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然沒有選擇那把絕品凡器寶劍,而是從納戒取出了上品凡器寶劍。


    “請指教!”嚴浩然說完便一劍擊去。


    眼看著嚴浩然的劍鋒直指自己的咽喉,吳思遠不以為然,像這種程度的攻擊,他一個側身就能躲過去。


    但是這次他失算了,他剛側身就發現嚴浩然的劍不知什麽時候又來到了自己的眼前。


    吳思遠這時有些心驚,再次嚐試著變化腳步,可無論他怎麽移動,嚴浩然的劍就像長了眼睛般死死出現在他的要害。


    終於吳思遠在做出最後的努力之後,嚴浩然平靜地站在他身前,劍尖抵在他的脖子處,淡淡地說道:“請指教!”


    吳思遠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現在不敢再小覷眼前的少年,他已經初步體會到了嚴浩然的強大,剛才的劍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嚴浩然見吳思遠終於拔出了身後的寶劍,放下手中劍,身體向後一躍,與吳思遠拉開了距離。


    “是我小瞧你了,接下來我會認真對待,你可小心了。”


    嚴浩然沒有說話,隻見吳思遠身形一動,手中寶劍化為一道殘影向他右側襲來。


    嚴浩然心裏暗叫一聲:“好快!”


    吳思遠的攻擊依然是那麽的犀利,嚴浩然迅速抬劍格擋。


    兩人的身體未動,但兩人之間劍影閃動,劍身碰撞聲伴隨著空中的火花響個不停。


    一番激戰之後兩人同時退後,吳思遠看著嚴浩然大笑道:“這位兄弟好劍法,閣下莫非是我派哪位師兄弟下山曆練?”


    “閣下弄錯了,在下隻是一名散修而已。”


    聽到嚴浩然的迴答驚駭無比,嚴浩然不是他們宗門弟子他能夠預料到,畢竟南域這麽大,劍修何其多也,不可能有些出眾的就是風雷劍派的。


    但是他沒想到嚴浩然居然是散修,一名散修為何能有如此劍術?


    就在吳思遠疑惑之際,嚴浩然開口說道:“在下剛學了一些新的劍法,請閣下指教。”


    說完嚴浩然就再次向吳思遠衝去,但他這次攻擊方式與之前大不相同,他的劍招沒有那麽兇猛,而是以劍纏劍,限製吳思遠的出招。


    台下正在觀看的他們的比劍的陸瑩瑩失聲驚唿道:“纏雲劍法!”


    看見自己師妹如此失態,盧明輝和阮斌同時轉頭看向了陸瑩瑩,盧明輝開口問道:“師妹,怎麽了?”


    陸瑩瑩稍微平靜一些,說道:“此人正在使用的就是我之前和吳思遠對戰使用的‘纏雲劍法’。”


    就在盧明輝和阮斌驚訝之際,陸瑩瑩沉吟了片刻,又說道:“又不完全是,他在我的劍法上增加了自己的劍招,我的招式偏柔,他的劍法糾纏中帶有攻擊性,就像是一條巨蟒纏繞獵物之後再一擊致命。”


    此時的吳思遠也是心驚不已,他一開始也看出來嚴浩然的劍法與陸瑩瑩的劍法相似,但打著打著他發現此人的劍法要比陸瑩瑩的侵略性強得多,自己如果還這樣糾纏下去,自己必敗無疑。


    隨後吳思遠一次次地嚐試擺脫嚴浩然的糾纏,想要拿迴主動權。


    嚴浩然看著有些著急的吳思遠,手中的劍法鬆弛了下來,給了吳思遠突破的機會。


    果然這一瞬間的破綻被吳思遠抓住了,他一劍之下,整個人順勢向後退去。


    吳思遠心裏暗自鬆了口氣,自己一個風雷劍派弟子比劍差點輸給一個劍道散修,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臉麵何在?宗門的臉麵何在?


    嚴浩然已經檢驗了自己新學的纏式劍法,最終的效果嚴浩然還是很滿意,對著其中的破綻,以後慢慢完善。


    既然陸瑩瑩的劍法嚴浩然已經學到精髓,現在是時候展示一下吳思遠的劍法了。


    “在下又學到一些劍法,還望閣下不吝賜教。”


    說完嚴浩然的氣勢一變,整個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劍,一往無前。


    當看到嚴浩然出劍的手法,吳思遠差點呆立當場。


    “這不是自己的劍法嗎?”吳思遠暗自想著:”自己今天不能輸在這裏。“


    很快吳思遠不再多想,他很快反應過來,抵擋一劍之後,對著嚴浩然也發出了犀利的進攻。


    這時台下的血雲門三弟子都已經呆住了,吳思遠的劍法他們再清楚不過了,他們都是親身與其戰鬥過的,他們自然是熟悉的。


    但他們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居然也會施展,再加上陸瑩瑩的劍法,他們心中此時有個大膽的想法。


    就在幾人有些沉默時,身為劍修的陸瑩瑩開口道:“你們應該沒有猜錯,此人應該就是剛才偷學的。”


