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壽光一聽這話,先是一愣,接著就嘲笑著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縣令在審案子了,而且我也相信,朱縣令審案,公正!”


    說著就轉身對著朱純輸出一通馬屁:


    “朱縣令,廉潔奉公、秉公執法、正義清明,是一個好官,實在是我縣百姓之福。”


    “哦,這個說得很對,我也相信朱縣令很是公正的。”


    朱純可以左右著案子的走向,李恆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否定了鄭壽光的話,隻是說著說的時候,看了一眼朱純,依舊在“打醬油”。


    李恆心中一陣腹誹,卻轉過了頭,對著鄭壽光說道:


    “既然是縣令在審案子,那麽你在這裏瞎逼逼什麽呢?”


    眼看一個二流子在公堂上叫罵自己,鄭壽光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二流子,怎麽在公堂上罵人呢?”


    李恆一聲冷笑:


    “你這老賊,老子有名有姓,你又憑什麽罵老子是二流子?”


    啊?


    說他是二流子,就是罵他嗎?


    鄭壽光有些發懵。


    卻聽周圍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二流子也算是罵人嗎?”


    “是啊,二流子也是罵人嗎?”


    “二流子怎麽不算是罵人呢?”


    “那我說你是二流子,你願意嗎?”


    “你憑什麽說我是二流子啊?”


    “對啊,為什麽不能說你是二流子啊?”


    “娘的,看我不揍死你。”


    ……


    李家村這次來了不少人,當聽到李恆懟鄭壽光,為何喊他二流子的時候,都也忍不住要笑。


    撇的實在痛苦,幹脆直接捂著嘴。


    柳若香卻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雖說忍住了笑,卻也滿臉通紅,本來還在為阿耶擔心的樣子,此時竟然有些嬌羞。


    嫁給了這樣的一個沒皮沒臉的男子,自己也是沒臉看他耍嘴皮了。


    李恆看在眼裏,心想這可真是一個容易臉紅的女子。


    鄭壽光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有想著自己的,有反對自己的,一時間感覺心情不好了。


    畢竟剛才自己那一頓輸出,可是將全場氛圍拉滿,大家幾乎都覺得自己說的有理了。


    現在半對半,這是落了氣勢啊。


    明顯是被李恆帶偏了節奏了。


    他怎麽會願意?


    鄭壽光一臉恨意,指著李恆嗬斥道:


    “你個二流子,這是公堂?豈容的你胡攪蠻纏?”


    李恆自然不怯他,隨即反擊過去:


    “你個糟老頭子也知道這是公堂?既然是公堂,又豈容你在這裏大喊大叫?豈不是沒將我們縣令放到眼裏?”


    鄭壽光看了朱純一眼,隻見朱純似笑非笑,他也吃不住是不是惹了朱純不高興,竟然一時語噎。


    朱純見狀,也覺得自己看熱鬧也看的差不多了,該自己親自下場了。


    隻見他不緊不慢地問道:


    “鄭鄉正,如果這案子,你就可以搞定了,想必也不會鬧到縣衙裏麵了吧?”


    意思很明了,你要是說了算的話,也就沒必要找我這個縣令了。


    這話一聽就是嘲諷他鄭壽光在公堂上瞎吵吵了。


    鄭壽光吃了一癟,隻能施禮,尷尬一笑,不再說話。


    看來這朱純還沒有糊塗到底,柳迎風心裏對朱純的看法多多少少有些改觀。


    隻是沒改管多久,朱純的一句話,就讓他懵了。


    朱純問道:


    “柳迎風,我剛才問你,你說你不曾殺人?證據呢?”


    被告殺人是需要證據的,這竟然顛倒過來了,要自己找沒有殺人的證據。


    柳迎風有些發懵,看來,這狗縣令可真的不是什麽好人。


    “縣令,這鄭壽光分明是誣陷,說我殺了張小寶,他可曾有什麽證據?”


    “廢話,人家張小寶的媳婦都告到我家裏去了,我還能誣陷你?”鄭壽光見縫插針,就懟了柳迎風一通。


    朱純瞪了鄭壽光一眼,這肥頭大耳的家夥,說別人說廢話,你不也是廢話,人家到你家告狀,就是證據不成?


    鄙視了鄭壽光一眼後,朱純再對柳迎風說道:


    “我審案,自然是有真憑實據的,這些時日,大張莊我也去了幾趟,還是有些收獲的。”


    其實就是去鄉下欣賞好風景去了,至於辦案,他哪會親自過問。


    “張小寶確實是死了的,墳頭都已經長了草了,而且據大張莊的人所說,案發當日,確實是你柳迎風和你的手下打了張小寶。”


    鄭壽光看著柳迎風,又看了看李恆的反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雖然張小寶當時並未被你打死,但是是當晚死了的,這和你又怎麽脫得了幹係?”


    說著便讓兩個大張莊的村民上來作證。


    果然,和朱純的說法一致。


    官字兩張嘴,咋說咋有理。


    即便不是一個故意殺人,他這麽一說,也將柳迎風牽扯到殺人的關係上來了。


    柳迎風剛要開口辯解,卻聽鄭壽光說道:


    “就是他殺了人,這是死罪的,縣令,和他說什麽廢話,直接定了死罪得了……”


    “啪!”


    朱純再也忍不住鄭壽光的大嘴巴了,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將鄭壽光嚇得一哆嗦。


    “鄭壽光,本縣令念著你是個鄉正,給你一點臉麵,可你別給臉不要臉啊?這是縣衙大堂,你當是你家了?我這在審案呢,你瞎逼逼什麽呢?”


    朱純不自覺間將李恆罵鄭壽光的話也給罵了出來,說出來了又感覺到有些不雅,抹了一下嘴,也沒當迴事。


    倒是鄭壽光給愣住了,還沒從驚堂木中醒過來,又被朱純這一通懟,立即蔫了下去,老老實實不再說話。


    眼看朱純又看向自己,柳迎風知道朱純這意思就是要往他身上扯殺人的罪名了。


    心想,這時候,有必要讓李恆出場了。


    李恆自然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也就說道:


    “縣令,說我阿耶殺了張小寶,那張小寶呢?”


    “廢話,沒聽剛才縣令說張小寶墳頭都長草了嗎?”


    鄭壽光實在是忍不住了,可是一說完,既有些後悔不已。


    朱純臉色陰沉,“擾亂公堂,小心我讓人打爛你的嘴。”


    鄭壽光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嘴。


    被鄭壽光這麽一打斷,李恆也是沒了脾氣,對朱純說道:


    “縣令,可是我聽說,那張小寶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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