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魚在巫鬼村落的一段時間裏,玄陰宗裏有點亂,不過都是一些發生在外門弟子中的小打小鬧。原來魏越等外門弟子被常搬山、歐陽小劍、夢真一夥毆打後,迴去就在那些外門老弟子中拉幫結派,說這些新人竟然敢欺負他們老弟子。玄陰宗裏外門弟子要變天了。


    玄陰宗和其他門派一樣,都有老弟子開導新弟子的傳統,不想,還沒等他們出手,這些新人就動手了。


    那些老弟子都很惱怒,決定開導開導這些新人。


    第二天,有兩位新人弟子,到東山城裏遊逛購買一些修行的必需品,被幾個老弟子攔在半路,狠狠羞辱一頓。


    兩位新人弟子氣不過,和老弟子交手,不用說了,兩人鼻青臉腫的迴了宗門,身上的靈石被打劫一空。


    接下來不知道怎麽一件事情傳揚出去了,雜物所靈藥峰前一段時間的靈食被人打劫了,這些賊人十分狡猾,開始隻是偷偷竊取其中的湯汁以及靈食中細微不可查的部位,後來動作大了,造成靈藥峰那些老弟子被人懷疑人品有問題,如今被爆出來,原來是新人弟子中的一個叫李飛魚的家夥帶頭做的。除了這些不算,這家夥趁著月黑風高,把雜物所裏靈藥峰儲存的靈材偷的幹幹淨淨,如此猖狂,這還得了。


    消息傳出的第二天一早,雞鳴寺外邊就出現了一群人,這些人以靈藥峰外門弟子為主,但走在最前的那人不是靈藥峰的弟子,而是雜物所以前穿梭在各峰之間,負責運送靈食的快遞老哥白芒。


    白芒形容枯槁,目眥欲裂,他的右手中緊緊握著一把砍山刀,淩亂的頭發在山風裏舞動,最引人矚目的,是他額上係著一條白色的布條,上書“誓殺李飛魚”五個醒目的大字,在大字下麵還有血債血償四個小字。


    誰是李飛魚,給我滾出來!”雞鳴寺裏一胖、二胖、三胖、三個和尚昨天晚上修煉十分勤奮,大清早裏正在補覺。大家早就習慣了雞鳴寺的安靜祥和,這麽一吵鬧,三人立刻醒了,一胖和尚作為大師兄,很負責地對三胖和尚道:“老三你看看,大清早的,誰在外麵哭爹。”


    三胖和尚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子,不情願地跳下床,光著腳走到大門口,打開門上的小窗,伸出和尚頭往外看,這麽一看,三胖和尚立即縮迴腦袋,他吃了一驚,外邊一群人揮舞著各種武器,氣勢洶洶堵住了大門。


    “你就是那個李飛魚吧!”


    “不是我!”三胖和尚趕緊解釋。


    “胡說,你這麽胖,頭這麽大,分明就是偷吃了許多靈食,靈材催肥的?”白芒握緊砍山刀,怒視三胖和尚。


    “我真不是李飛魚,你不要瞎說。”眼看對方要揮舞著手裏大刀砍過來,三胖和尚連連辯解道。


    白芒本來不應該這樣生氣,作為玄陰宗任勞任怨的快遞老哥,他每次都能按質按量的完成任務,可這些被李飛魚這個可惡的家夥暗暗地改變了,最初的改變還沒有什麽影響,嚴重地是最後一次,那次,還是一位靈藥峰長老親自指派,並且保駕護航,可就那次,又出了問題。一切的責任都要有人背鍋,大家思來想去,決定這個鍋由白芒來背,誰讓他叫白芒,既然叫白芒就是白忙吧!


    於是在雜物所負責人那裏,白芒領到了罰單,五年之內,宗內分配物資全部由雜物所充公。


    當然,這些東西對於那些有家世,地位高,本領高的修士來說不算什麽,他們可以底氣十足地道:“我無所謂,誰會在乎那點靈石。”可對白芒一個普普通通的玄陰宗弟子來說,簡直是天塌了,以後叫他如何修煉,甚至隻能到東山城裏打零工度日。你說白芒恨不恨這叫李飛魚的家夥。


    後麵的一個靈藥峰弟子跨前一步,對三胖和尚道:“那你是誰?”


    三胖和尚老老實實地道:“我叫三胖和尚。”


    三胖和尚的話剛落,從裏麵又走出兩個魁梧的和尚,白芒指著一胖和尚。二胖和尚道:“他們中間誰是李飛魚?”


    三胖和尚搖搖頭小聲道:“他們是一胖和尚和二胖和尚。”


    後麵的靈藥峰弟子看著三個肥胖的和尚,實在無語,大家都認為三胖沒說瞎話。


    白芒撓撓頭,紅著眼吼道:“快把李飛魚喊出來!”


    一胖和尚、二胖和尚一臉懵逼,還沒有搞清狀況,看著一幫兇神惡煞的家夥,心裏沒底,見到對方找李飛魚,一胖和尚走到三胖和尚前麵道:“原來你們找李飛魚,我們也在找他,他失蹤了,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你們找他幹什麽?”


    後麵的一個靈藥峰弟子憤怒地道:“有這樣巧合嗎?我們來找他,他就失蹤了。”


    一胖和尚無奈地雙手一攤道:“就這樣巧合。”


    眾人都不信,對著三個和尚虎視眈眈,三人一見不妙,急忙都退到雞鳴寺大門內,


    若是勢頭不妙就溜之大吉,找玄燁大師來抵擋一陣。


    不過這些人雖然氣勢很足,終究沒人敢闖入雞鳴寺一步。


    白芒舉著手的砍山刀咆哮著道:“我不管,三天之後,我來雞鳴寺和李飛魚決一死戰,不見不散,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張血書,扔進大門裏,隻見紙上寫一行血紅的文字:誓要砍下李飛魚的狗頭。然後帶著靈藥峰一眾人離開雞鳴寺。


    三個和尚蹲在地上,看著躺在地麵上的那張血書,心裏生寒,又想起對方說要決一死戰,互相看了一眼,三人起身縮著脖子齊齊往迴走,把那張恐怖的血書就這樣丟在那裏。


    三胖和尚道:“大師兄,這人有病吧!要吃多少靈材,才能補充那些用來寫字的鮮血啊!”


    一胖和尚道:“估摸著精神出了問題,多大點事,用自己的血寫了這麽多個字。”


    三胖和尚道:“還是大師兄眼光毒辣,剛才在門口,我就看著此人神情癲狂,怎麽沒想到是精神出了問題。”


    這時,二胖和尚道:“若是此人沒有用自己的血,用了雞血、狗血或者是驢血、牛血代替呢?”


    聽到二胖的話,兩個胖子一滯,都看向二胖和尚,三胖和尚摸摸光頭道:“二師哥,我看那人不像這樣陰險。”


    一胖和尚嚴肅地說:“要是此人用其他血代替,要麽說他很愛惜自己,要麽說他很膽小,不過我覺得用驢血和牛血的幾率不大,成本太高了。要是我的話,一定用雞血。”


    三人一邊走一邊進了睡覺的地方,三胖和尚進屋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三人走後,玄燁大師從一棵大樹後麵轉了出來,他表情奇怪,不知是喜是悲,這三人是玄燁和尚遊曆時,無意遇到的三個乞丐孩童,實在可憐,玄燁見到三人都有靈根,便帶迴了雞鳴寺裏,三人從小生活在雞鳴寺裏很少外出,都是一副天真樸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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