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說我要不要去找琴酒。”


    【啊,啊?!宿主怎麽會想到去找琴酒。】


    “為什麽啊,因為他一看就是殺人越貨的老手,重要的是背靠一個龐大的組織,所以我想借著琴酒的手除掉那些藏頭露尾的敗類。”


    找到殺手並不難,在係統的輔助下想要達成這個目標簡直輕而易舉,而且這是在海上,甚至不需要我費心毀屍滅跡,大海是最包容的,如果操作得當的話整件事半分都牽扯不到我身上。


    可這個方法不能以絕後患。


    那些站在幕後,把人類痛苦掙紮當成調味料的惡人依舊不受到任何懲罰,或許會因為害怕受到牽連而安分一段時間,然後等到風平浪靜後他們還會繼續興風作浪。


    繼續他們的惡行。


    “我很少主動管閑事的,但這次不一樣。我對這種折磨虐殺為樂的人十分厭惡,想要他們徹底消失。憑什麽他們可以輕易去決定跟他們毫無關係的人類,沒有人生來就是為了給這些人增加樂趣的。”


    我不會輕易介入其他人的因果之中,但眼下的情況完全不同。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關聯,完全是惡意宣泄之下的無辜人。


    這跟無慘變成鬼後,無差別吃人有什麽區別。


    【可宿主去找琴酒的話,大概率無法跟弘樹他們離開了。依照琴酒的性格,他不會讓宿主你再次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這點我也想到了,雖然不能跟沢田綱吉見麵有些遺憾,但是還是消滅那些瘋子更重要。見麵的話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宿主受委屈了。】係統簡直要變得淚眼汪汪。


    “……還不至於,而且我隻是找琴酒這種專業人士處理後續,換個思考方向,琴酒能幫我處理麻煩還無需我付出代價,是我賺了。”


    與其說是我借助琴酒的助力,還不如說是借助他背後黑衣組織的助力,我一個人確實不怕任何傷害,來一個滅一個我完全不帶怕的,但沒有情報來源是一個硬傷,而這點黑衣組織能補全。


    想斬草除根情報顯然十分重要。


    當然我其實也可以選彭格列來解決問題,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彭格列是意大利本土的組織,手不一定能伸到美國來。一個處理不好甚至會引起其他問題,對彭格列來說是一個麻煩。


    即使沢田綱吉願意主動幫忙解決,也少不得花費一些時間精力。哪怕沢田綱吉是首領,他做這種對組織沒有好處的事情,恐怕也會引起家族裏其他人不滿。


    重逢是好事,但給朋友帶來麻煩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於是我把目光放在了本就不清白的黑衣組織上。


    黑衣組織既然都能在美國設立醫院和研究所,就代表他們在本地是有勢力的,既然有勢力那麽自然有他們的情報網。


    船上的團夥對普通人來說是高高在上無法撼動的人,而他們對黑衣組織大概就是個小打小鬧的小團體,實在不夠看的。


    “在說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而已,我要先出去看看情況,才能做最後的決定。”


    胡思亂想顯然是行不通的,所以接下來我打算出去到處走走。


    隔天我就換下了那套女仆裝,穿上了一條跟其他女性乘客沒有什麽區別的長裙。臉上的偽裝沒有卸下來,隻是為了讓臉上妝容更自然一點沒有在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起碼讓我在和其他人麵對麵說話的時候,可以抬起頭來,不怕對方看出我粗糙的偽裝。


    離開房間後,我在係統的指揮下假裝沒有目的地閑逛,然後趁著其他人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的時候,登上了能前往遊輪最上層的電梯。


    這部電梯是貴賓專用的,乘坐需要權限卡,而普通客人都是走樓梯上下的,正因為如此來這邊的幾乎沒有客人。


    我在係統的幫助下登上順利的來到了頂層,電梯門打開後入目是能用金碧輝煌形容的走廊,如果是平時我能會停下欣賞一下這裏的布置,然而此刻並不合適這般悠閑,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頂層此刻異常的安靜,那些來放鬆的資本家正在房間裏休息,各種消遣活動極大消耗了他們的精力,不出意外他們都還在夢中沒有清醒過來。


