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冷哼一聲:“你們多久會麵?”


    小旗官連忙迴答道:“就在今晚!”


    “小的就住在應天南邊的安寧鄉。”


    朱高燧眼神微動,似在思索計劃的可行性。


    “如若今晚沒能抓住劉觀,我再來和你算總賬!”朱高燧最終鬆口道。


    小旗官感激涕零:“多謝趙王!”


    在讓小旗官暫時離開後。


    朱高燧看向朱瞻墉:“三侄子,你就放心吧,劉觀跑不了的。”


    朱瞻墉露出沉思的神情,旋即搖了搖頭:“隻怕沒有那麽簡單。”


    朱高燧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難道你還不相信你三叔的能力?”


    “如今劉觀下落明朗,錦衣衛要抓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朱瞻墉搖了搖頭:“三叔,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並不懷疑錦衣衛的辦事能力。”


    “隻是劉觀此人異常狡猾,能悄無聲息聯合刑部和都察院成為巨貪。”


    “這種人怎麽可能會輕易落網。”


    “三叔,我有一個提議!”


    朱瞻墉在朱高燧耳旁嘀咕了幾句。


    朱高燧神色詫異地看向朱瞻墉:“會不會太謹慎了?”


    朱瞻墉咧嘴一笑:“謹慎無大錯,就怕到時候沒想到,我也是在替三叔考慮。”


    “抓住劉觀,功勞也不會落在我的身上。”


    朱高燧眼神閃爍,深思片刻,最終點頭。


    深夜子時。


    鄉下林子中蟬鳴不斷。


    在安寧鄉的西邊一處小屋中。


    屋內燭光通明。


    白日的小旗官正跪在床前,望著床上躺著的老婦。


    老婦麵容瘦削,雙眼渾濁,看起來氣息奄奄,每唿吸一下似乎都在用力。


    “娘!兒子不孝,沒能給您養老送終!”


    小旗官迴來之後仔細想了想,如今就算抓住劉觀,自己也不算是戴罪立功。


    劉觀被抓住之後,即便自己不會被追究責任。


    往後在錦衣衛也很難再有起色。


    光靠這點微薄的俸祿,是無法支付如此高額的藥費。


    他眼神暗淡,深知現在的自己根本沒得選。


    屋外,一個人影悄然靠近房間。


    屋內的小旗官聽見門外的咳嗽聲,心中一緊。


    肯定是劉觀來了!


    小旗官將裝有二十瓶玉瓊酒的小箱放在了桌上。


    “進來!”小旗官開口道。


    屋外的人影旋即打開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埋伏在外的錦衣衛迅速動身!


    將屋子當場包圍,朱高燧一腳猛踹,衝入屋內!


    小旗官倒在一旁,腹部被連續刺了好幾刀,眼瞳中生機渙散。


    站在一旁的是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壯漢。


    朱高燧的眉頭頓時一皺。


    “你不是劉觀!你到底是誰!”


    中年壯漢臉色一白:“錦,錦衣衛怎麽會在這裏!”


    “那家夥可沒有說有埋伏!”


    朱高燧拔刀出鞘,刀刃對著中年壯漢。


    “我問你話呢!劉觀呢!”


    中年壯漢嚇得當場將刀扔在了地上。


    他哪裏敢和錦衣衛作對,事到如今他要是敢有異動,絕對腦袋搬家!


    “大人饒命!”


    “小的對此事毫不知情!”


    “我就是過來拿個東西,他不給我,我一失手……”


    朱高燧一腳將對方踹翻:“我問你劉觀在哪兒?!”


    中年壯漢連忙開口:“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就叫我來拿東西,然後隻需要將東西放在安寧鄉南邊的一處樹林裏。”


    朱高燧臉色一黑:“抓起來,帶去詔獄!”


    當他從屋內走出來時,眼神微動,看向南邊:“還真的被那小子給說中了,這劉觀當真是個老狐狸,竟然如此謹慎!”


    小旗官的母親在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死去時,心緒激動,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場去世!


    安寧鄉南邊的樹林之中。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小丘頂端眺望而去,看著村中突然出現的數道火光,嘴角一撇。


    “還想埋伏我,做夢去吧!”


    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劉觀。


    劉觀如今再無之前的意氣風發,看起來頭發半白,一臉滄桑。


    他為了避免交易出現問題,就特地花錢讓人代他前去。


    果然自己小心一點是正確的!


    劉觀從小丘下來,正打算就此離去,等到之後再想辦法搞到酒瓶時。


    樹林之中,錦衣衛紛紛現身。


    十多把弩箭對準了劉觀。


    劉觀被當場包圍!


    劉觀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變故,滿臉錯愕。


    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就在這時,錦衣衛包圍圈的後方,朱瞻墉走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親自前去交易。”


    “安寧鄉隻有南邊有山,你肯定想遠遠觀察情況,因為你一直都很謹慎。”


    “然而就是這種謹慎,讓你一步步走進了真正的陷阱!”


    劉觀望著眼前的朱瞻墉,眼中滿是恨意與不甘。


    “朱瞻墉!!”


    朱瞻墉輕哼一聲:“你當貪官還有理了!”


    “送你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劉觀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你,我兒如今怎麽會在詔獄,我們一家怎麽可能都去坐牢!”


    朱瞻墉撇嘴道:“麻煩你搞清楚,害得他們鋃鐺入獄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你如若為官正直,哪來這麽多禍事!”


    劉觀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少廢話!”


    “我什麽都沒有了,我也沒什麽好失去的!”


    “早知道你會查過來,我就應該再放一把火,把你重修的酒樓給燒掉!”


    朱瞻墉臉色一沉:“我的酒樓原來是你燒的!”


    劉觀得意道:“本來打算等你新修的酒樓建好之後再燒一次。”


    “可惜了,沒想到會在這裏栽在你手裏!”


    朱瞻墉拿起旁邊一個錦衣衛的弩箭,扣動扳機。


    一箭射穿了劉觀的大腿!


    劉觀疼的當場倒地,手中的短刀落在一旁。


    “啊!”劉觀發出慘叫,一臉不甘地看向朱瞻墉。


    “我看錯你了!”


    “你和你爹一個德行,就是膽小鬼!”


    “你等著吧,我在下麵看你能活多久!”


    “遲早有一天,你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劉觀說罷拿起短刀,當場自己抹了脖子!


    血濺三尺!


    朱瞻墉看著劉觀的屍體,眼神幽幽。


    “別拿你的愚蠢的腦袋,來揣摩我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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