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雪激戰時,前邊的樹林間。


    聽風剛從地上起身,身旁已繞行數騎在側。看清對方身穿東輯事廠的服裝,她也嚇了一跳。她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曆,隻以為東輯事廠做事那麽過分,為了贏竟然朝她們動手。


    耳邊節奏不一的馬蹄聲,和長甩動的破空聲,讓半蹲在地小心警惕的聽風緊張地緊緊握住劍柄,手心全是汗水。


    她是公主,宮裏有個寵女狂魔的父皇,從小在溺愛中長大。她性格活潑開朗,好奇心又重,對琴棋書畫歌舞戲曲武學騎術皆有興趣涉獵,但卻又大多是三分鍾熱度。她那父皇也無所謂,女兒喜歡啥,就給她最好的老師好好教導。所以公主的武藝,也是師承影都府首領“無名”。


    無名教給她的武功心法也是影都府的上乘心法,武功招式隻教了淺易的一兩套入門劍法,然後就沒了。不是無名不肯教,而是聽風不像倚雪那般對武學的修行近乎癡狂自虐。聽風帶著玩票的性質,能把那兩套來自影都府但是對外掩人耳目起名為《無心無我劍法》練全就不錯了。


    武學講究個循序漸進,許多上乘的招式,沒有打好基礎也沒有辦法學習,硬練反而容易傷到自己,甚至走火入魔。所以無名沒有繼續往下教。


    聽風學東西快,雖然玩票性質地練,兩套《無心無我劍法》學完後,配上上乘的內功,武學水平也有模有樣,在江湖上也能混個二三流之列。


    這就是為何大家擠破頭都想入大門派,再千叩萬求要拜在高人的座下。有名師親自指點,一個練武三心兩意的小丫頭武功水平就直逼在江湖行走十多年的遊散俠士了。許多人都愛用“師傅引進門修行靠個人”這句話激勵自己,但不能忽視的是,不同層次的師父會給你引進一個不同層次“門”!


    聽風的武功水平有那麽點,不過作為公主,千金之軀,她的實戰經驗嚴重不足。特別是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刻,她的應對基本上毫無經驗。她性格不算軟弱,但此時隻有她一個人在,對方幾騎忽遠忽近地試探之下,她已露出膽怯之意。


    這是她第一次單獨麵對敵人!


    即使之前在西域差點死在董晟睿的陰謀詭計之下,她至少也和倚雪在一塊,有倚雪在她的心靈便有了依賴,遇到比現在更危機的時刻也不會膽怯,聽倚雪吩咐就是了。這次卻是不一樣,孤身一人的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些一直遊走的家夥。


    “你們竟敢對錦衣衛下手,是魏廠公指使你們這麽做的嗎?無端對同朝公門中人動手,就不怕皇上砍掉他的腦袋!”聽風虛張聲勢朝那些人兇巴巴道。


    這些五毒教的弟子紛紛露出嘲笑,這小姑娘似乎有些傻乎乎,到死了還不知道是什麽人動的手,居然還以為他們在為東輯事廠辦事。


    不過他們不會為此心軟,五毒教經過內亂後,活下來的皆是心狠手辣之輩,有良心的那些教徒早就死光了。


    迴應聽風威嚇的是幾道橫豎交錯甩來的長繩。


    聽風剛才才被長繩拖著跑了許遠,當然知道這長繩的厲害。心底也沒有底氣迎接,隻好利用靈動的身法,勉勉強強閃過。


    縛龍索的精妙之處,自然不隻是把長繩當鞭子用。


    長繩交錯之後,即使撲了一空,在五毒教弟子的手中猶如鮮活的靈蛇,隨著他們的操控繼續擺動,不斷轉折它們的去勢。


    聽風閃了幾下後,被壓縮了行動空間,終於一個不小心被一條長繩甩中小腿。吃疼之餘,那長繩飛快纏住自己的小腿,甩都甩不開。


    這下聽風倒是沒有猶豫,繡春刀飛快揮舞。但是她的應對太單純,早已被對方料到,剛抬起刀,一道長繩精準地甩來,纏住她的抓刀的手腕。巨大的悶勁摔在聽風的關節位置上,把她的繡春刀打落,還捆住了她的那隻手。


