正把時遷,湯隆介紹給眾人,自又是一陣熱鬧。


    待所有頭領到齊後,張楓讓湯隆坐了時遷下首,眾頭領團團坐定。


    張楓看著曹正問道。


    “曹正兄弟,怎的和湯隆兄弟一起迴來了?”


    曹正起身抱拳道。


    “哥哥不知,那開封府直決了湯隆兄弟刺配沙門島。哥哥也知,去了沙門島,無異與死為鄰,必定有去無迴。所以小弟和時遷兄弟商議,便在東京郊外,湯隆兄弟押送路上,殺了公人,把湯隆兄弟劫了出來。”


    聽了曹正的話,眾人點了點頭,知道曹正說的不錯,這沙門島確實是個恐怖的地方。


    “不好!……”


    “不好!……”


    與林衝,魯智深等人反應不同。聽了曹正的話,聞煥章和張楓卻皺了皺眉頭,幾乎同時低唿道。


    “怎的了,哥哥?”


    聽到張楓和聞煥章的話,曹正一臉疑惑的問道。而湯隆的臉色,則瞬間變的蒼白。


    “湯隆的表兄,金槍手徐寧開封府如何處置的?”


    聽了張楓的問話,湯隆眉頭一皺,不過臉色卻好了不少,看樣子自己似乎誤會張楓的意思了。


    “哥哥……”


    見曹正沒有說話,一旁時遷抱拳起身道。


    “因湯隆兄弟一直咬死並不知情,所以最後隻決了脊杖四十,刺配沙門島。而徐寧隻是受了湯隆兄弟的連累,所以隻是脊杖二十,刺配江州牢城。”


    張楓點了點頭,道。


    “你們救下湯隆兄弟已然幾日?”


    曹正愣了愣,雖然不知道張楓這麽問的目的,不過還是心中盤算了一下迴道。


    “我與時遷兄弟劫下湯隆後,因湯隆身上有傷,我等又不急於趕路,一路耽擱,約有十日才趕迴山寨。”


    “十日?”


    這次張楓沒有說話,而是聞煥章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低聲道。


    “時間還來的及。”


    被張楓和聞煥章一通話說的五迷三道的湯隆,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對著張楓躬身施禮道。


    “哥哥……”


    叫了兩個字,湯隆停下來,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張楓這個梁山大當家的,不過湯隆卻能感覺到,張楓對自己的刻意疏遠,但是湯隆此時也有些明白了,此事可能涉及表兄徐寧的安危,因此也顧不得許多了,咬了咬牙道。


    “哥哥有事但說無妨,莫教湯隆心急?”


    張楓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對聞煥章使了個眼色。


    聞煥章得了張楓的示意,點了點頭道。


    “湯隆,徐寧有此一禍,本是無妄之災。蓋因徐寧家傳寶甲所累,顧開封府並未要了他二人性命。不過如今你們殺了押解公人,劫了囚犯,恐怕東京早已得到了消息。……”


    說到這裏,聞煥章看了看曹正三人。


    時遷點了點頭。


    “教授所言甚是,我等動手之地並不隱蔽,想必開封已然得到了消息。”


    聞煥章點點頭道。


    “一個月前,眾位頭領大鬧東京,劫出張教頭一家,打了高太尉的臉。前幾日,山寨又是大破濟州官軍。如今與梁山勾結的湯隆,又被人明目張膽的劫走。如果我是高俅,這股邪火恐怕……”


    “不好!徐教頭危也!”


    不等聞煥章說完,時遷便叫道。


    其實不止時遷,聽完聞煥章的分析,聚義廳裏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湯隆更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朝張楓叩拜道。


    “求哥哥救救小弟表兄!”


    張楓皺著眉頭沉思,並未開口。


    湯隆見張楓眉頭緊鎖,並未說話,以為張楓不願施以援手,又重新叩首,沉聲道。


    “小弟不敢奢求哥哥援手,隻求哥哥撥隻小船,送小弟下山。日後我兄弟生死,與梁山無怨!小弟拜謝哥哥大恩了!”


