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病?”


    小屋裏,圍在床前的草帽一夥,聽了喬巴醫生的診斷後,很驚訝。


    “這個大叔是個病人?”遇上碰瓷,山治也很無奈。


    “嗯,他得了潛水員偶爾才會得的病,這病很少會像他這樣成為慢性病的。”


    喬巴醫生繼續炫耀才學:“從海底升到海平麵時,因為減壓的關係,體內某種元素無法保持溶解狀態,就會產生氣泡,氣泡會在血管及血管外膨脹,對血流、肌肉及關節造成傷害……”


    路飛在一旁沉思。


    ?這是在思考2檔?


    “——總而言之,這個現象很奇怪。”路飛思索片刻後得出了結論。


    嗯!看來多慮了……


    “這位大叔,一定是沒等氣泡消失,就又潛下海底,每天都這麽亂來才發病的。”喬巴醫生經推斷得出結論。


    “他究竟為什麽這麽拚命?”


    “不知道,但是這樣下去很危險,潛水兵不注意的話,也是會致命的。”


    ……


    在喬巴醫生的照顧下,那個叫蒙布朗·庫利凱特的男人醒了。


    期間他的兩個小弟——一個是被三人踹飛的人猿形態人類,一個是被索隆敲暈的猩猩形態人類,迴來看望老大。那場麵該說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但在路飛簡單的解釋之後,便化敵為友。


    路飛一句想去空島,把蒙布朗·庫利凱特逗笑了,不過那笑隻不過是他看似同流合汙的偽裝。


    多年來,他不顧身體損傷潛水,就是為了尋找空島的真相,因為他的祖先正是那個家喻戶曉被世人恥笑的騙子。


    作為後代的他,從小帶著謾罵與嘲笑長大,為了躲避世俗,他揚帆出海,做起了海賊,但或許是冥冥中的安排,他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個加亞島。於是他離開了自己的夥伴,獨自踏上尋找黃金之鄉的路。


    不為黃金,不為家族的榮耀,而隻是為了真相,隻是為了給自己從小受到的屈辱,找一個理由。


    但路董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隻關心空島是否存在?


    庫利凱特拿出了曾經諾蘭度的航海記錄,根據裏麵記載空島不僅真實存在,而且存在許多黑科技。


    路董對此大感興奮,於是接連追問,該怎麽去空島?


    看到了這一夥追求夢想樣子,和他確實是臭味相投,於是大叔才決定和盤托出:


    “你們聽仔細了……我已將我所知道的空島線索全部告訴你們!”


    據大叔所言,草帽一夥之前見證的白天突然變成黑夜,那是被積很厚的黑雲陰影籠罩,那黑雲高聳如天,它既不會產生氣流,也不會形成降雨,被稱為積帝雲。


    經他猜測,如果真的有空島,那它應該就在積帝雲的上方。


    關鍵是上空島的問題,據他說,上空島需要時機和覺悟,這個地方有一種海流,叫做衝天海流,是由於海底中有個空洞,岩漿的高溫使洞裏的海水汽化,空洞裏的水蒸氣受海水的壓力,蓄積的能量形成巨大的衝擊力,將海水衝上天,持續時間長達一分鍾。


    所以想上空島,船不行得死,萬一上麵沒有空島得死,有空島但沒有跳上去也得死。


    總之,九死一生。不過,路董表示,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


    這可愁壞了工會負責人烏索普先生。咳,膽不膽小的咱不說,就說最心疼梅麗號的他,出於對梅麗號的關愛,提出了異議。


    但沒什麽卵用,路董一票否決,索副董很一向跟著路董走,因此,其餘人抗議無效。


    大叔表示,他夜觀天象,明日必有異象,故敲定今夜整頓好酒好菜,為傻子們送行。


    是夜,主人假先祖所記趣事,以助酒興,通宵達旦;又邀賞金鍾,證其先祖所言。人猿亦取金雀,共邀賞之,述此鳥今日尚存,其首向南,其音如謠。言及此,主人大亥,直唿:“糟糕!”


    “大事不妙,你們趕快去森林,去抓一隻這種鳥迴來。”


    “哈?大叔,你發酒瘋嗎?”路飛不解。


    “為什麽要抓這種鳥?”烏索普疑惑。


    “你們都好好聽著,明天的衝天海流就是位於正南方,你們知道怎麽去嗎?”大叔正色:“這裏是偉大航路,一出海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所以必須用這種鳥來指路。”


    大叔講明原因後,商定草帽一夥上山抓鳥,他帶著倆猴加固梅麗號。沉寂了一天的索隆,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你們去吧,我怕我上山迷路,你們反而要找我,所以我就不去了,留在這幫大叔加固船隻。”


    “喔,綠藻頭,今天很有自知之明嘛!”


    “趕緊滾,色坯廚子。”


    實際上,索隆還有一層打算,自從離開阿拉巴斯坦,這段時間誦經一直都沒有增加阿修羅道,他必須想辦法攢點鬼氣,如果不是因為白天鎮子上,有黑胡子海賊團在,他早開殺戒了。


    果然,四人開始對梅麗號進行大修技改不一會兒,那夥不速之客就找上了門。


    “看!就在那!喂,庫利凱特,把黃金都交出!”隨著海上一陣喧囂,一艘掛著唐吉訶德海賊團的帆船停在了紙片城堡旁邊。


    “大叔,你們繼續修船,這裏交給我。”索隆看著一群小嘍囉下船,不等庫利凱特和兩個他的兩個小弟迴話,放下手上的木板就迎了上去。


    “喂!小子,叫庫利凱特過來。”為首的人,臉上有個刀疤。


    “聽說你們是來搶黃金的?”


    “既然知道,就趕緊逃命去吧,在這擋路,可是會死人的!本大爺可是鬣狗·貝拉米。”貝拉米吐著舌頭一臉邪笑。


    “嗯,那就沒錯了,按照劇本,應該一招解決你。”索隆咧嘴一笑。


    “月步!”


    一群人見索隆左腳踩右腳升空,雖然不解他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嘲笑起來:“什麽嘛!說完大話就跑了,是讓貝拉米的名頭給嚇壞了吧?”


    “小子,很有種嘛!以為這樣就能跑嗎?”貝拉米一邊下蹲,一邊狂笑:“彈簧·阻擊!”


    隻見他整個小腿都變成彈簧,衝天而起,向空中的索隆飛去。


    索隆抽出三代鬼徹,雙手握刀,刀上燃起了暗色火焰。


    “一刀流·飛龍·火焰!”


    隨著空中傳來一聲慘叫,索隆平穩落地,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見,隻聽見如同行走在黑夜之中地獄惡鬼般的吟唱:“輪到你們了……”


    那夜,海邊那張畫著城堡的三合板上,多染了一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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