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日還算整潔的院子,一副亂糟糟的模樣,何大清的心沉入穀底。視線望向屋內,眼神晦暗不明!


    他本來想著,再怎麽著也睡了白寡婦小半年。一日夫妻百日恩,演場戲分道揚鑣。現在看來,嘿……


    剛剛將何雨柱打跑的白家三人尤其是白寡婦,見何大清站在院裏遲遲不進來,不由的心慌!


    這幾個月,因為有何大清這個拉幫套她家小日子過的可是風生水起,再不複之前饑一頓飽一頓的慘狀。這麽賣力的驢,可不能鬆了轡頭!


    “你們兩個一會兒別說話,看我眼色行事,聽見沒?”白寡婦嚴肅的對白家兩兄弟叮囑道。


    “嘶……!媽,你怕什麽!是那個小王蛋先動的手,你看他把我還有我哥打的!”白寡婦小兒子,指著自己還有白家老大臉上的青紫,忿忿不平。


    “閉嘴!你們要是好日子過夠了,就繼續鬧!”


    白寡婦見何大清轉身向外走,也沒心思搭理兩個兔崽子,撂下句威脅的話,匆匆走出房間:


    “大清,天都快黑了,你去哪?”


    何大清扭頭,看著溫柔小意的白寡婦,暗罵自己真是個睜眼瞎:兩世記憶都是被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欺騙。


    “給老子滾……”說完,騎上自行車,頭也不迴的離開白家!


    白寡婦從沒見過這樣的何大清,嚇得不敢出聲就這麽怔怔的看著他離開。許久,迴過神的白寡婦破口大罵:


    “何大清你個喪良心的王八蛋,你給老娘迴來!何大清……”


    此時的何大清還沒走遠,聽著白寡婦的謾罵,心下惱火。要不是急著找自家的一雙兒女,他非得迴去給那個賤人倆兒大嘴巴不可!


    何大清騎著自行車,沿著白家通向保定火車站的路。一路走走停停,不時下車向路上的行人詢問。終於在一個離火車站最近的橋洞下方,找到了蜷縮在一起的兒女。


    臘月的冬天、寒風唿嘯,何雨柱懷裏抱著何雨水,兩人身上裹挾一層單薄的棉被。何雨水在不停的抽泣,何雨柱不停的說著話,何大清離得有些遠也聽不清二人的對話!


    “哥哥,爸爸真的不要我們了嗎?”小小的何雨水,抽泣著看著何雨柱,水汪汪的大眼睛是怯怯的悲傷。


    何雨柱輕輕拍打著何雨水的後背,茫然不知所措:“不是他不要咱們,是我們不要他!以後咱們兄妹倆兒相依為命!”


    “呦嗬,連自己個的親老子都不認。半年不見你個小兔崽子長本事了,那你把雨水留下自己迴去吧!”


    何大清走到二人跟前,正好聽見何雨柱的抱怨。也不知怎地,明明想要解釋的話,一出口就夾槍帶棒。


    看來,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何雨柱這個兔崽子都不討喜。都形成肌肉記憶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何雨水,掙紮著從脫離何雨柱的懷抱,跌跌撞撞的奔向何大清:


    “爸爸,雨水好想你!雨水以後一定聽爸爸的話,您不要丟下我和哥哥好不好!嗚嗚嗚……”


    何大清害怕閨女跌倒,趕忙緊走兩步一把抄起何雨水,緊緊摟進懷裏。紅著眼眶愧疚道:


    “是爸爸不對,爸爸不該丟下雨水。爸爸知道錯了,雨水原諒爸爸好不好!”


    “爸爸……,嗚嗚嗚……”“誒呦,我的寶貝閨女!”


    就在父女倆兒抱頭痛苦之際,一旁被忽視的何雨柱看不下去了:


    “嗯哼!咳咳……”何雨柱本來隻想鬧出點動靜,沒想到一個沒注意吸進了一口冷風,嗆的直咳嗽!


    何大清的視線離開女兒,嫌棄的瞥向就會出洋相的兒子,正好對上何雨柱的目光!


    何雨柱見狀,別扭的將頭扭向一旁。雖然他很高興自家老爹能過來找他,但是他丟下自己和妹妹一個人跑到保定,是錯誤的!


    不僅害的他和妹妹被四合院的住戶嘲笑、欺負,今天還被白家娘仨兒打了一頓!


    這事兒可不能輕飄飄的過去,他現在可是頂門立戶的男子漢,道歉的話必須要比雨水多才行。最起碼得持平,要不然他當哥哥的麵子往哪放!


    知子莫若父,看著何雨柱梗梗著脖子,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就差把道歉寫在臉上的樣子。


    兩個世界、一個傻柱!


    何大清無語的搖搖頭,抱著閨女就要離開。何雨柱餘光瞥見自家老爹不會自己,急了:“持平,這是我的底線!”


    何大清太清楚自己這個兒子了,三分顏色就敢開染房的主兒。他也不迴頭就這麽朝前走,何雨柱一時僵在原地!


    最後還是何雨水看不下去,趴在何大清耳邊,懦懦道:“爸爸!”


    何大清也不是真的不管兒子,順著女兒的台階,轉過身不耐煩道:“還不跟上!”


    “嗯!我原諒你了!”說完抓起被子,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來,作勢就要擁抱:“爹!”


    “起來,髒死了!你還拿那破被子幹嘛,扔了!”說完便頭也不迴的離開。


    何雨柱渾身上下撒麽兩眼,一把甩掉手中泛著油花的被子,憨笑著追上自家老爹的腳步!


    何大清沒有將兒女帶迴白家,三人找了間招待所湊合住下。又買了幾個小菜,填飽肚子!整個過程,何雨水都緊緊的抱著他不撒手,何大清愧疚的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一頓簡單,卻又溫馨的晚飯過後,何大清向兒子打聽起他離開之後,兄妹倆兒的生活!


    這下算是打通了何雨柱的任督二脈,嘴巴跟無限子彈的衝鋒槍似的,叭叭個沒完。總結就是,沒爹的野孩子受欺負,誰都能踩上一腳!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臨走前不是給你留了五十塊錢,米缸、麵缸也裝滿了。而且,我每個月還向家裏郵寄十塊錢,作為雨水的生活費。你這日子怎麽過的,還能餓著?”


    何大清當然知道這是易中海還有賈張氏搞的鬼,不過考慮到之後要和那些禽獸對線,他不準備提前告訴這個傻小子。激情表演,才夠真實,更能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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