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問李紈:“王熙鳳夫婦和離了嗎?現在在哪裏?”李紈愕然說道:“看來你挺關心她的,你們關係比較親密?”王夫人聽了也很奇怪,他怎麽會關心自己的侄女,他們倆有曖昧?
朱然也不介意,說:“主要是平時她招唿我的時間多一點,所以記得她,你自己包得密實一點,特別你娘家是書香門第,講究三綱五常,三從四德,怕你婆婆,還有你婆婆的婆婆不滿,平時小心翼翼,我都沒見過你,沒有你叔叔提醒,我都忘了賈府中有你這號人了,王熙鳳沒讀過什麽書,我也沒讀過什麽書,都是潑落戶,什麽話都不禁忌,和她熟悉點不奇怪。”頓了一會,又說:“不過她心比較狠,應該不會有好的結果。”
李紈聽了後麵一句,似乎心裏平衡了一點,說:“生活不易,我也是迫不得已,哪有她活得那麽灑脫,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
......
朱然來到賈府門口,石獅子還在,隻是大門貼上了封條。昔日繁華之地,一下子變得蕭條冷清。
這時,忽然見到一輛馬車急促而來,走近看時,卻是劉姥姥,還有一個是平兒,車上還有一個小女孩,她們走得倉速,似乎在趕路。
還沒來得及打招唿,後麵就有幾個人追上來,朱然騎著馬走上前,把那幾個人擋住。喝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幹什麽?搶劫嗎?”
當頭一人卻兇狠狠地叫嚷:“不要多管閑事,我是她舅舅,這是我的家務事。”
後麵的平兒叫道:“朱然救我,他要賣掉巧姐兒,二奶奶的女兒。”
朱然轉身對領頭那人說:“你是王熙鳳的兄弟王仁?你要把自己的外甥女賣去風月樓?禽獸不如啊你,看來是王熙鳳平日壞事做得太多了,引來報應?”說話間,忽然馳馬上前,伸手拎起那人的後衣領,然後隨手一擲,那人已摔滾到老遠地方。那夥人哪見過如此彪悍的對手,趕忙扶起那人,一窩蜂地散去了。
朱然下馬轉身走迴頭,見車上的小女孩瑟瑟發抖,平兒劉姥姥下車迎著朱然。劉姥姥開口道:“多謝哥兒。”
朱然擺擺手,問:“賈璉去哪裏了?”
“流放南方了。”平兒臉色黯然。
“你家二奶奶呢?”朱然又問她。
“病故了,去世前托她兄弟王仁照顧巧姐,不料他將她賣去了風月場所,我和姥姥合力把她贖出來,又遭到王仁的追趕。”
“早知如此,剛才我就打斷王仁一條腿,以後就不敢再騷擾你們了,你們現在有什麽打算?”朱然惋惜道。
“不知道,準備迴姥姥家避一段時間。”平兒說。
朱然看著劉姥姥說:“劉姥姥,我有個主意,你家有個孫子板兒,要不讓板兒和巧姐結成一對,我相信賈璉也會同意的,至於其他人,倒不用理會。你看怎麽樣?”
劉姥姥和平兒互相對看一下,說:“那敢情好,隻是委屈了巧姐兒……”
朱然擺手道:“亂世之中,能保住一條命已不錯了,我擅作主張,你們按這個想法去做,等賈璉迴來再確定,成親圓房等長大了再說,平兒姑娘可以去稟報大夫人。要是她不同意,你就說賈璉之前訂下的娃娃親。”
平兒遲疑道:“那豈不是叫我說謊話。”
“其實不用告訴她也行,她也不見得是什麽聰明人,甚至是壞人,見到巧姐可能還要賣一次。”朱然譏諷道。平兒劉姥姥心頭一凜,話雖難聽,但也不是不可能。
“劉姥姥你帶巧姐先迴去,賈璉迴來後會去找你的。”朱然說。
劉姥姥答應後便帶著小女孩走了。朱然又對平兒說:“平兒姑娘,你有什麽打算,要等賈璉迴來嗎?”平兒無助地點點頭。平兒又說:“你這樣擅作主張,把巧姐許給板兒,這樣不好吧?”
朱然略為思索,說:“我相信劉姥姥是個好人,但也要給點好處給人家啊,做善事有迴報也不過份。亂世中,板兒家比賈府強多了,現在活下去是上策,萬一將來有其他想法再說吧。”
又問:“你現在有沒有落腳地方?沒有的話,可以先到我的院子住,別誤會,平時我不住那裏。”朱然解釋道,“我們一起騎馬迴去,好不好?”