    說罷,一個頭磕在地上,聲音決然,聽的眾人無不動容。


    “哥哥……”


    曹正更是一臉焦急,起身便要說些什麽,不過被張楓擺手打斷了。


    “湯隆兄弟快快請起,我並非不願幫忙,隻是茲事體大,還需仔細斟酌才是。”


    湯隆也知道張楓說的不錯,此去江州,千裏迢迢,確實需要計劃周密。


    “哥哥說的甚是,倒是小弟心急了。”


    曹正急忙扶起湯隆,看著張楓道。


    “哥哥,不若我與湯隆兄弟去一遭?”


    湯隆在一旁也是點了點頭。


    張楓搖搖頭道。


    “你二人需返迴東京,把徐寧家眷接迴山寨。”


    “嗯!……”


    曹正和湯隆相視一眼,有些搞不明白張楓的意思。


    “嗬嗬……”


    一旁的聞煥章笑了笑道。


    “此去江州,路途遙遠,徐教頭又是戴枷囚犯,想必此刻還未到江州,倒是不急於此一時。不過徐教頭貴寶眷可是身在東京,反倒此徐教頭危險一些。況且,日後徐教頭上了梁山,總不好教人一家不得團圓吧。”


    聽了聞煥章的話,曹正二人才反應過來。湯隆衝著張楓抱了抱拳道。


    “哥哥想的周全,小弟代表兄謝過哥哥大恩!哥哥放心,小弟就算豁出這條賤命,也要保得表兄一家周全!”


    張楓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曹正二人道。


    “你二人此去東京,務必小心。接迴徐教頭一家後,朱貴兄弟你撥幾個伶俐的夥計,和曹正兄弟一起,重迴青州,再把曹正兄弟那個酒店辦起來。”


    “嗯?……”


    朱貴和曹正雖然不知道張楓,特意交代曹正重迴青州的用意,不過二人還是齊聲應諾。


    吩咐完朱貴幾人後,張楓的目光從聚義廳裏每個人身上掠過,最後停在了時遷身上,笑著說道。


    “此去江州,還請時遷兄弟陪我走一遭。”


    “小弟領命!”


    聽了張楓的話,時遷一臉興奮的起身應道。他見梁山這麽多好漢,張楓沒找大名鼎鼎的林衝,魯智深,也沒叫名震江湖的廣惠頭陀,而是直接點了自己這麽個‘賊’的名字,哪裏還能不高興啊。


    “哥哥乃是山寨之主,哪裏需要哥哥下山,小弟去一趟江州,定把徐教頭平安帶迴來!”


    有人高興,自然就有人不高興了。聽到張楓又要輕易下山。宋萬坐不住了,起身叫道。


    “宋萬哥哥說的不錯,如果用哥哥出手,我們梁山豈不被人笑話無人!我小七求一支將令,必把徐教頭平安送到山上!”


    坐在宋萬身邊的阮小七,也站起來說道。


    “哥哥,小弟與徐教頭在東京便交好,不若林衝下山一遭,把我那兄弟接迴梁山。”


    林衝也坐不住了,起身說道。


    “哥哥,灑家……”


    “哥哥,俺……”


    “我去……”


    ……


    聚義廳裏瞬間亂了起來,魯智深,廣惠,杜遷,阮家兄弟紛紛起身求令。


    看著群情激憤的眾兄弟,張楓笑著揮揮手,示意大家坐下來。


    “眾位兄弟坐下。嗬嗬,山寨剛剛經過一場大勝,得到了不少戰馬,軍器,正是山寨戰力提升的好時候,如今山寨怎可離開眾兄弟。……”


    “這……”


    聽了張楓的話,林衝,魯智深幾人都沉默了。


    確實如今山寨分了馬軍,步軍,水軍與守備軍,雖說這些人還都是一個山寨裏的弟兄,不過幾個軍種之間還有競爭的。


    正如張楓所說,如今正是山寨關鍵的時候,誰也不想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使自己的隊伍成了全山的笑柄。


    所以張楓話一出口,叫的最歡的宋萬,阮小七幾人,也都蔫了下來。隻有林衝皺了皺道。


    “哥哥,不若……”


    張楓擺了擺手,看著林衝笑道。


    “寨中馬軍全賴林兄統領,林兄如何離得開?”


    “哎!”


