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河和楚藏青聽到這話,也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他們也是和好些個部落有過交易,但這些交易無一例外。


    要麽就是他們把東西拉到玉藍城去售賣,要麽就是直接把東西拉到對方的部落去進行交換。


    從來沒有讓對方帶人上門交易這種事情發生過。


    畢竟對於那些有固定合作部落的商隊來說,雖然多跑一些路會更辛苦。


    但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前往自己所需要合作的部落。


    原因無他,一來是因為除了粗鹽和雪花鹽這兩種東西的價格在漠北都基本一樣外。


    二來則是因為其他各種東西的價格,運到部落裏麵去賣的話,價格要比在城裏賣高出不少。


    不僅如此,如果在部落裏收購藥材和牛羊馬等物資的話,其價格也會便宜許多。


    這樣一來一去,能賺的差價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對方很有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商隊吧。”楚河說出自己心裏的猜測。


    “隻是對方為什麽要把和鐵赫部落交易的地方放在南二十七號莊子。”


    楚河微微眯起眼睛,臉色陰沉,“這是在對我們進行威懾,還是示威,這就值得令人深思費解了!”


    “我覺得對方應該是在對我們進行威懾吧,對方很有可能是想借此在告訴我們,他們在漠北的靠山是鐵赫部落。”二管事楚藏青接過話,一副若有所思的迴答了這個問題。


    “隻是,對方和鐵赫部落的關係達到何種地步,這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


    “隻是,我們作為鎮東王王府麾下的商隊,在漠北的固定交易對象,也有十大部落。”


    “他們這是賭我們不敢動手,還是順他們有足夠的底氣。”


    對於這個事,三人商議了小半天的時間。


    最終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不是為之前的事報仇,而是盡快讓商隊的業務都恢複如初。


    同時也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來對待這件事。


    ……


    入夜,明月高懸,宛如圓潤的玉盤,灑下清冷的光輝。


    萬點繁星璀璨如鑽,點綴在浩瀚無垠的夜空之中。


    侯良靜靜地坐在火堆旁,火焰跳動,映照著他凝重的麵容。


    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衛向武,吩咐道:“向武,叫上所有人,我們趁著夜色騎馬迴北三十二號莊子。”


    “是,主人。”


    衛向武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點頭答應,眼神中透露出絕對的服從與果斷。


    侯良之所以想著大晚上趕路迴北三十二號莊子,實是出於謹慎的考慮。


    他心中十分擔憂會被人暗中盯上。


    首當其衝的就是鎮東王麾下的人,畢竟上次因為對方手底下的商隊覬覦他那幾十匹黑圖戰馬,竟然領著數千人趁夜殺上莊子裏來。


    那一場突襲,讓他損失慘重,至今迴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如果當時對方不是一支商隊動手,而是兩支甚至是三支的話,他自己恐怕都要陷入危險的境地。


    雖然時間過去了幾個月,但侯良相信鎮東王的人絕不會輕易打消此事。。


    有很大可能會派人監視這個莊子,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


    其次就是鐵赫部落,鐵赫部落表麵上雖然誠意滿滿,還給他送了價值一百多萬兩銀子的厚禮。


    然而,所謂人心隔肚皮,在這複雜的世道中,誰也無法完全看透他人的心思。


    他並不能因此而放鬆警惕,賭上自己的性命。


    畢竟,多一份小心,就多一份保障,反正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盡管如此,侯良大晚上帶人離開莊子的時候,還是被暗中監視的人給發現了。


    在莊子三四裏遠的一處小山包上,周圍全是樹木雜草。


    有兩個人藏身於雜草中,透過雜草觀察前方莊子的情況。


    “二哥,莊子裏這麽多人騎著馬出莊,肯定是要走了,我們要跟上去嗎?”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低聲細語。


    被問話的那人沒好氣的低聲迴答道:“怎麽?這大晚上的,你能追得上嗎?”


    “就算是追上了又能怎麽樣,人家一千多號人,我們兩人追上去送死嗎?”


    問話的那人語氣有些不甘心,“那怎麽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嗎?”


    “不然呢?你還想怎樣?”


    “要不……咱們迴去稟報吧!”


    “嗯,也隻能這樣了。”


    “對了,到時候迴去就說,那些人騎馬跑得太快,我們沒能追上。”


    “行,我知道了,二哥。”


    兩人等莊子裏那些人都騎馬離開四五裏以後,這才輕手輕腳地從雜草中鑽出來,然後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朦朧月色下,絲毫沒有影響兩人奔跑前行。


    兩人一前一後的狂奔,顯然對於這條道路十分的熟悉。


    幸虧兩人狂奔的路上沒什麽人,要不然這大晚上的。


    還以為是前來劫道的賊人呢!


    不久後,兩人來到了一個莊子外。


    “什麽人?再不停下我可要射箭了。”在莊子哨塔上放哨的人看到有兩人狂奔而來。


    心中一緊,連忙拿起弓箭,瞄準來人,開口警告道。


    聽到這聲警告,正在狂奔中的兩人連忙停下腳步。


    其中一人更是開口大聲唿喊:“別射箭,是我,是我陳二娃呀!”


    “哦,原來是二娃你呀,這麽晚了,你不在外麵執行任務,跑迴來幹什麽?”


    哨塔上放哨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緩緩放下手中的弩箭,對著下麵的兩人喊道。


    陳二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說道:“我們兄弟倆遇到了重要緊急的事,需要立刻向莊內的管事匯報。”


    哨塔上的人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那個莊子裏的那夥人迴來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感到一陣心悸,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


    雖然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但是當初他們商隊三千多人夜襲對方八九百人的事。


    他也是參與了的,左手手臂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至今傷口才結疤好完整。


    他的實力隻是個三流武者,但是在王府麾下做事這麽多年時間。


    也與山賊和馬匪交手十多次,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悍不畏死的人。


    對方二流武者乃是三流武者,對上他們這邊的一流武者。


    采取以命換命,以命管傷的打法,把他們商隊的人都給嚇到了。


    那些事,至今還曆曆在目,猶如剛發生過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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