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陳飛宇叫出了奶奶,冷若月突然覺得很無趣,收了拳頭,在陳飛宇恐懼中,從他的懷裏拿走了儲物袋。


    比武台下,無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被奶奶二字石化了。


    李飛魚和三個和尚也看傻了,不過三胖和尚很快醒過來,他十分苦惱地道:“糟糕,這算怎麽迴事?台上的師兄叫了小師妹奶奶,那我們不都是他爺爺了,若是過年時,他問我要壓歲錢,我到底給是不給啊?”三胖和尚的幾句話在李飛魚耳邊響起,仿佛天雷滾滾,李飛魚趕緊和三胖和尚拉開了一些距離。三胖和尚見到李飛魚無緣無故,悄悄離自己而去,問道:“李師弟你怎麽了?”


    李飛魚抬頭看看天,道:“這天好像要下雨了,我怕被雷劈。”


    陳飛宇倉惶跳下擂台,在眾人的注視下,匆匆離開此地,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陳飛宇離去。


    台上隻剩下了冷若月,她看著下麵的各峰內門弟子道:“還有誰?還有誰不服?”


    話音落下,下麵無人應答,下麵的內門弟子心裏憋屈極了,有心上去挑戰冷若月,又怕認了一個奶奶,不上去吧,那冷若月實在囂張。


    冷若月看著無人應答,滿臉的失望,一副無敵是多麽寂寞的表情。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今天到此為止,有本事明天在台上等著。”


    這句話一出,頓時有許多內門弟子醒悟過來,內門弟子中的那些真正的天驕還沒有出手,“哼,有本事我們明天見,不來我是你爺爺,若是明天再敗給你,我們內門弟子都是你孫子。”


    這個內門弟子的話頓時引起了外門弟子們的噓聲,這些外門弟子不管是老弟子還是新弟子,此時此刻都團結起來,大家噓聲一片。


    冷若月見到無人上台來,就跳下比武台,大搖大擺地往外門弟子那裏走。


    到了楊梅身邊後,眾多外門弟子圍了過來,等到大家對冷若月一頓猛誇後,冷若月才看到三個和尚頭,和跟在三個和尚頭後麵的李飛魚。


    李飛魚先和楊梅打招唿,楊梅對李飛魚的印象不深,冷若月笑眯眯地看著四人,李飛魚笑著道:“冷小女俠真是大展神威啊!”


    冷若月被李飛魚一誇,小臉上興奮的紅光滿麵。這時,孫義和蕭風也走了過來,也許是長大了一些,或者是同為外門弟子,或者是其他原因,楊梅看到孫義沒有了山穀中的鄙視厭惡,反而笑眯眯的。孫義從懷裏摸出一包蜜餞,遞給楊梅道:“大師姐嚐嚐這種加入梅花蜜的味道如何?”


    楊梅接過袋子,取出一個蜜餞塞進口裏,嚼了幾下,頗為讚賞地衝著孫義點點頭,孫義急忙道:“這是東山城李家甜點鋪子新出的品種,大師姐喜歡就好,明天再給你帶點過來。”


    楊梅道:“那就麻煩孫師弟了。”一點也不客氣。李飛魚站在旁邊看著孫義和楊梅,暗歎這孫義對付女孩子有兩把刷子。其實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蕭風運作的,蕭風道:“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須抓住男人的胃,反過來,要想討好女人,抓住女人的胃是同樣奏效的,這是他西山那個老爹,在他很小時的時候,教給他的做人道理之一。”


    李飛魚道:“楊師姐,明天外門弟子還要和內門弟子切磋嗎?”


    楊梅道:“那是當然。”


    李飛魚聽到楊梅這樣說麵帶憂色,玄陰宗裏藏龍臥虎,那些內門弟子都是築基弟子,壽元達到了兩百多年,為了夯實基礎,有人在築基大圓滿硬是停留了幾十年,隻是為了使自己金丹更加完美無瑕。


    冷若月看著李飛魚有些擔心,拍著小胸脯道:“李師兄不必擔心,有我在。”其實李飛魚擔心的就是冷若月,聽到冷若月的話,李飛魚勉強露出笑容。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楊梅帶冷若月著離去,說是為明天比武做準備,望著楊梅和冷若雨離去,蕭風賤兮兮地道:“孫師弟,怎麽樣?服不服?”


