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官、同仁,適才黃隊長所言,在下實不敢受!”


    張大炮見黃四風彩虹屁一段一段,連忙拱手朗聲說道,“早聞軍統英雄輩出,人才濟濟,在下行得不過是匹夫之勇,實在微不足道!”


    “毛座,看來您眼光毒辣,軍統又得一員大將啊!不僅能力超群,還品德出眾啊!”沈之嶽感歎道。


    毛任峰故作惶恐地強調著:“哪裏!哪裏!是老板英明!”


    眾人知道,這批審查人員,都是毛任峰親自出麵,分配的職務。


    某種意義上說,這些人都是毛任峰的人。


    毛任峰在軍統風頭正盛,一些人不願意得罪他,便紛紛稱讚。


    坐在另一桌的費正鵬,聞言暗暗冷笑。


    今晚的宴會,他已經準備好了一份“禮物”,定要讓張大炮甚至毛任峰臉上無光。


    他朝著周海潮歪了歪腦袋。


    周海潮頓時會意。


    “趙隊長,休得過謙!”周海潮瞅了一眼費正鵬,拿著酒杯,笑著走了過來。


    張大炮心中盤算著:費正鵬、周海潮皆是唐宗手下的愛將。


    周海潮忽然跳出來,一定不懷好意!


    “周隊長在軍統多年,現在同為行動隊同僚,日後還望多多請教啊!在下先幹為敬!”


    言罷,張大炮仰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周海潮也喝了杯中酒,微笑著:“趙隊長能在76號重圍中殺出血路,想必身手不凡!”


    張大炮低首擺了擺手。


    “宴席間無以為樂,不如你我舞劍一曲,也向趙隊長請教一、二!”周海潮有些陰陽怪氣地說。


    張大炮心中思忖著:在趙弋川的檔案中,曾記錄了他武藝高強。


    之所以,檔案裏沒有記載井下槍法一流,是因為井下的人設,是槍法一般,自然不能產生衝突。


    看來,周海潮是來者不善!


    周海潮笑嘻嘻地盯著張大炮,心想:趙弋川剛剛經受過酷刑,自己的劍術,在軍統也算數一數二。


    待會,自己擊敗此人,必然讓上司唐宗臉上有光。


    趙弋川想在行動隊站住腳,那就是白日做夢!


    “今天是喜慶之日,豈能動刀動槍?”齊公子看出了周海潮的壞心思,連忙走出來斥責道,“你當是鴻門宴嗎?”


    “齊公子,趙隊長要是身體有恙,你可以代勞嘛?”周海潮冷笑道。


    毛任峰目睹此景,目光如炬,卻沉默不言。


    唐宗則端坐椅子上,故意對著周海潮罵道:“放肆!毛座在此,周海潮你豈能放肆?趙隊長既然不能應戰,你還不退下?”


    張大炮知道,此時若不拿出些真本領,周海潮等人還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可是一道難題,橫在他麵前。


    如果擊敗周海潮,風頭太盛,容易遭到眾人嫉恨。


    他初來乍到,還是低調為妙。


    倘若被周海潮擊敗,又丟了毛任峰的麵子,自己在行動處第二大隊,恐怕也難以號令群雄。


    如今之計,隻能隨機應變!張大炮篤定主意,朗聲道:


    “不妨!隻是在下有傷在身,可能身形慢了些,還請周隊長,切勿見怪!”


    周海潮哈哈一笑,說道:“趙隊長,果然快人快語!來人,上劍!”


    話音剛落,兩個手下取來兩柄龍泉寶劍,快步走到兩人麵前。


    “趙隊長,我就先行拔劍了!”周海潮“刷”的一聲,一個鷂子翻身,從手下指間拔出寶劍。


    寒光四射!


    周海潮步法快捷,劍舞梨花,徑直刺向張大炮咽喉。


    周海潮的手下,紛紛叫好。


    張大炮見周海潮來者不善,也拔劍出鞘,暗暗使出“太極劍法”,飛身格擋。


    砰……


    清脆的撞擊聲後,雙劍火花四濺。


    兩人你一刺,我一擋,旋轉在大廳間。


    座位上,叫好之聲,不絕於耳。


    毛任峰、唐宗看似鎮靜自若,其實都在暗暗較勁。


    如今,張大炮和周海潮的格鬥,不僅僅是個人的勝負,而代表著他們兩股勢力的角逐。


    畢竟,行動處的大隊長,武藝精湛是基礎條件。


    周海潮是唐宗力挺的,張大炮則是毛任峰推薦的。


    現在僅憑勝敗的結果,便能看出毛唐二人,誰更有眼光,誰更會用人!


    周海潮上刺下突,張大炮沉著應對,一一化解。


    俄頃之間,張大炮逐漸占了上風,一連串的攻擊之下,周海潮猝不及防,險些被擊中。


    明眼人都看出來,若不是張大炮手下留情,周海潮早就被刺上三、五個窟窿了。


    “好!”齊公子、顧雨菲見狀,紛紛高聲拍案叫絕。


    陳山目睹此景,心想兀自樂了:這個周海潮,早該教訓教訓他了!