“不用,我走路可以了。”平兒急忙拒絕道。朱然啞然失笑,跳下馬,說:“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你騎馬,我牽馬。”
平兒又擺手拒絕道:“又怎麽行?”朱然不理她,強行抱著她上馬,弄得她臉紅耳赤,卻也無可奈何,隻能任他擺布。
朱然一手牽著馬一邊說:“我講個故事給你聽,你就心安理得了。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爺孫倆進城趕集,天氣很熱,爺爺騎驢,小孫子牽著驢走。途中,一位過路人看見他們,便說:“這位老人隻顧著自己享受,讓小孩子在地上走。”爺爺想想也是,趕緊從驢背上下來,讓小孫子騎驢,自己牽著驢走。沒走多遠,又一位過路人說:“這個小孩子真不懂事,自己騎著驢,讓老人跟著跑。”一聽此言,小孫子心中慚愧,二人決定一起騎著驢走。走不遠,一個老太太見爺孫倆共騎一頭驢,說:“這爺倆的心真夠狠的,那麽一頭瘦驢,怎麽能禁得住兩個人騎呢?”爺孫二人一聽也是,就全都下得驢背來,誰也不騎了,二人幹脆牽著驢走。走了沒幾步,又碰到一個老頭,指著他們爺倆兒說:“這爺倆真夠蠢的,放著驢子不騎,卻願意走路。”最後爺孫倆決定抬著驢走,走了不遠就有路人哈哈大笑,說:“這兩個人真有思,有驢不騎牽著也行,何必抬著呢?”
平兒聽了也嗤然失笑,又問朱然:“你不會是想占我便宜,把我比作孫子,你自己比作爺爺吧?”
“我有這麽老嗎?這不是罵我嗎?將來娶不到婆娘你可要負責任的。這個故事的告訴你:做事要有自己的主見,要有自己的目的和方式,不能一味讓別人的議論左右自己。你喜歡賈璉,就大大方方地告訴他,你看他在家都憋壞了,老在外麵找些不上檔次的女人。家裏就有兩枚如花似玉的美女在守空房,唉,暴殄天物。”朱然歎惜道。
“朱公子,背後說人不厚道,那都是我的命!怪不得別人。”平兒說。
“嗬嗬,你和王熙鳳是兩個極端的人物,印象中,你是賈府中心腸最好的人,她是最狠心的女人,可能是上天的故意安排。我猜可能是她下手太狠,你因害怕而不敢靠近賈璉,現在她不在了,賈璉又被入罪,你們的緣分還是沒到。命運在拿你開玩笑。”
平兒聽他對王熙鳳總算是口下留情,對自己評價很高也很關心,心下不禁一暖,聽到後麵,又感到淒涼悲痛。
朱然也不介意,說:“主要是平時她招唿我的時間多一點,所以記得她,你自己包得密實一點,特別你娘家是書香門第,講究三綱五常,三從四德,怕你婆婆,還有你婆婆的婆婆不滿,平時小心翼翼,我都沒見過你,沒有你叔叔提醒,我都忘了賈府中有你這號人了,王熙鳳沒讀過什麽書,我也沒讀過什麽書,都是潑落戶,什麽話都不禁忌,和她熟悉點不奇怪。”頓了一會,又說:“不過她心比較狠,應該不會有好的結果。”
李紈聽了後麵一句,似乎心裏平衡了一點,說:“生活不易,我也是迫不得已,哪有她活得那麽灑脫,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
......
朱然來到賈府門口,石獅子還在,隻是大門貼上了封條。昔日繁華之地,一下子變得蕭條冷清。
這時,忽然見到一輛馬車急促而來,走近看時,卻是劉姥姥,還有一個是平兒,車上還有一個小女孩,她們走得倉速,似乎在趕路。
還沒來得及打招唿,後麵就有幾個人追上來,朱然騎著馬走上前,把那幾個人擋住。喝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幹什麽?搶劫嗎?”
當頭一人卻兇狠狠地叫嚷:“不要多管閑事,我是她舅舅,這是我的家務事。”
後麵的平兒叫道:“朱然救我,他要賣掉巧姐兒,二奶奶的女兒。”
朱然轉身對領頭那人說:“你是王熙鳳的兄弟王仁?你要把自己的外甥女賣去風月樓?禽獸不如啊你,看來是王熙鳳平日壞事做得太多了,引來報應?”說話間,忽然馳馬上前,伸手拎起那人的後衣領,然後隨手一擲,那人已摔滾到老遠地方。那夥人哪見過如此彪悍的對手,趕忙扶起那人,一窩蜂地散去了。
朱然下馬轉身走迴頭,見車上的小女孩瑟瑟發抖,平兒劉姥姥下車迎著朱然。劉姥姥開口道:“多謝哥兒。”
朱然擺擺手,問:“賈璉去哪裏了?”