    孫義對著蕭風一躬到底道:“蕭哥哥真是神人,隻是幾包蜜餞就化解我和楊師姐的矛盾,以後我孫義保證小解便都不扶,就服你蕭哥哥。”


    蕭風聽到這話,四下瞧著無人,哈哈大笑道:“那孫兄可要多備些褲子了。”


    孫義也哈哈大笑,毫不在意。顯然已經被蕭風帶偏了。


    兩人說完,孫義要請蕭風到東山城裏吃酒,蕭風推辭說迴五行堂有事情。


    孫義一個人也覺得乏味,迴了靈獸園,幾人散去。


    李飛魚和三個胖和尚一路往雞鳴寺走,路上李飛魚有些悶悶不樂,自己修行也有了一段時間,竟然沒有學到像樣的打鬥功法,除了當初在落霞宗學到的《遊龍步法》,以及《飲血刀法》。《遊龍步法》主要是逃命,想到《飲血刀法》,李飛魚想起那把斷刀,李飛魚可不敢拿著斷刀往這些玄陰宗弟子身上招唿,他總覺得斷刀很怪異。


    迴到雞鳴寺裏,三個和尚還在大談今天比武場的情景,一胖和尚說地最為起勁。三胖和尚聽了一會兒,撓撓頭道:“大師兄,這些人所用招式太繁雜,不如我們三人絕學幹脆利落,一招致命。”


    聽到三胖和尚的話,李飛魚好奇地問道:“三師兄有什麽絕招?”


    三胖和尚嗬嗬笑著道:“我們師兄弟最擅長乃是奪命一腳,這是我們沒有拜入師門前,被人欺負時自創的。後來遇到師父,師父見我使用這招,也說這招太過兇險,不到萬不得已莫用,否則會出人命。”


    李飛魚心裏大喜,急忙向三胖求教,三胖和尚看看二胖和尚和一胖和尚,二胖和尚道:“李師弟是自己人,”一胖和尚也點點頭。


    三胖和尚見到兩位師兄點頭,便繪聲繪色地給李飛魚講解了,連玄燁大師都說十分兇險的一招。不過等三胖和尚說完後,李飛魚臉色陰晴不定。


    三胖和尚見到李飛魚神色變化,好像對這一招不太認可,便上前道:“李師弟,這一招難道不兇險嗎?我師父的話你都不信嗎?”李飛魚見到三胖和尚搬出了玄燁大師連忙點頭。


    不過,李飛魚雖然不太讚成,但是三胖和尚的話還是印在了李飛魚的心裏。


    夜色漸漸濃了,在內門弟子居住的區域裏,陳飛宇在洞府一直躲著不敢出來,如今他被人打的叫奶奶事情,已經在內門弟子中傳開了,陳飛宇哪裏有臉出去?不過,複仇的怒火在他心裏不停的燃燒,使得陳飛宇幾乎要發狂了,他終於按捺不住,悄悄出了洞府,朝著內門弟子居住的西南邊緣走去。


    一個不起眼的山穀坐落那裏,離著不遠,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從山穀裏傳出,陳飛宇向著山穀深處望去,那裏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瀑布,水聲就從那裏出來的。山穀寂靜空曠,腳下的石徑上散落著厚厚的枯葉,顯然平時很少有人來此。


    深夜裏,更是無人。當陳飛宇沿著石徑走到山穀最深處,他佇立不動,久久望著石壁上的瀑布。若是修為不高,又無人指點,大概到了此地的人,都不知道瀑布後麵有山穀中唯一的洞府。


    陳飛宇沿著山道而來,一路上看到有許多洞府,這些洞府有依山勢地形而建造的,或藏於山坳林間,有立於危崖之畔的,也有在緩坡上。鳥鳴幽幽,靈竹沙沙,仙家洞府佇立其中,沉默不語,看著一代新人換舊人。


    陳飛宇佇立在瀑布前麵許久,幾次欲唿喚洞府中的主人,可話到嘴邊又咽迴肚子裏。


    末了,陳飛宇輕輕叫了一聲:“哥你在嘛?”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山中靈竹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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