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辦公樓安排一番,主要是擔心倪二道具問題,萬一找不到,可先安排倪二進去一趟,自己的船期是不能拖了。


    這時,見妙玉匆匆來訪。便說:“什麽事?長話短說,說不完便跟著我走,邊走邊說,明天我下江南。”


    妙玉見如此,知道不是敷衍自己,也不介意。妙玉剛聽賈府此要求,很是震撼,這朱然會不會是廠衛或錦衣衛的人呢?消息這麽準。但官府的人沒必要幫我啊?貪財?他有,貪色? 他周圍美女纏身。岫煙一家也沒那麽大麵子啊!真的隻是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總之到目前為止對自己沒什麽害處。管他呢!


    意料之中,便問她怎麽辦?


    “我也沒主意,所以過來問你?”


    每次都問我,我也不一定有空啊!


    “是這樣子,我在京城可以隨時幫助你,不在時有點麻煩,按照我們生意人的做法,應該和她討價還價,問他們一個月要去多少次?然後告訴他們,傳話有風險,不可以經常去,否則一拍兩散,我院子裏有吃有住,可以解決你食宿問題。


    入宮第二個風險:根據你父親落難時抄家主事人的身份,找到主事人的後台,我推測是忠順親王,不一定準確,但八九不離十,他是你父親的死對頭,他會經常出入皇宮,萬一被他發現你身份,後果很嚴重。”


    妙玉驚恐不已,雙眼期盼望著他。


    “偶爾去一兩次是可以的,不能當做必做的任務,否則她會當作是下人或雇傭工使喚,不要給她這種印象,傳話是人情,不傳是本份。明白麽……”


    妙玉嗯聲答應,想感謝又不知道說什麽。“你懂得真多,分析也有條理,看你年紀也很輕。”


    “年齡可以當你叔叔,小叔叔,也可以當哥哥,那是老哥哥……還有,我覺的這是王家的意思,不一定是賈家的,你留意誰跟你接頭就是清楚了,他們兩家也不是鐵板一塊,賈大姑娘新任貴妃,將宮裏的消息傳給王氏,王氏傳給王子騰,賈政賈赦他們不一定知道,賈貴妃給王家作嫁衣,可能害了賈家,所以她是棋子,王家的棋子,很愚蠢。”


    “你是想說我當了王家棋子,也很愚蠢嗎?”妙玉很傷心地問。


    “她有選擇,你又沒得選擇,她糊塗不知道,你知道什麽迴事,所以不能類比……好了,不要傷心了,我要去辦下一件事了,要跟來嗎?“


    “你隻是在可憐我同情我,對嗎?”妙玉追著問。


    “有人同情有什麽不好嗎?我落難時還沒這待遇呢?改日我落魄時記得過來同情我吧,這次去江南可能會輸個清光,你有大量機會同情我……好了,你一個出家人,不要講塵世間感情的話”。


    “啊,這麽嚴重,那我祈禱觀音菩薩保佑你。”兩人路上一搭半搭地講著話,妙玉很喜歡聽他講話,條理清晰,總能講出一番道理。真想能跟他去江南,也不知他是否能帶上……


    晚上,朱然和倪二又去了一趟天香樓。


    翌日早上,天香樓丫頭瑞珠報喪,後來自己要撞牆自殺,幸好被旁邊人拉得及時,受了點傷。寧榮兩府大辦喪事。


    榮國府長孫賈鏈缺席喪禮,此刻,他正在前往江南揚州的船上,陪同一起的是揚州鹽政監察使林如海的女兒林黛玉。


    聞訊父親病危,她心急如焚。賈母命賈璉陪同一起,好生照顧。當然,此次行程他除了陪同,也另有任務。


    賈璉來到船艙黛玉所在房間,說:“林妹妹,剛才我在甲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上了隔壁那條船?”


    林黛玉說:“那條船是哪家的?”


    “朱然的,就是那個講書人朱半仙。”


    “那背影是誰的?”


    “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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