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再次恢複到兩點一線的日常。


    他也逐漸習慣了烏忍陪在身邊。


    習慣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要是有哪一天烏忍不來了,他還會擔憂,是不是男人遇到了什麽危險……


    畢竟以他的臭脾氣,跟人結仇簡直比吃飯喝水還容易。


    不做繡活時,林泠就把鋪子交給春喜打理,他歡歡喜喜和男人出去玩。


    以前雖然經常和北枕出去郊遊踏青什麽的。


    但是北枕是誰,是和他爹一脈相傳的鋸嘴葫蘆。


    所以通常都是林泠一個人嘰嘰喳喳,北枕負責充當任勞任怨的護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烏忍會陪他玩鬧。


    兩個月後,珍珠從北境迴來了。


    林泠都快想死哥哥了,一個飛撲上去抱住了珍珠。


    “珍珠哥哥!”


    珍珠接到軟綿綿的弟弟,憐愛之心頓起,“怎麽樣,烏忍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林泠乖乖搖頭,“珍珠哥哥,小叔父怎麽了樣?”


    珍珠說:“別擔心,已經沒事了。”


    聽到珍珠這樣說,林泠想,看來小叔父中箭之事是真的了。


    想到這裏,他抱緊了珍珠。


    珍珠還以為是乖乖仔被人欺負了,有些不放心的問:“烏忍他真沒欺負你?”


    “沒、沒有啊。”林泠臉頰有些發燙,他都不好意思跟珍珠哥哥說,他現在跟烏忍的關係其實還挺好的……


    珍珠鬆了口氣,說:“那就好,當時我也是急糊塗了,居然讓烏忍留在你身邊,萬一他要是個壞的,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我都沒地兒哭去。”


    “他不壞的。”林泠小聲嘀咕,“就是有點笨笨的,不太會說話。”


    頂多……頂多也就是有點沒禮貌,當然,素質也很不詳……至於文化程度嘛,稍稍微有些迷惑,罷了。


    這麽一想,男人的缺點似乎真的挺多的。


    林泠偷偷想,這些毛病,也是可以包容的啦。


    珍珠狐疑,“泠泠,你這是在幫他說好話嗎?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林泠眨巴眨巴眼睛,心眼兒都寫在了臉上,“哥哥,你累不累呀?我去給你做點茶糕吃。”


    珍珠一把將想要偷偷溜走的弟弟拎迴來,他伸手掐了掐林泠軟綿綿的的臉頰,“少轉移話題。”


    他頓時警惕起來,“泠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林泠頓時心虛,“沒有呀。”


    珍珠眯起眼睛,“真沒有?”


    “沒有!”林泠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完全沒有!”


    這反常的舉動,反而坐實了珍珠的猜測,他的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這欲語還休的小模樣,眉眼含春,又嬌又俏。


    一看就是春心萌動了。


    乖乖仔該不會是……跟烏忍日久生情了吧?


    林泠繼續眨巴大眼睛,在哥哥麵前裝可憐,“珍珠哥哥~”


    珍珠也算是過來人了,他長籲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那烏忍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真是悔不當初啊!


    早知道就不讓趙鐸帶他上月見山了。


    這時,千鳶招唿著一幫侍子路過花廳,林泠見那些侍子一順溜兒的抬著些東西往廚房走,疑惑地問:“叔麽這是在做什麽呀?”


    珍珠臉頰粉粉,“嗯……”


    “嗯?”林泠疑惑望向他。


    珍珠眼神飄忽一陣,不知道該怎麽說。


    林泠更疑惑了,他歪著腦袋,“怎麽了呀?”


    珍珠飛快地說:“我有寶寶了。”


    林泠“噢”了一下,“原來是有寶寶了呀。”


    隨後,他反應過來,內心土撥鼠尖叫,不可思議地問:“有寶寶了嗎?”


    珍珠笑著點頭。


    林泠的目光落在珍珠的肚子上,“我可以摸摸嗎?”


    珍珠挺著肚子,“現在還小,不怎麽能摸得出來呢。”


    林泠歡歡喜喜地湊上去摸著哥哥的肚子,“寶寶,我是叔麽喔。”


    瞧著林泠歡喜的模樣,珍珠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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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趙鐸帶著烏忍上了月見山。


    按理來說,他們一脈同宗,應該是可以在月見山來去自如的。


    隻是烏忍試過,他闖進了山下迷霧,不過頃刻間就迷失了方向。


    好在他及時退出來,才沒有被月見山吞噬。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到去找另一支血脈的後人。


    烏忍也不知這其中的關竅,他猜測,或許是因為他們是旁支,血脈經過幾百年與北境之地的異族融合,早已淡去了能力。


    趙鐸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來月見山所為何事了嗎?”


    烏忍從懷中拿出一枚紅色的鱗片,“老祖死前的心願就是想再見一眼自己的兄弟,它讓我來的。”


    趙鐸有些驚訝,“紅蛇……死了?”


    烏忍點頭,“死了。”


    “怎麽死的?”


    烏忍說:“被聖教的人圍殺而死。”


    數千人圍堵老祖的洞穴,倒下了無數火油,逼得老祖現身。


    那麽多刀劍刺入老祖的身體,它在極度的痛苦中死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完全叫人聽不出任何難過的心情。


    可他卻不遠千裏隻身來到西南,隻為完成紅蛇的遺願。


    趙鐸看不懂他,索性不再去猜測他心中所想。


    兩人來到白蛇洞穴,趙鐸吹響了短笛。


    不多時,白蛇從洞穴裏探出頭來,嘶嘶吐著蛇信。


    趙鐸道:“你去吧。”


    烏忍點點頭。


    趙鐸又說:“需得盡快,入夜之後的月見山十分危險。”


    烏忍扭頭看他,“有多危險?”


    “你可曾聽說過蚩?”


    據傳聞,那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蠱蟲,甚至連阿圖那的血脈都難以抵擋。


    它們是神話傳說,亦是月見山裏深藏的秘密。


    烏忍心中頓時了然,“我將老祖的話帶到之後就出來。”


    趙鐸點點頭。


    烏忍跳到一處平台上,仰頭與白蛇對視。


    他高舉紅色鱗片,“你兄弟死之前說很想你,我帶它來看你。”


    白蛇俯首,巨大的蛇頭靠近那枚蛇鱗。


    它似乎是在蛇鱗上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仰頭嘶鳴。


    那嘶鳴聲響徹整個洞穴,震懾了山中百蟲。


    遠在五靈郡的千鳶似有所感,抬頭望向月見山的方向。


    老祖好像在……哭?


    千鳶眯起眼睛,看來那位同宗,帶來的並不是什麽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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