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信仰一旦崩塌,就重建不起來了。


    持槍的劫匪顫動著身體,拿槍的手不停的抖動,並不是他被卡茲的話給打動了,他隻是單純的害怕。


    大家隻是想求點財,可突然一個奇怪的人跟你講一堆莫名的話,如果隻是一個神經病的話也沒什麽,但他的反應可以快到躲開子彈,這就很詭異了。


    劫匪想扣動食指再來一槍,可那個扳機怎麽都按不下去,好像突然就彈夾卡殼了,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他的運氣怎麽可能這麽好?


    “看來你這種愚蠢的人是不懂這種道理的,和你講話無異於對牛彈琴,不過也無妨,因為我也不清楚我在講什麽。”


    卡茲無奈的歎了口氣,五指輕握成拳型,淩空用力擊出一拳,在距離劫匪胸口二十厘米處停下。


    還沒碰到人,可劫匪卻渾身一震,胸口深深地凹了下去,背後憑空出現一個拳印,他想動一下,可全身發軟,使不上力氣,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這裏的動靜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所有人看著卡茲,幾個站起來的劫匪彼此對視了一眼,眼裏無不透露出驚奇。


    “讓開讓開,給我挪一個位置,不要擋道啊,你們這群蠢貨,快滾開!”


    過道上有站著的的劫匪,也有嚇得癱軟在地的空姐,卡茲懶得多看他們一眼,隻是隨意地伸手把他們一個個撥弄開,有些人被推到了一邊,也有空姐被推倒後撞到了頭,摸著頭發出一聲痛唿。


    終於來到了小老頭的麵前,卡茲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伸手向老頭抓去。


    反應過來的小老頭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驚唿。


    “不可能,你一個圈外之人,怎麽不受到影響?要知道我現在的存在感可是為零啊,等等……你要幹嘛?不要,快停下……這個不能給你。”


    卡茲從小老頭手中奪過圓形的球體,粗暴的提起他丟到一邊,拿著這顆圓球愛不釋手,連連稱奇。


    這個圓球可不能給外人。


    幾個劫匪給了其他人一個眼神,他們悄無聲息的包圍上來,來到卡茲的身邊,拉上了保險栓。


    這時卡茲也把目光從圓球上移開,他的眼睛變成了像野獸一樣的琥珀色,用輕蔑的眼神注視著這些雜碎。


    “嗯?怎麽,想跟我動手,你們想死嗎?”


    幾個劫匪隻是感覺像被某種肉食動物盯上了一樣,不寒而栗,他們不敢設想,如果在被這種眼神盯下去的話,對方會不會突然撲上來撕咬他們的肉,這並非空穴來風,因為他們的同伴已經被殺死了一個。


    生物刻在基因裏麵的本能,有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會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智慧進行亡命反撲;而有的人則會全身緊張麻痹,呈現出一種僵立不動的狀態。


    難以想象,一個人三十幾度的嘴,是怎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最前麵的劫匪清楚的聽到了卡茲說的話,也感覺到了卡茲的話外之意,一旦動手就會被殺,莫名的委屈和驚恐在他心底升起。


    他想要殺我!


    他們隻是單純的求點財,可對方一言不合就真的敢殺人,或許他們是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吧,如果人人都這樣,那法律存在的意義又何在?


    “您請便。”


    最終,從劫匪頭子嘴巴裏吐出的一句話,他誠惶誠恐看著卡茲,隻希望在飛機到達目的地的這段時間,雙方能夠和睦相處。


    哪怕就是卡茲提出什麽稍微過分一點的要求,他也會盡力去滿足,隻要同伴和他都相安無事就好。


    “嗯,那你們繼續吧,但請不要打擾我。”


    卡茲點了點頭,坐在了背後的位置,示意他們繼續做該做的事,反正卡茲沒有去當英雄的想法。


    幾個小時就在這一個非常奇妙又和諧的氛圍中度過了,幾個劫匪連忙拿著過站的登機牌從飛機下機,打算離開機場。


    電影裏的劫機應該劫持一整隻飛機的人,帶著定時炸彈,然後威脅警方給他們提供離開的方式和錢財。


    其實會做這種事的隻有恐怖分子,那些單純隻是想搶錢撈一筆的不會這麽大張旗鼓。


    飛機隻有登機的時候才要通過安檢,下來的時候是不需要重複安檢的,他們花了好大的代價才把武器帶上飛機,隻是覺得做得起飛機的人非富即貴,在這裏賺一筆大的就逃到天涯海角,然後隱姓埋名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現在雖然死掉一個同伴,但也不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少了一個人其他人分得錢更多,這也算得上是件好事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一會,直到確認劫匪走遠了,才有人顫顫巍巍的開口:


    “我們……現在要報警嗎?”


    就像是一顆石頭丟在水麵上泛起無數波紋,劫後餘生的人紛紛大聲講話,以此來驅散心中的不安。


    有個歐巴桑(大媽)頓時坐不住了,用手指著卡茲,大喊大叫。


    “明明你有能力阻止他們的,為什麽剛才你隻是在一旁看著?你們肯定就是一夥的,你就是一個搶劫犯。”


    “不……不對,你剛才還殺了人,你是殺人犯!”


    她的心裏氣的很,自己剛買的金銀首飾全被劫匪收走了,這可是一大筆損失,不能把錢財追迴來她晚上可是不能安心睡覺的。


    把矛盾轉移到卡茲身上不隻是為了道德綁架,讓卡茲心裏產生負罪感,她一口咬定卡茲和他們是同夥也是希望卡茲能夠給她做出點賠償,彌補一下損失和受傷的心靈。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她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帶動所有人的情緒,大家一起來聲討卡茲,這樣就一定能達成目的。


    她是想死嗎?


    眾人無不佩服這個大媽的腦迴路,這種時候還有勇氣站出來,沒看到地上的屍體還僵硬著嗎?


    大媽想象中的所有人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反而有人露出譏笑,她隻覺得現在自己的臉就像一隻被蒸紅的龍蝦,現在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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