    踏出電梯我往著某個房間走去。


    等停下腳步時我已經站在了托馬斯·辛多拉的房門門口。


    我沒有去敲門,而是拿出手機給某個人發了一條郵件,半分鍾過後眼前的門被打開,站在那裏的是托馬斯·辛多拉的秘書。


    對方沒有開口說話,而是衝著我點頭示意。


    房間門被打開我聽到隱約的鼾聲,想來這位資本家正在沉睡,所以根本不清楚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


    我從兜裏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裏是透明的液體,打眼看去跟正常的水沒有什麽太大差別。


    無需言語,在對視之後,秘書就接過的我手裏的東西。


    最開始小瓶子裏裝的確實是普通的水,隻是後來被我用異能力稍微加工了一下。所以它現在變成了能讓人身體逐漸虛弱的東西,是我送給托馬斯·辛多拉的禮物,感謝他的盛情邀請和之後的照顧。


    竟然接受了對方的照顧,又接手了對方的銀行卡,我覺得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總要給他一些迴禮才對。


    思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然我是異能力者那就送跟異能有關的東西好了,於是我決定讓對方見證一下神奇的異能力效果,他可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有幸見識的家夥。


    我覺得自己的誠意滿滿!


    雖然過段時間托馬斯·辛多拉會一無所有,但他至少還有病不是嗎?


    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東西送到了秘書手裏,他自然知道要如何做。


    關於這位托馬斯·辛多拉的報應已經結束,希望我再也聽不到他的消息。


    事情辦完便我沒有久留,很快就坐電梯離開了這裏。


    辦完正事後我繼續在人多的地方閑逛,秉承這來都來了的精神,我打算到處走走,正巧我好幾天沒有運功了走一走還能鬆散一下筋骨,順便看看我會不會有幸成為某些人眼中的獵物。


    事實證明好事不一定能輪到我,小幾率的壞事我大概率跑不掉。


    就在我吃完晚餐打算消消食就返迴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有人跟在了我的身後,甚至在我迴到房間之後,那個人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閑逛一般走到我房間門口,裝作無意的看了一眼房間號,然後才離開。


    我在房間裏看著係統傳來的走廊上監控的實時畫麵,已經能確定這並不是一個誤會,對方就是跟著我來的。最後他的明顯是在記我的房間號碼。


    “我估計他就是那個團夥的殺手。”


    【這個人看起來跟不太像殺手,會不會是誤會?】


    係統不是沒有見過法外狂徒,其中最經典的代表就是琴酒,氣勢和樣貌看著就不像是好人,當然這不是絕對的,不能當做評判標準。


    隻是門外的家夥看起來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不管是氣勢還是眼神實,都無法讓人把他和違法亂紀聯係起來。


    “也許這就是那些瘋子的惡趣味。”


    【宿主接下來怎麽辦?】


    “接下來等著他的夜訪即可。”


    已知兩個受害人都是死在房間裏,且房門沒有破壞的痕跡,那麽兇手是如何進入室內的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們手裏有房門鑰匙。


    半夜時分,房門處傳來輕微的動靜,隨著哢噠一聲外邊的光照亮了門口的一小塊地方。一個黑色的影子隨之進入房間,隨著黑暗蔓延而上,光源逐漸被吞噬幹淨。


    僅僅片刻之間,那原本微弱的光源便徹底被這無盡的黑暗所吞噬,整個房間再度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


    來人穿著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雨衣,這保證了他不會在工作時被飛濺的液體打濕衣服。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他的唿吸有些急促,但這並不妨礙他緊緊的握住了手上的長刀。


    他很快就能完成上麵布置的任務,並能拿到一大筆的表演費。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輕輕地調整著戴在頭頂那個小巧而精致的攝像頭,確保之後的畫麵能完整的收錄進去。隻要畫麵足夠精彩,他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打賞,想想就讓他心潮澎湃。