    林衝歎了口氣,不像步軍,水軍,整個山寨隻有自己一個馬軍頭領,所以林衝也知道,自己確實是走不開。


    “哥哥……”


    “哥哥……”


    見魯智深,廣惠,阮家兄弟等人又要說話,張楓急忙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兄弟們不用再說了。如今山寨確實離不開眾位,反倒我這個寨主,整日無所事事,倒不如趁機下山轉轉。再說了,還有時遷兄弟跟隨,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哥哥們放心,小弟定會照顧好哥哥的。”


    時遷也趕緊站起來,朝林衝等人抱了抱拳道。


    一旁的杜遷突然歎了口氣道。


    “哎,眼前就要到新年了,元旦,哥哥如若不在山寨,俺總覺的少了些什麽。”


    聽了杜遷的話,張楓一愣,心下算了算日子,果然再有一個來月便是新年了。


    想想自己穿越來時,剛剛入春,如今又是一年過去了,自己也從一個隻想在亂世中活命的小匪兵,一躍成了梁山泊的寨主。


    看著聚義廳裏一張張熟悉的臉,張楓笑了笑道。


    “各位放心,這是我在山上的第一個元旦,我還想和兄弟們熱鬧熱鬧呢。”


    “哥哥說的不錯,往年元旦小弟都是一人獨來獨往,今年好容易見到諸位哥哥,小弟也想也熱鬧一番。”


    聽了張楓的話,時遷也開口說道。


    見張楓和時遷都已如此說了,林衝等人也不好在說什麽,隻是吩咐張楓二人,一定要小心。


    見一切塵埃落定,張楓笑了笑,對著聞煥章笑道。


    “小可下山這段時間,山寨的事情,還望教授多多費心。”


    聞煥章看著笑容燦爛的張楓,苦笑的搖了搖頭。


    ~~~~~~~


    江州城中,一座酒樓上。


    酒樓閣子中,桌子上滿是酒果,肴饌,肉蔬,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商議著什麽,突然,中間一名軍官打扮的人,抬起頭來,舉起酒杯笑著說道。


    “好,此事便拜托二位了。”


    “虞侯放心,此事交於我二人身上。”


    “好,哈哈……”


    接著,三個杯子碰到了一起。


    ~~~~~~~


    話說徐寧受了無辜之刑,被刺配江州,好在臨行前,家人打點好了押解公人,又給了徐寧不少防身銀兩,這一路上,徐寧倒也沒有吃多少苦頭。


    這一日,未及晌午,兩名公人押著徐寧來到江州城,直至府衙而來,正值府尹升廳。


    這江州知府,姓蔡,雙名德章,是當朝蔡太師蔡京的第九個兒子,因此江州人都叫他做蔡九知府。此人為官貪濫,做事驕奢。隻因這江州是個錢糧浩大的去處,而且人廣物盈,因此太師特意教他來做這裏的知府。


    兩個公人當廳投下了開封府的文諜,蔡九知府看了,收了徐寧,押了迴文與開封府兩個公人,打發他們迴去。


    又遣江州府兩個公人,押解著徐寧,前往城外牢軍營。


    出了府衙,久在官場的徐寧自是知道規矩,取了三兩來銀子送與了江州公人,兩個公人得了好處,頓時大喜,一路上與徐寧說了不少牢軍營的規矩。


    三人來到牢軍營前,遠遠的便見到一座牌額下,立著一個清瘦之人,兩人頓時大驚,押著徐寧快步走到近前,躬身施禮道。


    “今日院長怎會如此清閑?”


    那個被稱為院長的清瘦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寧,輕哼一聲。


    “今日我得閑,這人便由我帶進去,你兩人迴吧。”


    那兩個江州公人對視一眼,想不出這個配軍究竟走了誰的人情,竟惹出戴院長親自出麵。


    原來這個清瘦漢子就是江州兩院押牢節級戴院長,戴宗。此人有一等驚人本領,但出路時,齎書飛報緊急軍情事,把兩個甲馬拴在兩隻腿上,作起神行法來,一日能行五百裏,把四個甲馬拴在腿上,便一日能行八百裏,因此人都稱做神行太保戴宗。


    不過此人一向隻吃囚徒的常例人情錢,從不輕易現身,不知今兒是怎的了,竟然親自等候在寨門。


    不過戴宗親自出來了,兩個公人自不會多說什麽。給徐寧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二人與戴宗作了交割,討了收管,自迴江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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