    周海潮的部屬,此時卻安安靜靜。


    周海潮小心翼翼地格擋防守,心中卻慶幸:幸虧提前做了安排,否則倒是難以取勝。


    想到這裏,周海潮腰部發力,全身躍起,雙腳蹬在大廳廊柱上,翻轉在半空,一個猛虎搏兔,雙手持劍,砍向張大炮的天靈蓋。


    張大炮略一側身,橫劍格擋,隻聽“當”的一聲。


    眾人驚唿聲中,一道白影一閃而過,鑽進了廊柱裏。


    張大炮定睛一看,手中的龍泉劍,被硬生生劈斷。


    眾人發現,廊柱上,插進了折斷的劍刃。


    這劍有問題!張大炮頓時明了:周海潮又在設局害人!


    寒光再起!


    不等張大炮喘息之機,周海潮一劍斫向他左肩。


    刷……


    張大炮反守為攻,毫不猶豫地丟出了半截寶劍,砸向周海潮。


    當……


    周海潮豎起寶劍,用力一挑,將短劍挑在一旁。


    他瞧見張大炮轉身躍去,大喝一聲:“哪裏走!”


    張大炮沒了武器,隻能四下躲避。


    唐宗臉上,綻放著輕鬆之色。


    在他看來,張大炮即便武藝再為高強,也無法徒手擊敗周海潮。


    “唐處長,我敬你一杯!”毛任峰依舊一副不慌不忙地模樣。


    他視兩人格鬥於無物,站起身子,與唐宗碰了一杯。


    “毛處長,你以為這二人,誰有更勝一籌?”唐宗側身問道。


    毛任峰哈哈一笑:“小兒輩比試,不足掛齒!我們作為長輩的,看看就行了!當不得真!”


    “毛處長,今日宴席,說說無妨,不傷大雅!”唐宗嗬嗬笑道,“何況,既然有比試,就要有結果,如此這般,方能鼓舞士氣嘛!”


    毛任峰頷首道:“既然唐處長有興趣,我就奉陪!我有個提議,我們不妨將勝者名單,寫在桌上,以酒杯蓋之,等到結果出來,再移杯一看,這樣妥否?”


    “難得毛處長雅興!”唐宗內心有些得意,神色坦然,說道,“如此甚好!”


    二人手指沾著白酒,寫在桌上,再用陶瓷酒杯,蓋在字上。


    周海潮又是一劍“仙人指路”,朝著張大炮腰部捅去。


    啪……


    一聲慘叫,霍然響起。


    張大炮手持劍鞘,挑開周海潮的劍鋒。


    一旁的行動隊員,雙手一攤,左右手的虎口,赫然出現兩道火辣辣的血痕。


    原來,張大炮轉到他身旁,猛地發力,抽出他手中的劍鞘。


    強勁的力道下,行動隊員的手,都被劍鞘劃破。


    周海潮見屢次刺擊不中,心中焦躁了起來。


    他揮劍亂舞,與張大炮過了數招。


    張大炮雖隻有劍鞘,卻瞅著破綻,大力擊中周海潮的太陽穴,讓他大腦一陣眩暈。


    周海潮疾步轉身,欲拉開距離,發揮長劍優勢。


    張大炮握緊劍鞘,貼身追去。


    嗖……


    周海潮猛然轉身,一個迴馬槍,刺向尾隨追趕的張大炮。


    龍泉劍疾如風,直插張大炮心髒。


    哢嚓……


    令眾人大跌眼鏡一幕發生了。


    周海潮驚訝地看著張大炮,眼中流轉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手中的龍泉劍,輕輕地戳在張大炮的心髒部位。


    隻是,那柄龍泉劍,竟帶著劍鞘!


    原來,張大炮眼疾手快,在周海潮刺過來的一瞬間,用劍鞘套住了劍身。


    “承讓!承讓!”張大炮謙遜地拱手,對眾人正聲道,“在下學藝不精,甘願服輸!”


    眾人的目光,皆投向毛任峰、唐宗二人。


    雖然張大炮口口聲聲說輸了,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來,張大炮是唐宗台階下。


    “毛處長,既然結果出了!我們不妨都亮出各自答案?”唐宗故作鎮定地笑道。


    “唐處長,趙隊長都輸了,沒必要了吧?”毛任峰擺了擺手。


    “哎!還是按照規則辦吧!”唐宗不等毛任峰迴話,率先移開了酒杯。


    酒杯下,赫然寫著一個“趙”字。


    “唐處長,倒是謙虛!”毛任峰打著哈哈,也移開了酒杯。


    “是和字!”黃四風伸頭瞅見,叫了一聲。


    這時候,掌聲如雷。


    “諸位!兩位勇士,不分勝負,堪稱一段佳話!”毛任峰高聲說道,“大家舉起酒杯,讓我們謹記山城總裁訓示、老板訓令,為不斷開創新的勝利幹杯!”


    “幹杯!”眾人齊聲應道。


    張大炮滿麵笑意,心中思忖著:看來,在毛任峰意識裏,與唐宗等人,必要的爭鬥是不可缺的,隻有這樣軍統老板,乃至山城總裁,才能對他放心!


    但是大局上和表麵上,還得與唐宗保持和睦。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鬥而不散,鬥而有序。


    猜中了毛任峰的心思,又力挫周海潮,同時給了唐宗的麵子。


    自己在行動處,算是恩威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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