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見過太陽,就不會愛上星辰。”


    “如果見過最好的人,就不會退而求其次喜歡上其他人。”


    段臨玉眸色認真地凝視著帝笙歌,他黑沉沉的眸子裏席卷著濃墨般的深情,是說帝君,也是在說他。


    帝笙歌被這樣的視線所震撼,想想他們二人因為當初之事沒能在一起,這麽多年依舊沒有放棄對方,她好像終於開始明白了。


    “魔帝和神女,兩個位麵最頂端的存在,規矩禮法責任,他們了解的遠比我們清楚。


    這一切是早就融入他們骨子裏的,如果不是真的摯愛,又怎麽會選擇這樣一條最難走的路?”


    段臨玉目光幽深透著感慨,他這一條路比他們簡單得多也走了這麽多年才有機會修成正果,多少人都曾告訴過他該放棄了。


    他在這段感情裏也曾吃已過,前些日子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表也應該再繼續堅持下去了,所以他選擇離開。


    而他們這樣的問題和的帝君他們比起來又算是什麽?根本不算問題。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支持他們?”帝笙歌問道。


    “這是你的決定。”段臨玉神色平靜,“我的看法並不一定會和你一樣,不論你怎麽選擇都沒有錯。”


    帝笙歌歎了一口氣,“北宸這些年來其實過得也很不容易,既然隻有百裏紅妝一人能讓他幸福,那我這個做姐姐的有什麽理由不支持呢?”


    她背負著這樣沉重的枷鎖,如今都選擇放下,為了自己的快樂,而身為姐姐的她又有什麽理由讓弟弟放棄他的所愛?


    那未免太自私了。


    聽見女子的迴答,段臨玉臉上的弧度擴大了幾分。


    ……


    百裏紅妝終於再見到了天女。


    從離墨迴去之後,她就一直在等著天女來見她。


    她沒有辦法迴神界去見她,因為一旦迴去了可能就再也迴不來了。


    姐妹許久未見,再度碰麵的時候,二人遙遙相望,一個眼神似乎穿越了千年,又迴到了當初兩人一起長大的時候。


    “姐姐。”


    百裏紅妝雙眸微微泛紅,靜靜地凝視著她,她的心情很複雜,思念、愧疚、欣喜,種種情緒糾纏在一起。


    當年的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北宸的身上,兩在一起根本沒有多久便已經被發現了,他們二人所想的一直是如何對抗外邊的這些壓力,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其他。


    直到這一世她了解了雲玨之後,她才肯定姐姐的心裏定是有他的,可以前的她完全忽略了這一切,根本不知道一直幫著她的姐姐其實是在忍著內心的痛苦……


    天女的眉眼和百裏紅妝略顯相似,隻不過她的麵容更加柔和,就如她的性格一般,溫柔如水,透著小家碧玉般的精致。


    她好像天生就是水做的,一顰一笑間都透著骨子裏的溫柔。


    出塵的氣質襯得她猶如不諳世事的公主,她的臉上緩緩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她張開了雙手,笑吟吟道:“妹妹,我們終於再見了。”


    瞧見天女熟悉的笑容,百裏紅妝大步上前,姐妹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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