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的死你怎麽解釋?你說石囚最後一案真的殺了人,方丈不是幕後元兇怎會朝石囚動手導致被殺?莫非石囚說謊?”血狼的就算能解釋得通前麵三案的過程,李裳容覺得還是有很大的疑點未解決。


    “石囚沒有說謊……隻是他迷糊中也被瞞了過去。”血狼忽然調轉話題,朝深夆寺弟子們兇巴巴地責問道,“我們到來的那天,誰見過方丈了?公主來臨不提前出來迎接,該當何罪!”


    李裳容等人沒搞懂,血狼這個時候莫名奇妙為幾天前的事情耍大牌是什麽意思?


    “沒見過……”“早課也沒出現……”幾人目目相覷,迴憶之後都是搖頭。


    隻有後廚弟子佐證道:“那天方丈似乎有恙在身,早飯也是讓我給端到門口……吃完了,也是我去收拾。”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沒見過方丈?”


    “沒有。”


    “方丈既然沒有出現,那麽是誰讓你端早飯過去?”。


    “好像是……慧方大師……”後廚弟子驚覺道,“但這次送早飯全程由我經手,不可能被別人下藥!”


    “這迴沒有人下藥。”血狼撇嘴一笑,“因為屋裏的人,壓根不是方丈。”


    “什麽意思!?”血狼又拋下一個炮彈發言,轟得大家頭昏目眩。


    “方丈一天沒有出現過,不是不想,而是因為他不能……在方丈房裏的人已經不是方丈了。“見眾人已經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血狼接著道,“我猜應該是前一天夜裏,真正的方丈已經遇害。慧方大師早找好一位和方丈體型差不多的死士剃度偽裝,讓其藏在方丈房內。讓後廚弟子送飯到門口,是為了讓他證明方丈還建在……等到我們到達的時候,慧方大師將所有武僧弟子都帶出來迎接我們,這些日子金蛇門他們頻頻來犯,把所有武力帶出護衛公主並不會讓人生疑。”


    “這時,假方丈就能大大方方走入沒有武僧弟子看守的鬼頭刀王院子,對他發起攻擊……”


    “就算如你所說是慧方大師要害石囚,但你也說過幕後兇手壓根就沒辦法直接殺掉石囚,所以慧方大師雇一個死士加上藥物就能殺掉石囚嗎?”呂複金不解道。


    “不,這時死士要做的不是殺掉石囚……而是送死。”血狼淡淡道,“他穿上方丈的袈裟,來到已經打瞌睡的石囚麵前,偷襲石囚……可是石囚這般修為的人,感覺到殺氣的一瞬間身體就會下意識反擊。死士為了送死而來,不隻是不抵擋,反倒把頭迎麵送去……”


    大家聞言心生陣陣寒意,要朝鬼頭刀王遞送腦袋,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他要作為方丈死去,所以碰上鬼頭刀王當頭的一刀或一掌,必然腦瓜子蹦爛,認不清相貌。他也成功做到了,所以當初看到屍體的一刹我就覺得奇怪,聽聞方丈是個武林高手,怎會身中數刀全在正麵軀幹上?就算是個普通人也會下意識抬手擋一下。”血狼說道。


    “他這麽做是為了……”呂複金頭腦十分混亂,隻好求問。


    “為了做給你們看。”血狼撇了呂複金等人一眼,表示在下並非針對某一人你們全部都是垃圾,“前三案他已經嫁禍石囚做得天衣無縫,選擇我們到來的時候再加上方丈被殺血淋淋的現場兇案,很容易就讓人就此妄下定論。然後,石囚就要被領往少林或朝廷伏法,讓幕後兇手得逞。”


    “如果前三案被人識破,也可以把嫌疑推到主動動手的方丈身上,特別是第二案他獨自在房間沒有不在場證明,立刻會變成第一嫌疑人。隻要方丈死無對證,設立好這第二條保險杠,慧方大師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口說無憑,你豈可如此汙蔑慧方大師!”呂複金被鄙夷了一番,他就是當時最支持“妄下定論”的那一個,頓時惱羞成怒道。


    “誒,方丈是兇手我沒有證據,但慧方大師是兇手我可有證據。”血狼搖了搖手指笑道。


    “此話當真?”澄鏡大師皺著眉,看了看慧方大師。


    慧方大師臉色平靜,大度站在前方:“清者自清,老衲行事光明磊落,不畏任何人顛倒是非。”


    澄鏡見狀鬆了口氣滿意地點點頭,朝血狼嚴厲說:“血狼將軍,如果你有證據,請亮出來說明。如果隻是憑空生造,即便你是鎮國四武,老衲也要請皇上給個說法。”


    血狼隨意一笑:“我當然不是胡說……雖然慧方大師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但還是百密一疏。”


    “他在周護教使一案花了非常大的心思,讓一天不見人的方丈成為他的第二道保險,這已為他自己屏除了極大的風險。可是大家不要忘了,慧方大師始終還是提前潛入鬼頭刀王的院落之中。就算事後一個月來再怎麽調亂輪值弟子,我們隻要把那幾天執勤的人找出來慢慢重拚,一定可以還原慧方大師曾經進出的時間。如果慧方大師隻有在血案發生之前進入的記錄而沒有出來的記錄,這便是證據。”


    大家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後都是點點頭,默認這是個可行的方法。


    “好,就按你說。去把所有執勤過的弟子集合過來,我們還原所有人進出記錄……希望他們不會忘記那時的細節。”澄鏡大師同意道。


    “那時人心惶惶,又沒多少人進出石囚的院落,他們不會忘記的。”血狼信心滿滿道。


    “阿彌陀佛,老衲這就去他們集合過來,還老衲一個清白。”慧方大師舉起佛手朝各位行禮,為了洗清清白爽快地要把人召集過來。


    “且慢。”血狼卻喊住慧方大師,“雖然那是一個好方法,但不用浪費大家時間,我這裏還有一個更快的方式得到證據。”


    “還有更快的方式你為何不早說?”李裳容忍不住道。


    “等我說明之後你就明白我為何要先舍近求遠……”血狼不急不緩道,“幾個案子還有一些細節,我給大家說說我的想法。”


    “你說吧。”沈宏堂示意血狼快說,此時已沒人要打斷他說話,所有人就等著他和慧方大師分出個對錯。


    “之前你們問過我,為什麽許長老、田護法、周護教使會這麽服從幕後兇手的安排。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幕後兇手以能得到幹將莫邪神功的條件誘惑他們。可是為何他們三位會相信幕後兇手能讓石囚乖乖聽話?”


    血狼此話一出,全場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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