    他站在原地辨別了一下方位,迴想了一下雇主給的資料,然後堅定的往右邊的房間而去。


    他今晚的目標是一位嬌小的女性,是他眼疾手快從其他人手裏搶來的。相比身材高大有力的成年男性,還是女性更容易製服,


    唯一的缺點便是對方容貌一般,要不然他肯定能拍到更吸引眼球的畫麵。


    要不是時間緊迫,他怕自己最終一分錢都拿不到,他其實還想再挑選一番的。


    他想自己此刻眼睛一定會過於興奮而泛紅,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他往旁邊看了一眼,這一層的房間布置都差不多,那邊應該有一麵鏡子,他轉過頭就能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然後他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


    哦,原來他的眼睛真的變紅了!


    不、那不是他的眼睛!


    *


    淩晨兩點,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出現在遊輪內部,兩人剛剛結束了一場不算愉快的溝通。


    某個之前一直跟組織交易的資本家最近十分不安分,看在這個資本家曾經過往合作愉快的份上,組織首領打算給這位資本家一個機會,如果他能抓住並說服黑衣組織派去的人,那他就能留下一條命。


    然而,這位資本家把琴酒他們當成了狗,並且理所應當是認為會叫的狗不咬人,他才是站在上位的人。他想合作就合作,他不想合作他們最好識相一點不要糾纏。


    自認為已經找到新合作夥伴的資本家十分囂張,大概是所剩不多的理智已經被煙酒侵蝕,他甚至當著女伴的麵對琴酒進行言語羞辱。


    然而就在他與琴酒那毫無感情、仿若一潭死水般的眼眸對視之時,剛剛湧起的念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也許是因為內心深處感覺到自己的顏麵盡失,一種難以言喻的惱怒湧上心頭,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揮揮讓保鏢把琴酒和伏特加趕了出去。


    琴酒沒有暴怒傷人而是轉身離開,在任務中他一向不會讓情緒操控理智,要不要處理掉對方是首領該做的決定,琴酒不會自作主張。


    之後他會把發生的事情如實上報,不過想來這種家夥活不了多久。到時候,他會送他一程的。


    當他們終於告別了那個充滿著紙醉金迷氣息、專屬於資本家們縱情享樂的狂歡之地時,琴酒率先邁步而出。


    緊跟其後的伏特加則顯得有些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盡管心中忐忑不安,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與琴酒相同的節奏,亦步亦趨地向著琴酒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有皮鞋踩在地麵發出的清脆聲響迴蕩在空曠寂靜的走廊裏。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低氣壓環繞的琴酒,心中暗自祈禱著這一路上千萬別再出什麽岔子了。可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從腦海裏冒出來的時候,一陣急促且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那聲音聽起來異常匆忙和慌張,仿佛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一般。而且仔細一聽,可以分辨得出那是兩個人發出的腳步聲,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狂奔而來。


    伏特加心頭一緊,額頭上不禁冒出了一層細汗。他下意識地看向琴酒,隻見對方依舊麵沉似水,但眼神卻變得愈發犀利起來。


    伏特加看了看停下腳步的大哥,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聽說這兩天一直有人被殺,他們該不會撞到了行兇現場了吧,真是晦氣。


    此刻伏特加隻希望那個殺手足夠有眼色,不要招惹自家心情不好的大哥,說不得琴酒大哥就會當成沒有看到。如若不然,今晚就會有人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很快有人順著樓梯跑了上來,相比伏特加滿腦子的各種想法亂飛,眼力極佳的琴酒已經看清了對方的樣貌。


    琴酒和伏特加仿佛兩個障礙物一般站在走廊一動不動,然而慌不擇路逃生的少女眼中隻有逃跑一個念頭,對兩個黑衣怪人視而不見,隻想從縫隙中逃出。


    與此同時,後方那個緊追不舍的雨衣人正步步逼近,隨時準備收割少女脆弱的生命。距離逐漸縮短,危險如影隨形,似乎下一刻就會降臨到這個可憐的少女身上。


    在即將路過兩個人的同時,琴酒伸出手把人扯到了身邊。


    下一刻,少女對上了自己熟悉的眼。


    “看來你終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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