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純如此詢問李恆,鄭壽光心中一陣欣喜。


    他一個二流子,如此突然搶走了柳若香,怎麽會有明媒正娶這些成親禮儀?”


    更何況,男歡女愛,怎麽還會有證據呢?


    想到這裏,鄭壽光不禁嘴角抽動,看了看李恆,隻見他和周圍的李家村村民一樣,眉頭緊蹙。


    看來,謊言無法自圓其說了。


    就李恆這麽一個遲疑的時間,鄭壽光又說道:


    “縣令,他哪裏有什麽證據,他分明是欺騙您呢?我看還是打他五十大板,他就老實了。”


    他這麽一說,柳若香也按捺不住了,慌忙說道:


    “縣令,我和我夫君確實是真心相愛,這鄭壽光才是胡攪蠻纏,破壞我們的姻緣呢。”


    李恆心中一暖,這小女人,看來確實是對自己動了真情了的。


    隨即又想到,兩人都幹柴烈火過了,自然是真心相愛了。


    “笑話,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有嗎?”


    鄭壽光看柳若香向著李恆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了李恆的家世,又補了一句:


    “哦,忘了說了,這二流子早已經死了父母,何來的父母之命?”


    專揭傷疤!


    欺人太甚!


    後麵的李家村村民憤怒了,如此糟踐人,恨不能宰了鄭壽光。


    看著人們的憤怒,鄭壽光很是滿意。


    隻是當他看到李恆的眼神的時候,卻有些不理解。


    他為什麽不憤怒?


    被人們罵死了父母,竟然還能忍住?


    “看看吧,大家看看吧,這二流子,被人罵死了父母,也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可見多無人倫?”


    “他這樣的人,搶了我的女人,這樣的事情,自然可以做得出來。”


    他罵了李恆,還如此炫耀一番,竟然還用來佐證自己的言論。


    站上了道德高地,鄭壽光覺得李恆這次無話可說了。


    就在這時,李恆對著朱純說道:


    “縣令,我說過,我娶我媳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假不得的。”


    “我這裏有人證和物證。”


    “哦,何來的人證和物證?”


    這一點,朱純也有些好奇。


    李恆隨即轉身對著李木桶媳婦與李田點了點頭。


    兩人等了好久,終於可以出戰了。


    看到李恆的示意,便一前一後走了上來。


    出戰的架勢十足。


    李木桶媳婦:“我是媒婆。”


    李田:“我是證婚人。”


    兩人異口同聲:“我們要作證!”


    鄭壽光:“……”


    有種要炸裂的感覺,他們兩人是……好像是串供吧?


    朱純:“……”


    有點懵圈的感覺,這特麽的,二流子準備挺充分啊。


    隻聽李恆悠哉著說道:


    “我木桶嬸子是我們那一帶遠近聞名的媒婆,她就是我和我媳婦的媒人。”


    “我們村的村長李田李叔,平時待我不薄,對我很是照顧,我這次成親,他也可以作證,我們的婚書,就是他親自來寫的。”


    說著,李恆就從懷裏麵拿出來了提前準備好的婚書,上前幾步遞到了朱純手中。


    朱純看了一眼婚書,確實是真的,也就問道:


    “你是媒婆?”


    李木桶媳婦早已經等不及要替李恆開脫了,慌忙說道:


    “是的,他們這門親事啊,就是我說的。”


    隨即將之前李恆交代過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說完了,還瞥了鄭壽光一眼。


    那家夥氣得不起。


    “你是證婚人?”


    李田對這裏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也就說道:


    “稟告縣令,我就是證婚人,因為李恆父母去世的早,這門親事,我是代他父母拿了意見的,這婚書也是和女方父母確定了的。”


    李田話音一落,鄭壽光就叫罵了起來:


    “好你個李田,你不就是一個村長嗎?為何如此撒謊?”


    李田臉色一沉,說道:


    “鄭鄉正,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一個村長怎麽就不能證婚了?再說了,經過我手的婚書多了去了,我怎麽就不能給李恆和柳姑娘征婚了?”


    鄭壽光頓時啞口無言……


    娘的,吃了個啞巴虧!


    李恆讓李木桶媳婦做媒婆、讓李田做征婚人這事兒,別說村民不知道了,就是柳若香也不知道。


    這都是他私下裏安排的事情,現在突然說了出來,跟過來的李家村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是不可思議。


    他們誰能想到一個二流子,竟然瞞過眾人,私下裏將這些事情都悄悄安排好了。


    好一個瞞天過海之計。


    這時候柳若香才恍然想起來,迴門那天,他和她阿耶在書房立麵嘀嘀咕咕,想必是當時補了婚書,後來讓李田也簽了證婚的。


    想到這裏,便偷瞄了他一眼,卻見他一副嘚瑟的表情正看著她呢,自己也就i抿嘴一笑,朝周圍看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鄙夷的目光,已經從李恆身上轉到了鄭壽光的身上。


    “看來真的誤會這個李公子了。”


    “李公子雖然之前有些不著調,但是浪子迴頭金不換。”


    “原來這老頭子才是一個橫刀奪愛的人。”


    “這都一把年紀了,想搶別人的媳婦,真是惡心人。”


    “這樣的地主,死一個就是一方的喜事。”


    李恆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看了一眼鄭壽光,雖然有些臉紅,但是他臉皮厚,根本不在乎這些。


    這時候,朱純將婚書還給了李恆,對著鄭壽光說話了:


    “鄭鄉正,你還有話說嗎?”


    “縣令,這柳若香可是我看上的女人。”


    鄭壽光伸出手指著李恆怒道:


    “分明是這二流子耍了詭計,撬了我的女人。”


    朱純冷笑一聲,說道:


    “真是笑話,你看上的女人,就一定是你的女人了嗎?”


    “要是按照你這個邏輯的話,那我還聽說人家李公子還看上你老妹和你老母呢?”


    “那她們兩個就一定是李公子的女人了嗎?”


    朱純也聽說過這個笑話,感覺李恆這個二流子,一副痞裏痞氣的模樣,能夠傳出來這樣的笑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剛才聽李恆用鄭壽光老母和老妹調侃鄭壽光,他也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隻是他臉上冰冷,這讓鄭壽光看起來很是不舒服。


    鄭壽光心裏一陣腹誹,你這狗官,收了我的銀兩,竟然還跟我作對?


    他心裏這麽想著,可是卻不敢直接說出來,而是說道:


    “縣令,話雖如此,但是明明是我讓他替我去說媒來著,結果他伺機鑽了空子,這本來可就不對的。”


    不等朱純答話,李恆已經插話說道:


    “縣令,我這明媒正娶的如果也不對的,那他一個死纏爛打的就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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