    盧明輝和阮斌有些驚訝地看著陸瑩瑩,但很快兩人又釋然地轉過頭。


    “你們看,他使用吳思遠的劍法時要比吳思遠自己施展的更要精準,他的每一劍都在同一個點上沒有變過,我看他不是不會變招,而是拿著吳思遠練手呢。”


    陸瑩瑩的話再一次震撼了兩人的心靈,他們沒有想到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劍道天才。


    風雷劍派的劍法都是偏快的,他們學習的都是一劍必殺的招式,這很符合嚴浩然的劍術。


    嚴浩然之前的劍雖然快,但還是沒有達到吳思遠的程度,此次和吳思遠一戰,他體會了什麽是快劍,加上自己已經達到了劍隨心動的境界,結合起來就是非常完美的進攻手段。


    眼看著吳思遠快要堅持不住了,嚴浩然減輕了劍上的力道,放緩了減速,吳思遠借此得到了喘息,嚴浩然借機配合吳思遠開始表演。


    吳思遠剛開始還有些疑惑,當看到嚴浩然的表現他瞬間明白了過來,一股屈辱感湧向了心頭。


    但吳思遠又不得不借坡下驢,他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嚴浩然抓住時機,巧負了吳思遠,然後抱拳說了一些恭維和感激的話。


    這些話當中不全是違心之言,至少吳思遠能陪他練習劍法,他真的有些感激的。


    等嚴浩然下台之後,場上眾人一片歡唿,他們當中能看出其中貓膩的沒有多少,即使有人看出了也不會說出來,這種得罪風雷劍派還不討好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做的。


    吳思遠在台上勉強一笑,然後迅速地離開了。


    嚴浩然此時也想走,卻看見血雲門三位弟子走了過來。


    “這位兄台,在下盧明輝,這是我師弟阮斌,這是我師妹陸瑩瑩想請公子共飲幾杯,不知道公子能否賞臉?”


    嚴浩然稍作猶豫就欣然同意了,這三人之前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對宗門如此忠義,定不會是品行卑劣之人。


    四人結伴來到了一家酒樓,在一間包廂之中,桌上已經擺好了菜肴,眾人舉杯共飲。


    盧明輝首先打開話題。


    “我觀兄台劍術高超,幫我們師兄弟三人出了一口惡氣,故想與兄台結交一番,還不兄台尊姓大名?”


    嚴浩然想了想,現在已經不在南溪國了,再借用陳林的名字已經沒有意義,隨即說道:“恕罪恕罪,和諸位相處了這麽久,竟沒有告知姓名。在下姓嚴,名浩然。”


    盧明輝哈哈大笑說道:“嚴兄客氣了,我觀嚴兄對劍法一望而知,如此天賦真是羨煞我等。”


    嚴浩然心裏吐槽道:“哪有什麽天賦,你把《基礎劍法》重複練習數千上萬次,你也可以融會貫通。”


    這些話隻能心裏想想,嚴浩然笑了笑含糊其辭地搪塞了過去。


    “之前聽聞嚴兄在台上說自己是散修,不知此話當真否?”


    嚴浩然歎了口氣說道:“此言非虛,在下現在確實是散修。”


    “哦~,聽嚴兄所言,其中莫非有些隱情。”盧明輝似乎發覺自己追究的過於深了,連忙說道:“抱歉,抱歉,是在下魯莽了。”


    嚴浩然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盧兄不必如此。”


    關於玄天宗的事情,嚴浩然一直沒有在外麵提起過,主要一部分還是因為在南溪國,那裏是玄天宗的地盤,嚴浩然不想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但現在在靖朝國,玄天宗的手還伸不到這裏,嚴浩然想了想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麽。


    “盧兄猜得沒錯,在下之前確實是有宗門的,隻是發生了一些意外,在下的經脈有些受損,所以被逐出了宗門。”


    嚴浩然說完,他發現三人還是將信將疑的模樣,隨後想到他們應該是看出自己身上有靈氣波動。


    大腦快速運轉,很快嚴浩然想到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說辭。


    “不瞞諸位,我並非靖朝國人,而是來自南溪國。”


    “莫非是我們南方的鄰國——南溪國?”


    嚴浩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雖然經脈受損,但好在經過調養和服用一些靈藥,我的經脈有所恢複,但修為跌至引氣境,我隻能四處遊曆,尋找修複經脈的辦法。”


    三人聽後齊齊點頭,顯然對於這個說辭,他們還是有些相信的。


    就在這時阮斌突然開口說道:“咦~,說起修複經脈我好像想起一件事。”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阮斌對著盧明輝說道:“師兄你還記得嗎,大約十幾天前,在濱銀城,我們遇到一個人也是到處在尋找修複經脈的辦法。”


    說到這裏盧明輝好像想起了什麽,說道:“我記起來了,那個人看我們是血雲門弟子還過來攀談詢問過,我看那個人天賦不錯,已經是先天境武者,所有就起了結交的心思。”


    嚴浩然此時有些急亂地問道:“你知道那人叫什麽嗎?”


    盧明輝沉思了一會,還是說道:“時間有些久了,當時也沒在意,有些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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