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李飛魚見到一種青黑色魚鱗從一些魚人身上脫落,一個時辰後,這些魚人慢慢地停止了瘋狂的動作,可能那些黃色粉末藥力漸漸地消失了,此時的魚人們狀態十分不好,有的魚人拄著手中的武器,雙腿蹣跚著,往溪水裏走,有的勉強躬著身子艱難地往溪水挪動,最後,魚人們都拖著疲憊的身子潛入了溪水裏,岸上連一個魚人都沒有了。


    李飛魚一直盯著那些脫落的魚鱗,一一記在腦子裏。又等了一會兒,李飛魚覺得時間不能再拖,悄悄起身,借著樹林的黑暗,向著那些魚鱗靠近,等到快到地方,李飛魚立即加快了速度,想把那些魚鱗盡數收到囊中,盡管李飛魚速度奇快,可地上的魚鱗李飛魚還沒撿到一半,就驚動了水中的魚人,立即有魚人衝出水麵向李飛魚撲來,可惜,魚人此時速度非常慢,剛才的場景讓這些魚人體力透支太多。


    李飛魚見到魚人撲來也不逃跑,那隻魚人衝上岸,還未撲過來,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吱吱聲,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不停。


    原來,李飛魚暗中施展了刺神術,後麵跟著的魚人,見到前麵的魚人倒在地上,身子一滯,慢了下來。


    瞅著這個空子,李飛魚又撿起了兩三片魚鱗,身子一扭,向遠處掠去。後麵趕來的魚人,很快被李飛魚甩的不見蹤影,氣的這些魚人隻能吱吱亂叫。這件事情說起來很慢,其實就在極短的時間裏。


    兩個時辰後,宋天河和於飛燕衝出了這片樹林,往約定好的山腳而去,於飛燕心有餘悸,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樹林。


    剛才那些魚人速度非常快,不知為什麽他們追到半路停止了追擊,否則真有些麻煩。她和宋天河被二十多個相當於煉氣期的魚人圍住,即使脫身恐怕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宋天河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盤膝坐下,他溫柔地看著於飛燕道:“於師妹莫要擔心,我們已經甩掉了那些魚人。”於飛燕感激地看著宋天河道:“剛才幸虧有宋師兄。”


    宋天河道:“若是於師妹一人,恐怕脫身的更加容易,我是拖累了師妹。”


    宋天河這話說的太假,縱然有討好於飛燕的嫌疑,可馬屁拍的實在太直白,反而讓人感覺是諷刺於飛燕。於飛燕也沒有放到心上,找了一塊幹淨的地方,默默盤膝坐下,兩人一起等待李飛魚。


    半個時辰後,於飛燕道:“宋師兄,李師弟還沒來?恐怕有什麽不測!”


    宋天河睜開微閉著的雙眼道:“李師機智過人,應該沒問題,我們剛才已經驚動了叢林內的魚人,若是我們若再衝進去,怕是有些不妥。”


    為了表現自己對李飛魚的關心,宋天河索性不再坐著,而是站起身來,在附近來迴的踱著步子,為了更加生動逼真,讓於飛燕相信,他還擺出緊張擔心的樣子,不時望著不遠處的樹林。


    於飛燕厭惡李飛魚不假,可還不至於希望李飛魚死掉。她默默看著不遠處的樹林,許久後,輕歎一聲。


    最終,於飛燕提出去尋找李飛魚,宋天河耐心勸導:“這些魚人殘暴無比,個個力大無窮,喜歡虐殺人類,食用人類內髒,還是等天亮再去尋找比較恰當。”


    於飛燕內心忐忑,隻好聽從了宋天河。


    時間過去的很快,東方開始泛起魚肚白,於飛燕始終不見李飛魚出現,心底已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還沒出來?李師弟怕是兇多吉少了,都怪我,若不是我提出探查這片樹林,李師弟也不會陷入這些可惡的魚人包圍中。”宋天河,一夜沒休息,他雙眼通紅,神色悲憤。


    於飛燕心裏悲傷,還是安慰宋天河道:“宋師兄不要自責,我們也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這些兇殘的魚人,李師弟並不一定出事了,即便是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們身為同門,也要把他的屍體帶迴玄陰宗裏!”


    宋天河滿臉悲傷地道:“於師妹說的是,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棄李師兄。”


    天色大亮,於飛燕再也忍不住了,提出立即進入樹林尋找李飛魚,宋天河也沒有了借口,隻好跟著於飛燕往樹林中去,於飛燕走在前麵,神情凝重而悲傷,宋天河跟在後麵,則嘴角掛著冷笑,心中暗爽,這小子也不知道被魚人怎麽糟蹋了,是大卸八塊,屍體丟的到處都是,還是被魚人吃的隻剩下頭顱掛在樹上?宋天河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隻是於飛燕走在前麵,看不到宋天河的嘴臉。


    兩人的舉動,被躲在暗處的李飛魚看的一清二楚。


    李飛魚打了個哈欠,這一夜他都沒睡,甩掉那些魚人後,李飛魚一路向著宋天河說的匯合地點。


    快到山腳時,李飛魚遠遠地見到兩人坐在山腳處,李飛魚沒有立即上去和他們匯合,而是躍上了一棵大樹,李飛魚認為在樹上比在山腳處安全多了。李飛魚拿出儲物袋,數了數剛才收獲的魚人鱗片數,心裏一陣得意,竟然有三十多個,憑著這些鱗片,李飛魚可以收獲三千多貢獻點,李飛魚心裏暗道:“不就是貢獻點嗎?這不就來了嗎?”李飛魚數完這些魚鱗,又仔仔細細地觀賞起這些人魚鱗片,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麽奇異之處,覺得沒有意思,把魚鱗又放到儲物袋裏。


    李飛魚瞧了山腳倆人一眼,想起了剛才自己偷窺魚人們在河邊熱火朝天的場景,突然有些惡趣,現在,他想看看宋天河和於飛燕單獨相處時,是一副什麽景象,是不是也像魚人那樣,抱在一起大戰一場。


    李飛魚坐在樹杈上遙遙地看著,同時散開神識偷聽兩人的談話。


    不過,當他聽到於飛燕擔心他安危時,心裏有點小小的感動。


    看著兩人往樹林深處走,李飛魚怕他們遇到那些魚人,趕緊從樹上跳下來,晃晃悠悠的走到兩人不遠處。


    於飛燕睜大了眼,一旁的宋天河,目中也露出不可思議。


    李飛魚連忙打招唿:“宋師兄,於師姐,你們平安就好,這樹林裏太可怕了,那些魚人太兇殘了,幸虧我跑的快,藏的嚴實,躲到了樹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於飛燕盯著李飛魚,看到對方完好無損的樣子,冷哼一聲,想起自己之前的擔心,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李飛魚一眼。李飛魚看到於飛燕瞪來的眼神,罕見地露出歉意,這位於師姐其實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自己的確讓於飛燕擔心了,好人壞人李飛魚心裏明白。


    宋天河目中寒芒一閃,但臉上卻洋溢著喜悅道:“李師弟沒事就好,我們可是擔心了一晚。”


    李飛魚嗬嗬一笑,心中卻冷哼一聲,自己在此地方遭遇魚人,十有八九是宋天河故意的,不過這也是李飛魚猜測的,沒有證據。


    經過這番遭遇後,李飛魚建議夜晚利用法器飛行前進,白天徒步,並記錄沿途情況。


    於飛燕沒有反對,宋天河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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