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159.超凡的本質


    “什麽意思?”


    厲乖默默的注視著沃爾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字麵意思,王能在諸多神明之中,不受眾神契約的約束,創造出一個近乎統治整片大陸的國度,你認為他所依靠的是什麽?”


    沉思良久,厲乖的心頭湧現出一個有些難以置信的答案。


    “難道,他現在還不是神明嗎?”


    “眾神的契約是在眾神之父麵前所訂立的誓言,隻要踏足那個領域,無論違背與否都隻能被迫離開人間。”


    “僅僅以銀階巔峰的實力,將一個個從神國降臨的化身所消滅,哪怕是黑夜與晨曦都不得不在王的麵前暫避鋒芒。”


    “這就是我們所追隨的王,這就是統治大陸的霸主,最古之王的強大。”


    沃爾伯的說辭讓眾人陷入沉默之中,位格的差距是天差地別,銀階與金階是神靈本質的蛻變,僅僅是銀階的最古之王怎麽可能是祂們的對手。


    見厲乖的表情帶著濃鬱的懷疑之色,沃爾伯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明顯的笑容,向眾人解答道。


    “你知道超凡體係的位階所代表的含義嗎?”


    搖了搖頭,厲乖坦誠的表明自己對超凡知識的匱乏,隨後將目光落在了芙洛倫斯的身上。


    “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連這麽重要的知識都能遺忘。”


    說到這裏,沃爾伯表情嚴肅,語氣鄭重的敘述道。


    “暴食之赤、嫉妒之橙、傲慢之黃、懶惰之綠、暴怒之青、貪婪之藍、*欲之紫,超凡位階的誕生源於人類通往神靈之路的禁忌。”


    “創造萬物的父親,賦予了世間生靈種種原罪與美德,也讓這些相對的情緒,封鎖了通往超凡的道路。”


    “超凡者自古以來就在托瑞爾出現,可真正明確晉升之路的時代,是由王一手開創,延續至今的偉大成果。”


    震驚,厲乖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明顯的震驚之色,以至於他下意識揉了揉額頭,將散亂的思緒梳理順直。


    “這些好像都是本世界邪神的名諱,超凡之路的明確建立與祂們的消失有什麽關係嗎?”


    “你不是在疑惑,為什麽王能以銀階的存在,讓黑夜與晨曦暫避鋒芒嗎?當然是因為祂們的無私奉獻,讓王擁有了堪比萬物終結之王的力量。”


    此時,厲乖的腦海中想起了第一次涉足的藏寶洞,那被古王與三名偉大存在聯手封印的某個棘手化身,還有屹立在其中的詭異神像。


    “這怎麽可能?你是想告訴我,一個天使以自己的實力,擊殺封印了整整七位統領情緒的邪神,奪走了祂們的神格嗎?”


    “為什麽不可能?在混沌的火焰麵前,沒有任何神靈能毀滅王的本質,那是一切的源頭,創造物質與靈魂的火。”


    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呈現在腦海,厲乖眼簾低垂,用近乎顫抖的語氣問詢道。


    “秩序之器,真的存在嗎?”


    “誰知道呢?不過那一戰後,七位統領上百層無底深淵的邪神徹底失去了消息,可能還活著一兩個,但遺失了絕大多數的神格與神性。”


    略微嘶啞的嗓音淺淺述說著隱藏在時間長河內的過往,猩紅的眼眸之中隱隱帶著莫名的光芒,迴憶著過往。


    “所謂超凡,就是違逆父親的庇護,讓自己的靈魂逐漸失去一切,直麵那些瘋狂且扭曲的存在。”


    “是抵抗還是接受,選擇權始終由自己所決定,任何存在也無法幹涉自我所映射而出的想法。”


    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厲乖隻覺得受到了某些莫名的衝擊,許久之後才繼續追問起來。


    “那麽,你當時麵對了什麽,為什麽要以某種方法分裂自己的本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嗎?”


    沃爾伯陷入了沉默,他環顧四周,凝視這片被莫名力量所獨立的時空,仿佛在確定什麽。


    “潛伏在陰暗角落的觀察者,於黑暗之中起舞的蕃神,承載混沌的蠕動潛行之物......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最後的那一刻,我聽到的是這個尊名。”


    腦海之中的轟鳴聲逐漸複蘇,厲乖忍著頭痛欲裂的不適感,下意識對這個尊名升起了濃鬱的忌憚。


    如果說繁衍萬物的地之母親代表的是生育與繁衍,全視全知的無垠灰霧所代表的是知識與時空的話......


    那麽,承載混沌的蠕動之物所代表的則是存在與命運,蕃神所擁有的權柄是無窮無盡的命運。


    祂能隨意取代萬物生靈的命運,哪怕是最親近的親人、愛人、子嗣、朋友都無法發現任何的不對之處。


    在萬物的認知之中,祂就是被取代的存在,而祂也是外來者之中行蹤最為神秘的存在。


    如果說一個善於表演的藝人會有十幾副屬於自己的麵具,那麽承載混沌的蠕動之物則有無數張不可思議的麵孔。


    “祂取代了你嗎?”


    “我不清楚,在我將自己的本質與靈魂分裂出去之後,我隻能憑借本能抑製自己的殺戮衝動,直到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後才恢複清醒。”


    線索再度中斷,但嫌疑人卻已經被鎖定,能瞞過持有秩序之器的最古之王的外來者,貌似除了蠕動潛行之物外,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現在是眾神曆1397年,我是在去年8月末意外跌落這裏的。”


    “距離外來者入侵托瑞爾的時間僅剩不到一個月,我的孩子感受到了某位外來者的召喚,迫切的需要作為父親的我趕迴去幫忙。”


    “究竟要怎樣才能讓你恢複到實力巔峰呢?我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嗎?”


    “被父神保護的我們會被入侵嗎?以那些家夥的存在確實很棘手,已經不能用掌握規則的存在來形容,應該用瘋狂與權柄的化身才對。”


    沃爾伯緩緩起身,兩手下意識向某處虛無一拽,一隻獵顱之獸出現在他的身邊,被手中前端呈現微微彎曲的勾劍斬斷頭顱。


    “本質被瘋狂所汙染,想要將汙染所驅逐掉的話需要些時間,你要是有一份銀階超凡物質的話,或許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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