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並沒有著急迴去,而是先去了趟鎮上信用社。


    從存折裏取了五百塊錢,看著餘額還剩下九千五。


    這個金額,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她可以拿著建房,可以拿著創業了。


    林清雅先去百貨大樓,買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鳳凰牌的,鋥亮鋥亮的,騎出去倍兒有麵子!


    除了自行車,她還買了一盒磁帶,一些生活用品,又買了些吃的。


    這才騎著自行車,悠哉地迴了宋家。


    一進門,林清雅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衣服、鞋子、還有那個從娘家帶來的舊包袱,統統打包好。


    最後,她摸出新買的這盤磁帶,換掉了錄音機裏的那盤。


    做完這一切,林清雅拎起包袱,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見宋母扶著牆,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等一下!”宋母一臉警惕地,看著林清雅,“把包袱打開,我要檢查一下,看你有沒有帶走不該帶的東西!”


    林清雅環顧了一下四周,破敗的土坯房,家徒四壁,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她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家徒四壁的,我能帶走什麽?你自己看清楚,我帶的都是我自己的幾件衣服!”


    說著,一把抖開包袱。


    幾件舊衣服,一雙布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宋母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林清雅沒有帶走任何“值錢”的東西,這才冷哼一聲,放她離開。


    “少陰陽怪氣的!”宋母對著林清雅的背影罵道:“也是你沒福氣,抓不住衛建的心!


    從今以後,你當你的村姑,衛建當大老板,到時我就要去城裏享福,跟你就不是一個世界了!”


    “行,祝你老人家美夢成真!”林清雅丟下這句話,騎上嶄新的自行車,揚長而去。


    宋母看著林清雅遠去的背影,眼睛都綠了,死死地盯著那輛嶄新的自行車。


    “看來衛建真的賠償了她三千塊啊,美死她了,轉眼就買了輛自行車,她這是靠離婚發家致富啊。”宋母心裏酸溜溜的。


    林清雅騎著自行車,一路暢通無阻地,迴到了劉家。


    一進門,就將買的東西和包袱放到地上。


    “媽,我迴來了。”


    林母正在院裏喂雞,看見林清雅帶迴來這麽多東西,還有一輛嶄新的自行車,頓時愣住了。


    “你這是……”林母指著那一堆東西,驚訝地問道:“買了這麽多東西啊,還有這自行車哪來的?”


    林清雅從口袋裏掏出離婚證,遞給林母,淡淡地說道:“媽,離婚了。”


    林母看著離婚證,雙手顫抖得厲害,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哎,你這以後的日子咋過呢。”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說道:“那個宋衛建太過分了,還沒離婚就跟那女人摟摟抱抱,一點也不避嫌。


    你不知道,今早好多人都看見了,都傳遍十裏八鄉了。”


    林母越說越氣憤,恨不得把宋衛建抓過來,狠狠地揍一頓。


    看著林母激動的樣子,林清雅倒是不太在意:“媽,都過去的事了,就別提他們了。反正賠償款已經到了,以後大家各過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林母聽到“賠償款”三個字,頓時來了精神。


    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問:“也算是宋衛建那僅存的良心,還給了點賠償,這賠了多少?”


    林清雅剛想說,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影在門口晃動,她立刻改口,“也沒多少,也就千把塊。不過,媽,這彩禮錢,咱們得要迴來!”


    “憑什麽便宜了劉家,這可是拿我的犧牲,換來的!”


    “啪!”


    話音未落,木門被人猛地踹開,發出一聲巨響。


    劉亮像一陣旋風般衝進來,指著林清雅的鼻子,破口大罵。


    “爸,你快來聽聽,這個喪門星,說的什麽話,居然敢打彩禮的主意!”


    劉父原本是在田裏幹活的,聽到兒子火急火燎地喊他迴家,原本心裏還納悶。


    直到剛一進院子,就看到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好看的車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晃得他眼睛都紅了。


    這死丫頭,離婚了還發財了?


    他心裏又妒又恨。


    “賠償款,什麽賠償款?宋家給了多少?”劉父顧不上其他,衝到林清雅麵前,急切地問。


    “沒多少,就幾百塊……”林母唯唯諾諾地迴答,還沒說完就被劉父粗暴地打斷。


    “幾百也是錢啊!這死丫頭,離婚了還藏私房錢!”


    劉父在心裏盤算著,這兩千塊彩禮沒要迴去,宋家還倒貼了賠償款,而且還沒碰過這個媳婦,這真是天大的冤大頭!


    不就是名聲不好聽了點,又不影響再嫁。


    他貪婪的目光,落在林清雅姣好的麵容上,仿佛看到了一座待開發的金礦。


    這臭丫頭長得俊,還能再嫁人,再換一筆彩禮錢!


    迴歸到要彩禮這件事,劉父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白眼狼,老子辛辛苦苦養你十幾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翅膀硬了,還敢不給我錢?”


    他粗糙的大手,猛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你們娘三,在我們劉家,白吃白喝這麽多年,不要錢的啊?”


    林清雅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銳利,仿佛能看穿他內心深處的貪婪。


    當即反駁:“我媽十幾年的付出,不要錢的啊?”


    “洗衣做飯,下地幹活,哪樣不是我媽在做?”


    “我姐的那份彩禮,你不也拿了嗎?”


    “現在,我必須拿迴自己的那份!”


    之前是懦弱的原主,自然不敢提彩禮。


    但她不是原主,對付這種吸血鬼,就不能讓他占便宜。


    “你……”劉父被她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指著林清雅的鼻子,破口大罵,“賠錢貨,你都被人甩了,還賴在劉家,多不吉利,還不快滾!”


    “隻要我拿迴我應得的,我定會走。”林清雅毫不示弱,語氣堅定。


    哼,誰稀罕留在這。


    反正現在有錢,完全可以去鎮上創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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