“流放南方了。”平兒臉色黯然。
“你家二奶奶呢?”朱然又問她。
“病故了,去世前托她兄弟王仁照顧巧姐,不料他將她賣去了風月場所,我和姥姥合力把她贖出來,又遭到王仁的追趕。”
“早知如此,剛才我就打斷王仁一條腿,以後就不敢再騷擾你們了,你們現在有什麽打算?”朱然惋惜道。
“不知道,準備迴姥姥家避一段時間。”平兒說。
朱然看著劉姥姥說:“劉姥姥,我有個主意,你家有個孫子板兒,要不讓板兒和巧姐結成一對,我相信賈璉也會同意的,至於其他人,倒不用理會。你看怎麽樣?”
劉姥姥和平兒互相對看一下,說:“那敢情好,隻是委屈了巧姐兒……”
朱然擺手道:“亂世之中,能保住一條命已不錯了,我擅作主張,你們按這個想法去做,等賈璉迴來再確定,成親圓房等長大了再說,平兒姑娘可以去稟報大夫人。要是她不同意,你就說賈璉之前訂下的娃娃親。”
平兒遲疑道:“那豈不是叫我說謊話。”
“其實不用告訴她也行,她也不見得是什麽聰明人,甚至是壞人,見到巧姐可能還要賣一次。”朱然譏諷道。平兒劉姥姥心頭一凜,話雖難聽,但也不是不可能。
“劉姥姥你帶巧姐先迴去,賈璉迴來後會去找你的。”朱然說。
劉姥姥答應後便帶著小女孩走了。朱然又對平兒說:“平兒姑娘,你有什麽打算,要等賈璉迴來嗎?”平兒無助地點點頭。平兒又說:“你這樣擅作主張,把巧姐許給板兒,這樣不好吧?”
朱然略為思索,說:“我相信劉姥姥是個好人,但也要給點好處給人家啊,做善事有迴報也不過份。亂世中,板兒家比賈府強多了,現在活下去是上策,萬一將來有其他想法再說吧。”
又問:“你現在有沒有落腳地方?沒有的話,可以先到我的院子住,別誤會,平時我不住那裏。”朱然解釋道,“我們一起騎馬迴去,好不好?”
“不用,我走路可以了。”平兒急忙拒絕道。朱然啞然失笑,跳下馬,說:“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你騎馬,我牽馬。”
平兒又擺手拒絕道:“又怎麽行?”朱然不理她,強行抱著她上馬,弄得她臉紅耳赤,卻也無可奈何,隻能任他擺布。
朱然一手牽著馬一邊說:“我講個故事給你聽,你就心安理得了。故事是這樣的。”
從前,有爺孫倆進城趕集,天氣很熱,爺爺騎驢,小孫子牽著驢走。途中,一位過路人看見他們,便說:“這位老人隻顧著自己享受,讓小孩子在地上走。”爺爺想想也是,趕緊從驢背上下來,讓小孫子騎驢,自己牽著驢走。沒走多遠,又一位過路人說:“這個小孩子真不懂事,自己騎著驢,讓老人跟著跑。”一聽此言,小孫子心中慚愧,二人決定一起騎著驢走。走不遠,一個老太太見爺孫倆共騎一頭驢,說:“這爺倆的心真夠狠的,那麽一頭瘦驢,怎麽能禁得住兩個人騎呢?”爺孫二人一聽也是,就全都下得驢背來,誰也不騎了,二人幹脆牽著驢走。走了沒幾步,又碰到一個老頭,指著他們爺倆兒說:“這爺倆真夠蠢的,放著驢子不騎,卻願意走路。”最後爺孫倆決定抬著驢走,走了不遠就有路人哈哈大笑,說:“這兩個人真有思,有驢不騎牽著也行,何必抬著呢?”
平兒聽了也嗤然失笑,又問朱然:“你不會是想占我便宜,把我比作孫子,你自己比作爺爺吧?”
“我有這麽老嗎?這不是罵我嗎?將來娶不到婆娘你可要負責任的。這個故事的告訴你:做事要有自己的主見,要有自己的目的和方式,不能一味讓別人的議論左右自己。你喜歡賈璉,就大大方方地告訴他,你看他在家都憋壞了,老在外麵找些不上檔次的女人。家裏就有兩枚如花似玉的美女在守空房,唉,暴殄天物。”朱然歎惜道。
“朱公子,背後說人不厚道,那都是我的命!怪不得別人。”平兒說。
“嗬嗬,你和王熙鳳是兩個極端的人物,印象中,你是賈府中心腸最好的人,她是最狠心的女人,可能是上天的故意安排。我猜可能是她下手太狠,你因害怕而不敢靠近賈璉,現在她不在了,賈璉又被入罪,你們的緣分還是沒到。命運在拿你開玩笑。”
平兒聽他對王熙鳳總算是口下留情,對自己評價很高也很關心,心下不禁一暖,聽到後麵,又感到淒涼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