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月當時小提琴拉得最多的就是《梁祝》。


    現在改成用二胡來拉。


    還別說,聲音聽上去還真有點像來著……


    學藝不精的緩緩拉了一首,見凝霜一直在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其實這首曲子是用另外一種樂器來演奏的,隻是我現在找不到那種樂器,所以……你們將就著聽就行,然後請一位專門的師傅來演奏,我肯定能教會他。”


    凝霜對他的話卻全然沒有聽進去。


    她隻知道自己剛才聽到了一首極為優美的曲子。


    就算蕭七月演奏得再不好,她也從裏麵聽出了一段浪漫淒婉的愛情。


    還是她剛演繹過的一段愛情。


    所以蕭七月到底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能寫出如此淒美的故事,又為什麽能演奏出如此優美的樂曲?


    一時間,她的心緒翻湧,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覺。


    隻能愣愣的坐在那裏。


    蕭七月心想自己拉得沒那麽差吧?


    怎麽說他也是一個拉《二泉映月》拉得快要抑鬱而終的失戀男人來著。


    “凝霜姑娘?”


    看她半天不說話,蕭七月無奈的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啊?怎麽了?”


    凝霜迷糊的問道。


    “我問這首曲子怎麽樣?如果沒聽清的話還要不要我再拉一遍給你聽?”


    凝霜聽後猛然點頭,隨後又猛然搖頭。


    “等,等過兩天你再演奏吧!”


    她得好好迴味一下。


    蕭七月以為她是要自己再練習兩天,隻能無奈的應下了。


    “蕭公子,不如你來看看凝霜演的《白狐》怎麽樣?”


    凝霜姑娘突然來了興致。


    蕭七月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你還排練《白狐》了?”


    “這麽好的話本,不排練一下可惜了。”


    凝霜也笑著迴道。


    她起身,作了一個很淑女的請勢,請了蕭七月坐下,自己則直接上了舞台,連衣服都沒換就叫剛才演梁山伯的那個搭檔,一起演了起來。


    這是一個書生救了一隻白狐的故事。


    凝霜姑娘一投入,就忘了周遭的一切。


    她演得很入戲,因為她很想讓蕭七月知道,即便是她來演狐狸精,也是能演好的。


    蕭七月也的確看到了,他不得不驚歎凝霜姑娘的藝術造詣,如果是放在後世,這妥妥能拿個什麽一級演員,影後什麽的。


    不過聽到最後她念末尾那段獨白的時候,蕭七月才想起自己寫話本時似乎忘了末尾的獨白是那首叫《白狐》的歌來著。


    是忘記了告訴她了。


    不過就算是念,凝霜姑娘也念得淒淒切切。


    “如果不告訴她的話,好像太浪費這姑娘的天賦了。”


    蕭七月心裏嘀咕著。


    要知道凝霜姑娘什麽厲害?除了演技,那就是歌舞了。


    最後蕭七月還是決定將歌唱給她聽。


    於是打斷的了台上的表演。


    凝霜有些疑惑,心裏想著是不是自己哪裏演得不好。


    卻聽蕭七月道:“凝霜姑娘,要不你別念後麵的詞,直接跳一段憂傷的舞蹈怎麽樣?”


    “你是想配上音律嗎?可不念詞的話,下麵的人聽不懂怎麽辦?”


    蕭七月也沒解釋,“你先這樣跳一段就行。”


    凝霜有些不解,不過蕭七月都這麽說了,她也沒有再問,隻按他的要求跳了起來。


    看她起舞,他也跟著唱了起來。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他一開口,舞台上的凝霜身子就是一頓,但隨後她就反應了過來,繼續配合著歌曲跳了起來。


    將後麵的詞都唱完後,凝霜才停下身子,眼睛大大的看著他。


    “這是什麽唱法?怎麽會這麽好聽?”


    蕭七月看她一眼,隨意道:“這是通俗唱法,你就理解為唱清楚讓大家容易聽就是了。”


    說完才問道:“你說如果最後結尾用歌舞效果會怎麽樣?”


    凝霜猛點頭:“當然好了,就是還應該加點樂器。”


    蕭七月點頭:“確實是缺少樂器,你可以看著幫我搭配就行,音律我給你。”


    凝霜自然高興了,隻要有音律,加點樂器根本不是問題,這對每天練習歌舞的凝霜來說算是小兒科了。


    於是她第一時間就滿口答應了。


    當然,她的心裏還是很震驚的,總覺得蕭七月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不過作為合夥人,她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斟酌了一下,她選擇了一個最為簡單的問題。


    她到蕭七月旁邊,故作神秘的問道:“跟著你的這位是什麽人?”


    蕭七月一聽,便知道她看出大丫的性別了。


    當即也不作隱瞞。


    “她是我娘子,出門在外不方便,我便讓她做男兒打扮!”


    這倒有些出乎凝霜的預料。


    她原本以為張大丫不過是蕭七月的一個小妾或者通房什麽的,沒想到會是他的娘子。


    這個時代女人可是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很少有男人出門闖蕩會帶著自己的娘子。


    “蕭公子果然不是凡人,你的娘子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


    蕭七月聽後有些無語,在他那個時代,女人出來工作是很正常的事,他倒更希望自己有能力讓老婆天天在家呢。


    不過現在可不能這樣說。


    “凝霜姑娘謬讚了,蕭某隻是覺得女人和男人沒有什麽不同,男人可以出來闖蕩,為何女人不可以?更何況我家娘子喜歡出來,我也不好禁錮她。”


    凝霜便笑著點頭,“蕭公子所言甚是,不過世間可沒多少人會如蕭公子一樣想。”


    蕭七月也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不過還是笑著道:“也不是沒有的。”


    凝霜見他尷尬,這時才將話題轉到歌曲上。


    “蕭公子剛才的唱曲很好聽,是你自己編的韻律嗎?”


    蕭七月搖頭,“不是,是我從別的地方聽來的。”


    凝霜看著他,見他鎮定的看著自己,心裏不免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還真是一個很難猜的人呀。


    兩人又對了一遍《白狐》的音律,直到張大丫返迴,蕭七月才和凝霜告別。


    才出門,張大丫就遺憾的說道:“也不知道白芷怎麽想的,我覺得凝霜姑娘演戲演得可好了,偏偏她要和她鬧別扭。”


    蕭七月看著她想笑。


    雖然他也覺得黎白芷有些太任性。


    但作為矛盾的源頭,大丫你能不能聰慧一點,難道到現在你還沒發現有個女孩在默默的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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