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迴營中,葉鬆傑便徑直迴了大帳。


    “爾等且去助大帥一臂之力,莫要吝惜,將神通都使上,那陳軍中來了厲害人物。”


    吩咐完,葉鬆傑這才盤膝入定。


    卻說百多百煉兵出了大營,直接奔向大軍,在路上便念誦法門,請神上身。


    章丘本欲下令追擊,隻見遠方又有百多金光落下,看著神力波動微弱,卻一時間停了下來。


    驚疑之間,不知虛實。也怕乃是誘敵之計,想了片刻,返身迴了關上。


    馬奎領的大軍,因而逃過一劫,緩緩迴營,立刻拔腳就走,退出五十裏外,再做計較。


    當夜,葉鬆傑營帳之中,馬奎親來探訪,同時也做詢問。


    “將軍可還好?”


    油燈暈黃,此刻倒是看不出葉鬆傑如何,不過距離白天鬥法過去大半日,也已將傷勢壓下。


    “倒無大礙,隻是秦山關怕是一時難取了。”


    葉鬆傑不免遺憾的向馬奎說道。


    “也不急於一時,且問將軍,可還有辦法?那人真如此高強?”


    馬奎一邊安撫葉鬆傑,不免也有些憂心忡忡,要知數十萬兵馬在外,每日嚼用不知幾何。


    葉鬆傑慚愧的笑了笑,又有些不屑。


    “也非是他強,隻是我實力低微,學藝不精罷了。如我師門有高人在此,哪裏輪得到他來張狂。”


    馬奎聽了,心中略微放心一些,試探的問:“不知將軍能否請得來師門長輩,如能立下大功,我朝自不會虧待。”


    葉鬆傑心中何嚐不是如此想法,隻是自己一個棄徒,師門會不會為此大動幹戈也不好說。


    “不好說,請不請的來,卻不是我能定下,畢竟我已被逐出師門了。”


    葉鬆傑說著,神色有些暗淡,情緒低落幾分。


    “須知不管我大胤,還是將軍師門,都在天庭之下,而今我大胤秉天意伐陳,相信貴師門也願意出一份力的。故將軍盡可一試,而今隻是需快去快迴。”


    葉鬆傑想了片刻,這才起身迴答。


    “我那百煉兵,皆留在軍中,聽候大帥調遣。我此去,不管成與不成,半月之內定然迴轉。”


    “那就有勞將軍跑一趟了。”


    葉鬆傑與馬奎商議完畢,連夜便動身迴大胤,


    此去,路程約莫兩千餘裏,尋常人等,便是加緊趕路,也得月餘時間。


    隻是葉鬆傑卻不必如此麻煩,他有神行符在,日行四五百裏不在話下,隻需六七天時間,就能迴到師門。


    六七日的奔波,就算是葉鬆傑這等有著粗淺發力在身之人,也是感到疲憊。


    風塵仆仆,總算在第六天天黑之前,趕到大雲山下。


    隻是如此模樣,也是狼狽。葉鬆傑便在山下小鎮住下,漱洗一番,休整休整,第二天才上山。


    大雲山雖不大,但景色怡人,此刻正是深秋,滿山楓葉通紅,仿佛一片火海。


    已經數年未歸,此地景色依舊沒變,葉鬆傑有些失落,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


    走了三個時辰,一片建築出現在視野之中,卻是青雲觀到了。


    大門敞開,卻無看守之人。


    門中一片大殿,大殿中遍立神像,正中一座神像,乃是相州城隍,相州城隍兩側,排列各府城隍。


    至於兩側,則是各縣城隍與相州山水神靈。


    香煙淼淼,正中一個四方鼎中,三支丈許長香,已燒去一半。


    葉鬆傑到大殿中,向著諸位神靈行了禮,這才轉身出殿,卻正見一個二十多的青年緩步走來。


    “齊師弟!”


    葉鬆傑大喊,然後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來人的臂膀。


    這位齊師弟一愣,眨了眨眼睛,“葉,葉師兄?”


    比起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葉鬆傑,而今卻是要成熟穩健許多,齊師弟幾乎不敢相認。


    “齊師弟,許久不見,你卻是長了許多。嗯,實力也不錯了。”


    “哈,果然是葉師兄!你真迴來啦?”


    葉鬆傑寒暄兩句,這才進入正題,“齊師弟,我師傅可在觀中?”


    “大師伯還在,隻是二師伯,三師伯與七師叔帶著寫師兄師弟去了陳國。”


    “好,我先去見師傅。有空在敘舊。”


    葉鬆傑得知師傅還在,趕緊趕去相見,如今大軍滯留秦山關下,卻是不能多耽擱。


    葉鬆傑本就在觀中生活十多年,這幾年雖然不在,可觀中也沒什麽變化,自然熟路。


    進了內院,葉鬆傑略微頓了一下,埋頭向其中一個院子走去。


    院門半掩,葉鬆傑推門進入,就見一個須眉半白的道人坐在庭院之中,手捧道經,悠然自得。


    這道人,正是青雲觀觀主的大弟子何義,見了來人,他眼神一愣,瞬間又恢複清明。


    “唔,是鬆傑啊!你來做甚?”


    葉鬆傑身軀顫抖,一下跪倒在地,連磕三頭。


    “師傅!”


    “起來吧!我早就不是你的師傅了,你也非我青雲觀中之人。”


    葉鬆傑平複一下情緒,uu看書 .uukashu.om從地上站起,“師傅,我此來卻是求援的。”


    葉鬆傑將秦山關之事,向何義說了一遍。


    何義沉思許久,這才站起身來,將道經放進懷裏。


    “此事,我卻不能決斷,還需師傅拿主意。既是天庭之事,有關乎大胤,你隨我來!”


    何義領著葉鬆傑,又轉向青雲觀主所居之處。


    這青雲觀主,看著年紀與何義相仿,隻是氣息飄渺,難以琢磨。


    若論實力,卻與還未得敕令時的眀靈相仿佛。


    見了觀主,葉鬆傑又將事情再複述一遍,觀主聽了,思索片刻。


    “既如此,也是為天庭效力,倒可以往陣前走一走。”


    何義聽了,也說道:“那莫如我去?”


    觀主手一揮,沉色迴答:“茲事體大,不可輕心。還是多調人手為好。我親自帶隊去!”


    葉鬆傑聽了,大喜過望,趕忙伏地道謝。


    觀主也不露喜色,淡然的揮了揮手。


    “你去將觀眾剩下的弟子都叫來,留幾人看守青雲觀,其餘諸人,都到陳國陣前效力!”


    觀主轉身,向何義吩咐道。


    何義領命而去,觀主這才迴頭,又對葉鬆傑說道:“唉,是個好孩子,隻是門規如此,你也莫怨師門。”


    葉鬆傑伏在地上,低聲迴答,“弟子不敢,乃是自己做錯事情,從未對師門有半分怨言!”


    “不過也好,此去也闖出一條道路來,好好幹,未嚐不是件好事!”


    話音剛落,就聽見觀中鍾聲急促,聲音傳遍整個大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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