    一手一腳被縛,聽風已經受製於人,接下來又是三道繩索席卷而來,分別將她另外一手一腳,還有脖子死死纏住。


    幾位五毒弟子哈哈大笑,他們連馬都不用下就輕鬆把聽風製服了。


    那也是必然,五毒教這次來的都是精英,以聽風的水平,這裏隨便來一個和她單挑,聽風都十有九輸,何況是群起圍攻。


    既然如此好對付,那幾位五毒弟子都懶得下馬了,抓緊繩索架馬往對應的方向離去。頓時聽風就被強大的拉力扯住四肢和脖子,整個人竟然被巨力拉扯得騰空而起,疼痛感和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讓她難受得眼淚直流,委屈得麵具下的鼻子酸紅,櫻唇發紫。


    就在聽風即將被五馬分屍之際,一聲爆喝平地而起:“住手!”


    這聲大喝倒是讓那五人暫時勒住了馬屁,疑惑迴頭。


    沒有了強大的拉扯力,聽風重新落迴地麵,但是四肢和脖子依然被繩子緊緊拉直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聽風聽見這一聲爆喝,以為有救星來救命,當下感恩得想給這人賞賜黃金萬兩。結果眼睛餘光一看,大喊的人竟然還是一位身穿東廠服裝的中年男子,心中涼了半截。


    “餘宗主,幹嘛呢?”其他人有些莫名其妙,問道。


    那中年男子下了馬,走到聽風身旁,抓住聽風的臉蛋,皺著眉頭看了看麵具都遮擋不完全的傷疤,有些嫌棄。


    不過視線來到細致白嫩的脖子之下後,就開始變得火熱了。那抓著臉蛋的粗糙的大手,往下蔓延,一把撕開本就有些破碎的錦衣,露出裏頭粉紅色的肚兜。肩膀處光滑細膩的皮膚看得人垂涎三尺,肚兜掩蓋著少女已基本發育的嬌挺花蕾,展現未經人事的青澀韻味,精美如舉世無雙的畫作。


    “她這個姿勢,怪騷蕩,弄得老子把子有點難受,過來看看值得玩完不!哇,你們看,這白皙光澤,老子就沒上過這麽嫩滑的女人!雖然毀了容,但是隻享受這身段也是夠迴味無窮了!”那男子忍不住感歎道。


    其他幾人本來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聽那人一說,又看到他把衣服撕開露出的白嫩如雪的肌膚和動人心弦的內衣,頓時也有了興致。紛紛下馬,把長繩幫到相鄰的樹上,緊緊繃著的長繩依然讓聽風難以動彈,一邊解褲腰帶一邊笑吟吟地往這邊走來。


    聽風哪有碰過這種情況,但也心知接下來可能會發生讓她必死還難受的事情,嚇得痛哭,嘴上驚慌地罵道:“你們這群混蛋!別過來!別脫我衣服!你們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們,我是當朝三公主!你們敢這樣對我,父皇知道後一定會誅你們九族!”


    “噗哈哈哈!我可不知道皇帝老子有個醜八怪女兒!”另一人笑道。


    對方這麽說聽風也百口難辯,她總不能說她臉上的疤痕是假的,萬一對方把疤痕摘去,豈不是更不願放過她!


    聽風隻好一邊痛哭,一邊努力掙紮,盡管把手腳都勒出血痕,也都掙紮不開。縛龍索早先是用來捕蛇的,表皮光滑的蛇也都掙紮不脫這縛龍索,何況是人。


    眼看聽風要把自己給弄壞,這幾個人反倒不樂意了。最先那人衣服已脫去大半,順手從貼身衣服中掏出一隻淺紅色的蠍子,扔到聽風嬌軀上。


    “這叫‘絕情蠍’,喜歡保留獵物意識把獵物生吞活咽才落下這麽個惡名。但是你放心,它的毒不會致死,隻會讓你喉嚨發不出聲,身體酥麻敏感但是意識依然清醒。這樣你就能好好享受接下來的魚水之歡了,臨死前能成為真正的女人,也算我們為你做的一點善事,哈哈哈……”


    “哈哈哈……餘宗主,還是你們毒蠍宗會玩!”另外幾人讚歎道,脫衣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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