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荷死死地盯著他們,一字一句地問:“你們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我媽在醫院裏卻隻能啃饅頭,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劉父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惱羞成怒地吼道:“你胡說什麽呢!我跟你弟弟出來辦點事,吃頓飯怎麽了?”


    劉清荷冷笑一聲,指著滿桌子的菜,聲音顫抖:“辦事?這就是你們辦的事?我媽都病成那樣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喝酒吃肉?”


    劉父被她逼問得啞口無言,隻能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兒子。


    劉弟不耐煩地放下筷子,悶悶地說:“姐,你別說了,我爸這不是正為了媽的事發愁嗎?”


    他打了個酒嗝,滿不在乎地說:“你說你媽的病都這麽久了,還能治嗎?咱們在這裏耗著幹啥啊。”


    “你們這說的是人話嗎?媽是我們親人,砸鍋賣鐵也要治!”劉清荷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通紅。


    “治啥治?好幾千塊呢!迴老家得了,不幹重活,又不是不能活!”劉父不耐煩地揮揮手,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就是,好幾千塊,都夠我娶兩個媳婦了!”劉弟吊兒郎當地附和著,滿嘴的油膩。


    又道:“姐,也就是你,聽誰忽悠來京都,這手術費,你上哪湊去?”


    劉清荷幾乎是用吼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你沒聽醫生說嗎?媽這是心髒有問題,在家幹活老喘氣,要做搭橋手術!”


    劉父不耐煩地打斷她,作勢要繼續吃菜。


    “京都這地方,吃喝拉撒都要錢,還不如迴老家……”


    啪的一聲!


    還沒等他說完,桌子被掀翻了,酒杯、盤子、筷子掉落一地,剩菜剩飯潑灑出來,一片狼藉。


    劉清荷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你們還有良心嗎?那是你的妻子,你的媽啊!”


    啪!


    劉父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劉清荷臉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反了天了!臭丫頭片子,敢掀你老子的飯桌!”他怒目圓睜,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劉清荷被打得偏過頭,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但她沒有哭,隻是倔強地瞪著他們,眼裏滿是失望和憤怒。


    飯店裏的其他顧客,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側目,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劉父覺得臉上掛不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惡狠狠地說:“跟我迴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劉清荷用力甩開他的手,“我不迴去!我要賺錢給媽治病!”


    “姐,你著急上火也沒用,媽這病就是需要一大筆錢,上哪弄?”劉弟眼神閃爍。


    “要不,我們迴家去,給你說親,看誰能出得起幾千塊的彩禮。”


    “彩禮?”劉清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怒火從腳底竄到頭頂,燒得她理智全無。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媽都這樣了,你們還想著賣女兒?”


    “滾,都滾,全都滾!”劉清荷雙眸噴火,怒吼道。


    父子倆被她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這死丫頭吃火藥了,有病!”


    “行,她那麽有能耐,那就讓她自己管!”


    劉清荷氣得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就知道這家人指望不上,可沒想到是如此的喪盡天良!


    她當即把這損壞的錢給了,就抹著淚迴去醫院。


    病房裏,劉母躺在床上,看到女兒迴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清荷,你怎麽才迴來?吃飯了嗎?”


    劉清荷連忙上前扶住母親,強忍著淚水:“媽,我吃過了,給你帶了碗麵,你趁熱吃。”


    她打開盒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裏麵是熱騰騰的肉絲麵,還有荷包蛋和青菜。


    “媽,你嚐嚐,這是我特意讓老板多加了肉絲和雞蛋的。”


    劉母吃了一口,眼睛一亮:“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把身體養好。”劉清荷心思複雜。


    “辛苦你了。”劉母吃完麵,慈愛地看著女兒。


    “媽,困了吧,洗把臉。”劉清荷端來熱水,擰幹毛巾,細心地為母親擦拭著臉。


    “好。”劉母閉上眼睛,享受著女兒的照顧。


    洗完臉,劉清荷又打來熱水,為母親泡腳。


    “媽,水溫怎麽樣?”


    “正好,真舒服。”


    泡完腳後,劉母很快就睡著了。


    劉清荷並沒有著急走,而是將分隔簾給拉好,又把燈光給滅了。


    病房這邊陷入一片黑暗,隻有儀器發出的滴滴聲,顯得格外清晰。


    她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從包裏翻出證件。


    目光落在戶口本上,眼神堅定。


    她等不及了,她要盡快的領證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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