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做的?”


    雖說基本已經確定這奇異的景象和麻倉優彌脫不開關係了,但smoky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一切都實在是過於魔幻,太不現實了。


    世界觀受到衝擊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吧。


    smoky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什麽麻倉優彌不讓其他人跟過來,還不想說具體原因了。


    他當時也猜測過為何麻倉優彌提那種一聽就不合理的要求的理由,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表態。


    沒想到她所說的治療,竟然是這種治療。


    麻倉優彌雙手抱胸,歪頭看著smoky,看起來很是得意。


    “怎麽樣,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健康了吧?”


    smoky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這是什麽陰陽術嗎?”


    思考了半天,smoky也隻能得出這一個可能,畢竟麻倉家確實是個曆史悠久的陰陽世家。


    雖然他其實是不信神佛的,因為如果向神祈禱有用的話,他們無名街也就不會誕生了。


    “陰陽術?”麻倉優彌眨了眨眼,搖頭道,“這可不是那種程度的小把戲能比的。”


    smoky沉默,明明就成長在陰陽世家,還說陰陽術是「小把戲」,真的好嗎?


    隻是……既然不是陰陽術,那到底是什麽?


    見smoky臉上越來越迷茫困惑的神情,麻倉優彌決定不再吊著他了。


    “唔姆,那就讓你看看吧。”


    就在麻倉優彌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她的黑發從發根開始,像是被流水洗去了顏色一般,褪成了淺淺的藍色,幾乎與周圍的水色融為一體。


    不僅如此,麻倉優彌的頭頂兩側還生長出了一對像是山羊的雙角。


    “——!?”


    smoky幾乎是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餘光瞥到了有什麽東西在動,smoky將目光往下移了移,這才注意到那條從麻倉優彌校服裙子底下伸出來的藍色尾巴。


    提到尾巴,大多數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是毛茸茸的那種,隻是麻倉優彌身後的尾巴光滑無比,更接近於蛇或者蜥蜴的尾巴。


    他收迴之前說像貓的那句話,這是又是羊角又是蛇尾的,到底是個什麽生物?


    無名街的居民都被外麵的人當作是乞丐流浪漢,在sword地區裏活動倒還好,去到外麵的話沒有人會給他們好臉色看,不把他們當流浪狗趕走就已經很好了。


    所以smoky從來都沒有去過就在無名街隔壁的麻倉神社,不然他就能認出麻倉優彌現在的樣子了。


    盯著麻倉優彌來迴打量了好幾次,smoky才猶豫地開口。


    “你是……妖怪……嗎?”


    “真失禮!”麻倉優彌叉腰,“你們人類可是把我當做神明崇拜了幾百年了。”


    “——神!?”


    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迴答,smoky的表情沒繃住。


    “你這是什麽表情啊!不相信嗎?”


    smoky眼中明晃晃的懷疑讓麻倉優彌氣到了,明明昨晚雨宮尊龍看到她的樣子就很害怕,怎麽smoky一點都不怕?


    “不……倒不是不相信。”


    如果麻倉優彌真的是神明的話,剛才發生的事情就都能夠解釋了。


    他隻是覺得麻倉優彌的樣子和他想象中的神完全不一樣。


    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和他妹妹一樣大的孩子,一點威嚴都沒有。


    這麽想著,smoky大膽地伸手指了指麻倉優彌頭上那對彎曲的角。


    “我可以摸摸看嗎?”


    麻倉優彌狐疑地看了一眼smoky,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角而已,摸就摸吧。


    征得同意的smoky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上了麻倉優彌主動湊過來的那隻角。


    內側包裹著金色裝飾的深綠色大角是一節一節的,越往下越細,上麵還有許多看不懂的複雜紋路,摸上去的手感和視覺上一樣一點都不光滑,凹凸不平。


    掌中傳來的觸感讓smoky更加確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了。


    他甚至還好奇地抓著角輕輕扯了扯,證實了它確實是和麻倉優彌的頭連著的。


    感受到頭上拉力的麻倉優彌斜眼看向smoky:“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角是假的嗎?”


    “隻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smoky收迴了手,感歎道。


    二人周圍包裹著的水已經消失了,而麻倉優彌也在smoky的注視中變迴了原先的人類外表。


    一切都似乎迴到了二人剛剛來到這個地方時那樣。


    但是smoky已經不會再懷疑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真實與否了。


    麻倉優彌繞到smoky身後一把掀開了他背後的衣服,smoky知道她是想檢查一下他的傷口,所以沒動。


    “既然你是神,那這個世界上也存在鬼怪嗎?”背對著麻倉優彌的smoky突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麻倉優彌隨意地嗯了一聲,又拿指甲劃開了包裹地嚴嚴實實的繃帶,確認了他背上的傷口一點疤都沒留下後才放下他的衣服。


    “還有怪獸和宇宙人呢。”


    “?”


    麻倉優彌不假思索的迴答讓smoky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是在隨口胡說還是認真的,轉過頭看向她。


    “你這是在唬我嗎?”


    然而,麻倉優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沒說話。


    “……是真的?”


    短時間內受到太多驚嚇,他好像都快習慣了。


    所以網上那些關於怪獸和外星人的假新聞不會也是真的吧?


    “關於你的病。”麻倉優彌冷不丁地突然說起了正事,“無名街其他人也有類似的症狀吧?”


    聞言,smoky也正了正臉色。


    “……是的,有幾個人似乎已經有了輕微的症狀,隻是大家暫時都以為隻是感冒。”


    “無名街以前是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smoky搖了搖頭,在他被丟棄的時候,無名街就已經存在了。


    於是麻倉優彌拿出手機,點開了一份文件,遞給smoky。


    這是她昨晚從九龍集團下載過來的其中一份文件,裏麵的內容都是關於無名街前身那座製藥工廠的,詳細記錄了當時汙染的形成原因和最後為了掩蓋事實真相而將受汙染地區填埋的措施。


    被填埋之後所形成的這片地區漸漸地就變成了現在的無名街。


    這份資料還挺長的,在smoky認真閱讀的過程中,麻倉優彌非常不敬地往神龕上一靠,從虛數空間裏拿出了一瓶牛奶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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