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想通過和我的對話,對我進行某種解讀,以尋找到獲得勝利的方法,但我並不在乎,因為你即便偽裝成了大象,但你在我眼中仍然是隻是螞蟻......”


    靈主伸出三根手指,微笑著說道:“作為你從螞蟻變成大象的獎勵,我可以迴答你三個問題,但我會說兩個真話和一個假話,這需要你自己去分辨。”


    蘇白理清思緒後,緩緩開口道:“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為什麽要來到這個世界?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進行完整的迴答。”


    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其實這個問題非常刁鑽,因為所有的“行為”都是要有“目的性”進行支撐。


    如果靈主迴答出這個問題,那麽蘇白就可以依靠【命運】的權柄通過靈主的“目的性”解讀出靈主的意識結構,然後就可以對靈主的後續行為進行簡單的預測。


    靈主沒有進行任何思考,不假思索地迴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我所生活的世界或者說是宇宙正處於一個極其危險的狀態,許多與我一樣偉大的生命都在尋找逃出這個世界的方法。


    在一個機緣巧合的時段,我看到了一扇緩緩開啟的光門,然後從裏麵走進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生命體......現在我已經知道這個生命是人類。


    我意識到,這個人類是來自其他的世界,於是我開始和這個人類進行交流,試圖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他無法看到我,也不能與我進行有效的溝通,在我不斷靠近他的情況下,他竟然直接對我發動了攻擊。


    他朝我揮出一劍,便將我寬闊的身軀斬成無數段,不過他並不知道,‘星體生命’具有‘聚合’的特性,雖然我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但我並沒有被徹底殺死。在他離開以後,我悄悄聚合了部分身體,然後沿著這道光門來到了這裏。”


    蘇白將這段敘述與蘇秦的敘述結合起來,便可以得到一個整體的脈絡。


    兩千多年前,寧不凡在殺死七原罪之神後,沒過多久便斬天一劍,開出天門,遁離了這個世界,去到了靈主所存在的宇宙中,也是在那個時刻遇到了以星辰為身軀的靈主。


    靈主與寧不凡之間有生命種族的隔閡,所以兩者無法做到認知彼此與正常交談。


    靈主試圖靠近寧不凡,是抱有友善的態度,可寧不凡卻隻看到了一顆朝自己飛來的巨型星辰,以為是某種災難,於是便以劍氣將這顆與月亮等同大小的星辰斬成無數粉末。


    寧不凡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獨立離開,開始探索這個新的世界。


    重傷而未死的靈主則以一種嚐試性的心態,通過寧不凡進來的光門來到了這個世界。


    來到了這個世界的靈主為了恢複力量,便開始肆意篡改這個世界的曆史,以製造死亡、災難等方式收割著無數人類的靈魂力量,這種靈魂力量應該等同於神國之內的信徒對神明的虔誠禱告,會遞送出強烈的信仰,而這份信仰則是神明的力量源泉。


    蘇白了解到整件事情的脈絡以後,解讀出了更多重要的信息。


    靈主試圖逃離原生宇宙的“目的性”,是源於“恐懼”的情緒,而“恐懼”的情緒則是由七原罪衍生出來,那麽又可以證實,靈主擁有著完整的精神世界與以“人性”作為主體的自我意識。


    寧不凡隨手一劍斬出的威力,曾經輕易殺死過別西卜,卻無法殺死靈主,說明這個宇宙的物質力量包括能量形態的動能已經不能對靈主產生傷害,也從側麵印證了,靈主基本免疫“秩序”與“規則”。


    可以有效殺傷靈主的方法隻有兩種,一種是純粹的“概念”,另一種則是精神入侵。


    但是以上的推測,全部建立在靈主的迴答是“真話”的情況下,如果這個迴答是“假話”,那麽蘇白目前所有對於靈主的解讀都將是錯誤的。


    “主人,你的第二個問題,可以詢問祂抹除阿斯蒙蒂斯和撒旦的方法,借此模擬出靈主使用權柄的方式。”


    這時,魔鏡普羅維登斯的聲音在蘇白的腦海中響起。


    這為蘇白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思路,因為知道了靈主使用權柄的方式,就可以借此具象化地窺測出靈主的行為模式,也可以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增添一些勝算。


    蘇白再次看向靈主,問道:“色欲之神阿斯蒙蒂斯與暴怒之神撒旦,都是無限接近於零階的個體生命,你是通過怎樣的方式,抹除了祂們的意誌?”


    靈主微微一笑,仍是不假思索地迴答道: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所生活的宇宙正處於一種危險的狀態嗎,現在我就可以告知你具體的原因。


    我誕生的宇宙是‘主’在沉睡時自然衍生出來的成品。


    所有的物質與生命,都是‘主’的權柄的表現形式,你可以將‘主’簡單理解是一杯水,在一個‘特殊量’的加持下,這杯水產生了特殊的變化......就像是加熱這杯水後,就會出現許多水蒸氣,我就是水蒸氣中的一部分,也是‘主’的一部分。


    我和許多與我一樣的生命很快誕生出智慧,我們開始探索宇宙,開始認知到‘主’的存在,然後我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真相,那就是我們的存在建立在‘主’的沉眠狀態,如果‘主’在某一刻忽然醒來,我們都會徹底死去。


    為了避免死去的命運,我們一直在找尋讓‘主’繼續沉睡的方法,我們很快找到了方法,用歌聲與鍾擺來延長‘主’的沉睡,但我們知道,‘主’終有一天會醒來,所以我們必須逃離。


    當我成功來到了這個世界,我發現了一個更加恐怖的真相,那就是你們的這個世界同樣存在著偉大的‘主’。


    不同的是,我們的世界建立在‘主’的沉眠狀態,而你們認知到的世界,則是‘主’在死去以後的具象化。


    你們的‘主’死去以後,祂的身體化作數之不盡的現實物質,祂的意誌化作各種規則、秩序與概念,借由這些衍生出來的神明,全部都是‘主’的眷者。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和你們這個世界的神明是同樣層次的生命,隻不過祂們所擁有的權柄都是‘主’在死去以後散落出去的部分力量,而我所擁有的權柄則是‘主’的全部效能——【創造】與【毀滅】。


    我正是借用這兩個偉大的權柄,徹底抹除了阿斯蒙蒂斯和撒旦的意誌。”


    這個迴答與第一個迴答產生了相當緊密的聯係,連接成了一個邏輯嚴密的完整事件。


    如果靈主沒有撒謊的話,祂影響曆史走向的力量,應該是【創造】權柄的彰顯,祂抹除阿斯蒙蒂斯與撒旦的方法,則是使用了的【毀滅】的權柄。


    可是,這些推測也仍然建立在這個迴答是真話的前提下。


    “我的第三個問題是......”


    蘇白語氣平靜地說道:“你需要告訴我,你前麵兩個迴答是否全都是真話。如果是,請直接作出迴答。如果不是,請告訴我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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