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司徒,太子那裏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劉宏一言難盡的看著荀爽,你要不是太子老師,就衝你這說話語焉不詳的,你看朕揍不揍你就是了。


    “迴稟陛下,太子現在是鐵了心的要加收商稅,已經在商量著製定稅法了,隻是臣才疏學淺,太子講的好多東西,臣也聽的滿頭霧水,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荀爽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具體內容,無可奉告。


    老夫是來打草驚蛇的,不是來給你們當奸細的。


    其他人恨不得把荀爽給掐死,吊人胃口是吧,一會兒皇宮門口,不見不散。


    “行了,都下去吧,等太子的稅法製定出來再議,或許你們可以先行去太子那裏探探口風。”


    劉宏心累的擺擺手,聽了半天聽了個寂寞,簡直不當人子,浪費朕寶貴的時間。


    幾人魚貫退下,出宮的路上不言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氣氛隱隱有些凝重。


    “袁太尉,盧尚書,可否借一步說話。”


    皇宮門口,馬日磾打著冷哆嗦來迴走動,一看幾人出來,連忙上前搭話。


    趁此機會,荀爽也不打招唿,三步並作兩步,火速跳上自家宮門外等候的馬車,一聲令下,直接躥了出去。


    想給老夫下馬威,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夫去也。


    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得,散了吧,總不能追上去堵門吧,到時候誰堵誰還不一定呢。


    丁宮拱拱手,率先離去,皇甫嵩和朱儁識趣的往遠處走了走,才停下來等盧植。


    “翁叔,可是有什麽事?”袁隗好奇的問道,看對方的樣子怕是等了不短的時間了。


    “袁叔,盧叔。”沒有外人在場,馬日磾的稱唿就親近了幾分。


    他是經學大師馬融的族孫,而袁隗是馬融的女婿,盧植是馬融的學生,論輩分自然要矮一輩。


    “行了,先說正事。”盧植見馬日磾身上寒氣逼人,連忙止住寒暄。


    馬日磾也不矯情,哈著熱氣道:“是這樣的,太子議親,陛下讓小侄負責太子的婚事,小侄這不是心裏沒底嘛,就想來聽聽兩位叔父的教誨,免得不小心給家裏帶來禍事。”


    “原來如此。”袁隗和盧植恍然大悟,這怕才是荀爽今天入宮的主要目的吧,媽的一個媒人了不起啊。


    聽完緣由,袁隗搖了搖頭道:“有些話老夫也不方便說,你隻需要記住兩點,事事稟報跟惟命是從,如此便不用擔心觸怒太子。”


    老夫隻知道太子貪財好色小心眼,但這話能說嗎,肯定不行啊,說了又得放血,真心扛不住。


    不過什麽也不說又顯得老夫這個太尉是擺設,既然如此,那就隨便說兩句吧。


    盧植異樣的看了袁隗一眼,好家夥,太尉就是太尉,這兩條隻要能做到,別說太子了,誰他麽也得罪不了。


    “多謝袁叔指點。”馬日磾誠懇的道謝,別管它有沒有用,人家當朝太尉就算是說廢話,那也是給他馬某人麵子。


    隨後馬日磾又期待的看向盧植,盧叔,來點幹貨啊。


    盧植想了想,怎麽說也是沾親帶故,不看僧麵看佛麵,於是便出言指點道:


    “太子對太子妃很重視,如果有些規矩會惹人厭煩,不妨變通一下。”


    太子不高興了,還有緩和的機會,太子妃不高興了,那不好意思,太子能讓你全家都高興不起來。


    現如今太後還在郊外皇莊小住,怎麽迴事懂的都懂,就是立規矩惹的禍。


    太後尚且如此,其他人,直接埋了吧。


    “多謝盧叔。”馬日磾一臉感激,果然朝中有人好辦事啊,就這一句話,能省去他無數麻煩。


    終於有了點底氣,馬日磾告辭離去,袁隗看著盧植嘖嘖稱奇:


    “子幹啊,你既然知道有些規矩會惹人厭煩,怎麽就沒見你變通一下。”


    盧植臉色平靜的瞥了袁隗一眼,“這就不勞袁太尉費心了,袁太尉還是好好管管下麵的人吧,別什麽時候惹了太子連累到你。”


    袁隗差點沒被嗆死,瘋狗亂咬人,就你忠肝義膽、獨善其身是吧。


    “哼,豎子不足與謀。”一甩衣袖,袁隗轉身就走,老夫看你什麽時候抄家滅族。


    “道不同不相為謀。”盧植也迴了一句,這次不是裝的,他真心看不上袁家的做派。


    施施然走到皇甫嵩和朱儁身邊,盧植看著兩人問道:“太子府轉一圈,去不去?”


    朱儁點頭同意,“你就是不說老夫也要去一趟,這大司農當的,一堆糟心事。”


    皇甫嵩笑著拍手,嘴裏嚷嚷道:“正好,太子府的新茶老夫可是眼饞很久了,說不得還能蹭頓飯,混口酒喝。”


    “嘶,好想法,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同去同去。”


    盧植和朱儁眼睛一亮,事關重大,這必須得商議到晚上啊。


    於是,三個老頭,勾肩搭背朝著太子府而去。


    ……


    太子府,劉晉正眉頭緊皺,雙眼閃爍著猶豫的光芒。


    對麵郭嘉正襟危坐,想笑又使勁憋著,都快抽筋了。


    周圍一群小夥伴笑嘻嘻的看熱鬧,同時不斷比劃手勢,來來來開賭了,就賭他劉子謙會不會耍賴,結果清一色賭會。


    原來劉晉閑得無聊,找人下棋,這次不下圍棋了,下象棋,這個我最熟。


    可惜他有前科,沒人願意跟他玩。


    最後劉晉賭咒發誓,絕對不耍盤外招,而且每局十塊金餅的賭注,才引得郭嘉下場。


    郭嘉現在窮啊,自從可以點姑娘以後,他是徹底放縱了幾天,結果錢包肉眼可見的癟了下來。


    要不怎麽說京城居,大不易呢,吃喝拉撒全是錢,那姑娘,比他麽鑲金的都貴,包夜更是貴上加貴,想多點幾個,不好意思,這個真點不起。


    於是一局十萬錢的賭注,郭嘉接了,隻要不耍盤外招,他劉子謙就是個弟弟,手拿把掐,管他報複不報複呢,反正到時候錢已經花了,有什麽姿勢你盡管來。


    劉晉信心滿滿,當頭炮,馬來跳,然後,連輸五局。


    這不科學。


    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也不是丟不丟麵子的問題。


    而是這結果,整的老子好像多來年沒有半點長進似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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