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臉頰爆紅,“啊啊啊!趙鐸你個大傻子!!”


    這種事情幹嘛要問他啊!太難為情了!


    他就不會自己拿主意嗎!!!


    珍珠把臉埋進少年肩窩,羞得都不會說話了。


    他聽見少年在他耳畔輕笑一聲,矜雅的嗓音恰到好處的低吟,“珍珠,我想娶你。”


    珍珠耳朵都快紅得滴血了,好半天才幹巴巴從嘴裏憋出一個字,“嗯……”


    趙鐸輕輕地環住了懷裏的漂亮小哥兒,“珍珠。”


    珍珠悶聲悶氣地問:“又幹嘛!”


    “三天後祭山神,一起去玩嗎?”


    “好……”


    “到時候我來接你。”


    “嗯!”


    兩人在外麵玩到了黃昏之際,趙鐸才踩著點把珍珠送迴來。


    晚上趙鐸偷偷給珍珠買了羊肉米線送過來,殷呈跟林念站在廊下,親眼看到自家小哥兒打開窗,跟窗外的少年黏黏糊糊聊了好久。


    珍珠彎起眼睛笑,抱著那碗羊肉米線吃得可開心。


    殷呈垮著臉,低頭問懷裏的老婆,“我真的不能去弄死他嗎?”


    真是風水輪流轉,他從那個爬牆小人變成了盯梢的帶刀侍衛了。


    自家水水靈靈的小白菜,還沒及笄呢,就讓山裏的野豬拱了。


    林念窩在自家男人懷裏笑半天,拉著人迴房,“你以前更過分好不好。”


    “誹謗,這肯定是誹謗!誰不知道我是最規矩最老實的。”


    林念都不稀罕拆穿他,“也不知道是誰半夜闖我閨房,還偷看我洗澡。”


    殷呈:“……老婆,你這是誣陷。”


    他強調,“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的。但是不得不說,我老婆身段真好,腰細腿長,看著就夠勁兒。”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繼續說:“而且當時我們都訂婚了。”


    跟這個黃毛可沒半點可比性。


    林念:“……有什麽區別!都是登徒子,壞胚。”雖然是老夫夫了,但是偶爾還是會很想給男人一拳。


    “看吧,老婆你也覺得他不行。”殷呈說,“而且我想了一下,我覺得我們珍珠一個京城戶口的白富美,怎麽能嫁給一個山裏搞昆蟲養殖的野人呢。”


    林念脫下外袍掛在架子上,趴在床榻上,“我最近肩膀有點痛,你來給我捏一下。”


    “哦。”殷呈老老實實給老婆捏肩。


    林念閉著眼睛,“什麽昆蟲養殖,人家趙鐸也不差麽,模樣也俊美,還能給咱們小珍珠抓蝴蝶。”


    “就那破蛾子?我都不惜得說,誰家送禮送蛾子?”


    “你還送花呢,又好得到哪裏去。”


    殷呈問:“不喜歡?”


    林念彎起眼睛笑,“誰說我不喜歡了。”


    他翻了個身,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頸,與他麵對麵,“以前你偷偷摸摸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開心,所以我覺得珍珠現在肯定也很開心。”


    殷呈俯下身,湊到老婆耳邊輕聲問:“真的?”


    林念伸出指尖勾了勾男人的手背,“真的呀。”


    下一刻,林念的唇就被男人銜住了。


    案幾上一支燭火搖曳,燭芯振出一聲微弱的“劈啪”聲,淹沒在一室春光裏。


    與此同時,趙府。


    趙朗正跟夫郎在院中坐著喝晚茶呢,就看見兒子迴來了。


    趙朗一眼就看見自家兒子脖子上纏的繃帶,問:“你脖子是怎麽迴事?”


    趙鐸捂著脖子,道:“沒什麽。”他腳步沒停,“我迴房了。”


    阿圖那千鳶衝他擺手,“迴吧迴吧。”


    錯身時,趙鐸規矩地給兩個爹行禮。


    一家人都很習慣兒子沉默寡言,也對他極其信任,因此關於他的事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趙朗對此事不知情,阿圖那千鳶卻是知道的。


    在月見山腳時,他就注意到兒子脖子上的牙印,瞧著還很新鮮,估摸著是才咬上去的。


    他小聲跟自家男人嘀咕:“好像是珍珠咬的吧?”


    “辛洄把人小郡主欺負了?”


    阿圖那千鳶翻個白眼,“咱兒子沒這麽沒品好吧?”


    趙朗眼珠微轉,嗓音清淡:“那依夫郎之見,咱們是準備聘禮呢,還是準備賠禮呢?”


    阿圖那千鳶淺笑,“肯定是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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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毒堡的祭山神算得上是大日子,在這一天,幾乎全城百姓都要上山祭神。


    趙鐸一早就來接珍珠了。


    殷呈給自家乖崽裝了好幾瓶毒藥,“乖崽,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毒死他。”


    珍珠忍笑,“嗯嗯!”


    林念連忙把人拉過來,“別丟人現眼。”


    人阿圖那聖子,最不怕的就是毒了。


    這叫什麽,關公麵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殷呈說:“不然帶把武器吧?”


    林念怒:“小哥兒帶什麽武器!珍珠是出去玩,不是出去打架!”


    “是,所以我準備了一把粉色的匕首,很適合小哥兒。”殷呈說。


    珍珠望著那把刀鞘上嵌滿粉色桃花石的匕首,果然一秒愛上,歡歡喜喜地接過來,“謝謝爹爹,真好看,我好喜歡。”


    殷呈這才放行,“去玩吧。”


    珍珠把粉色的匕首綁在靴子裏,裙衫放下來之後就完全不會叫人看見了。


    林念有些欲哭無淚地想,寶貝珍珠終究還是被男人養成了第二個花月。


    家裏的小輩們都成群結伴地出去玩了,殷呈也拉著老婆一塊兒去湊熱鬧,美其名曰過一過二人世界。


    為了應景,珍珠今天還特意戴了當地的銀冠。


    白蓬蓬一朵的小仙男,稍微一動,頭上的銀冠就清脆作響,很是悅耳。


    如今他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一路蹦蹦跳跳,瞧見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買下來。


    祭山神這日有戴麵具的習俗,珍珠特地挑了一個顏色鮮豔的麵具戴在臉上,“趙鐸,你看我。”


    他也沒顧著看腳下,一腳踩空差點摔了。


    “小心。”趙鐸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將珍珠摟進懷裏,將他放在平整的地方。


    珍珠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


    祭山神這天熱鬧,儀式也相當繁瑣。


    需要先從山神廟將山神請出來,然後遊行之後送迴去,燃香敬神,叩拜,祈福,複雜得很。


    主持儀式的是阿圖那千鳶,作為阿圖那聖子,趙鐸也要隨行。


    珍珠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怕自己出了錯搞砸了,就拒絕了趙鐸的邀請,選擇混在百姓之中祭拜。


    趙鐸也沒強求,隻是囑咐他人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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