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


    怎麽突然罵起我了?


    魏叔玉懵逼。


    “那個姚太師,我平時忙……”


    魏叔玉剛想開口解釋一句,又被姚思廉打斷。


    “忙是借口嗎?”


    “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忙什麽,堂堂官員行商賈之事。”


    “簡直給朝廷抹黑!”


    “為了一些銅臭之物,連太子都不顧。”


    “屬實枉為人臣!”


    作為一個老古板,對重商之策本就帶著一種歧視。


    他也打探過魏叔玉的事跡。


    不問還好,一問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


    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罵人……


    清一色差評!


    就沒有一個官員說魏叔玉好的。


    談起魏叔玉時,那些官員義憤填膺的模樣,恨不得挖了魏叔玉家的祖墳。


    讓這種人做太子侍讀……


    魏叔玉配嗎?


    “姚師,你跟我爹以前是同僚吧?”


    魏叔玉不由問了句。


    兩人曾經一起修同修梁書、陳書,可謂是同僚。


    “怎麽?”


    姚思廉皺著眉頭:“想跟老夫套近乎?”


    “不是……”


    魏叔玉搖搖頭:“我就覺著吧,都是官,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嗯?”


    姚思廉沉下臉:“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啊……”


    魏叔玉突然笑了起來:“我爹一心為大唐,而你就知道倚老賣老、仗著年紀大耍官威。”


    “依我看你剛剛也沒說錯。”


    “一大把年紀了,不如趁早罷官迴家養老!”


    魏叔玉可不慣著老頭。


    我一沒吃你的、二沒住你的。


    憑什麽無緣無故被你罵?


    “你再說一次?”


    姚思廉抽出隨身攜帶的戒尺,一下拍在案上。


    魏叔玉上前一步,毫不示弱的迴道……


    “重商乃是國策,我乃陛下欽命的負責人!”


    “你說我給朝廷抹黑,莫不是在質疑朝廷的決議?”


    “你看不起商賈之事,莫不是在鄙視天下的商賈之輩?”


    “你看不起我這個官員,莫不是覺得陛下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臥槽。


    小魏對噴姚師。


    刺激啊……


    李承乾瞪著眼睛。


    繼續噴……


    噴的姚師告老還鄉。


    那孤就自由了!


    “小子口才不錯,有你父親幾成功力。”


    姚思廉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但你也得分清噴的對象是誰。”


    “年紀輕輕,要謹記樹大招風!”


    唰。


    李承乾轉頭看向魏叔玉。


    “不行啊……”


    魏叔玉笑著搖搖頭:“小子年少氣盛,隻要胸口憋著一口氣、就不吐不快!”


    聞言,姚思廉哈哈大笑了起來。


    突然,笑容一收。


    配上他那蒼老的臉龐,格外滲入。


    “那就不巧了……”


    “老夫年老體衰,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你聊天!”


    猛的。


    姚思廉大喝一聲:“來人,將魏叔玉帶下去,杖二十!”


    啥?


    老頭不講噴德?


    嘩啦啦。


    不得不說……


    姚思廉在東宮還是有點威信的。


    話音剛落,門外就湧進兩個看門的侍衛。


    “姚太師。”


    侍衛對著姚思廉抱拳。


    姚思廉指著魏叔玉:“魏叔玉不敬長輩,將他帶下去杖二十!”


    “誰敢?”


    魏叔玉踏出一步,目光淩厲:“吾乃陛下親封太子侍讀,你有什麽資格動我!”


    “這裏乃太子東宮!”


    姚思廉喝道:“你為太子侍讀,老夫為太子太師,有權處置於你!”


    姚思廉擺擺手,命令道:“拖下去!”


    魏叔玉眉頭一凝。


    轉頭看了眼李承乾……


    李承乾卻是唯唯諾諾的不敢出頭。


    眼看兩個侍衛就要將自己架走。


    魏叔玉掏出了一張錦帛!


    “吾乃太上皇親封監察小大夫,負責監察太子一舉一動!”


    “聽聞太子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特前來查詢!”


    魏叔玉晃了晃手中的錦帛:“陛下、太上皇親封的。”


    姚思廉皺起眉頭。


    監察小大夫的稱號,他也略有耳聞。


    雖然監察小大夫的品級,朝廷沒有定論。


    但他的權力跟諫議大夫一樣,屬正五品!


    而由於監察禦史的加持。


    魏叔玉上監皇室成員、下察文武百官……


    權力堪比魏征!


    唯一的差別就是……


    手底下一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僅限於噴權。


    兩個侍衛愣在原地,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姚思廉……


    “先退下吧。”


    姚思廉擺擺手。


    李淵雖已失勢,但對他這種老頑固來說,皇權至上,不能抗命。


    待侍衛退去後,姚思廉看向魏叔玉……


    “既然你想要監察東宮,那老夫就好好聽一聽,你監察到了什麽……”


    “如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夫就算拚著官位不要,也要讓陛下免了你的職!”


    魏叔玉無語。


    我倆到底啥仇、啥怨,你至於拚了命也要搞垮我嗎?


    “我監察到你處事不公,搬弄是非、不分青紅皂白責罵太子!”


    魏叔玉指了指宦官手中的托盤:“太子殿下設宴款待於我何錯之有?”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


    “莫非連個設宴的權力都沒了嗎?”


    李承乾讚同的點點頭。


    瞥見姚思廉沉著臉,又趕忙作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皇室節儉,杜絕鋪張浪費!”姚思廉想也不想道迴道。


    “哪裏鋪張浪費了?”


    魏叔玉反問一句:“是你親眼看到的,還是你聽誰說的?”


    嗯?


    姚思廉沉下臉。


    手指著附近的酒菜、果盤等:“宴請你一人,需要吃那麽多嗎?”


    魏叔玉譏笑一聲。


    “瓜果、佳肴多就是浪費嗎?”


    “剛一開始,我也曾提醒過太子……”


    “可你知道太子怎麽說的嗎?”


    “太子允我打包帶迴家,又允諾給我父親、母親帶一份吃食……”


    “這明明是禮賢下士的表現……”


    “為何在你眼中就那麽不堪?”


    姚思廉皺起眉頭。


    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掃了眼宦官們的表情,他就知道魏叔玉沒有瞎說。


    “招待貴客無可厚非,但你不過一個侍讀,不配享受這種待遇。”


    姚思廉麵色冷峻的迴應。


    “放肆!”


    魏叔玉陡然大喝一聲:“我配不配的上這餐宴席,太子心裏自有定論。”


    “姚思廉,你隻負責教導太子!”


    “而不是參與到太子的日常生活中來。”


    “你這種行為屬於插手皇族家事,鬧到陛下那,你人頭不保!”


    姚思廉麵色不變。


    悠悠的開口道……


    “我乃太子太師,有責任給太子樹立正確的人生觀。”


    “例如……”


    “你這種人就不配讓太子設宴。”


    李承乾眨眨眼。


    他配啊。


    就憑他這一張嘴,就配了。


    “姚思廉啊姚思廉……”


    “你莫非真老糊塗了?”


    “剛還說你插手皇族家事,現在又犯渾了?”


    “我之太子侍讀,乃是陛下親封!”


    “你左右太子的私事不夠,還要左右陛下的決定嗎?”


    “怎麽?”


    “你是覺得自己比陛下還能耐?”


    唰。


    姚思廉麵色微變。


    他可以對李承乾指手畫腳,但絕對不能對李世民產生質疑。


    轉身對著李承乾作揖……


    “殿下,是老臣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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