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的路上,我們又買了紙錢、香燭、鞭炮等物。到了楊夢瑩的墳前,把這些東西全都燒了以後,就坐在土地裏聊天。磚頭也沒閑著,把墳上的雜草清理了一下,因為沒帶鋤頭,他隻好用手拔,拔了好大一會兒才拔幹淨。拔完以後,磚頭一屁股坐下來,擦了擦汗說:“天氣越來越熱啦。”其實天氣還不是很熱,但他戴著那條圍巾,自然要比其他人覺得熱。


    坐了一會兒,我們便迴去了。先把磚頭送迴城高,周墨又問我現在想去哪。我說哪也不想去了,送我迴家吧。周墨打了個嗬欠說:“開了一天車,有些累了,換你開吧。”我也很久沒開車,說實話還挺想念那種感覺的,大概每一個男人天生都喜歡開車吧。我二話不說,立馬換到了駕駛位,開始享shou駕駛的快感。剛啟動車子,周墨的頭就靠了過來,正倚在我的肩膀上麵。說實話,這樣的動作並不影響開車,而且嗅著她間的香味也讓我很是享shou。可是我想起楠楠姐說過的話,便把車又停在了路邊。&1t;i>&1t;/i>


    “怎麽了?”周墨直起了身子,奇怪地看著我。


    我很認真地說:“周墨,有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周墨奇怪地問:“怎麽了?”我唿了口氣說:“我承認,我沒法子對你不動心,而且也無法抗拒你給我的任何誘惑。但我是有女朋友的,也不想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你有男朋友,你男朋友卻和其他女生私下裏摟摟抱抱,你會是什麽感覺?”說完這句話又後悔了,因為我想起周墨曾經的遭遇,男朋友何止和別的女生摟摟抱抱啊,都被柳鶯給勾引到床上去了。


    周墨仔細想了想,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啊,是我太自私了。”頓了頓:“開車吧。”


    我又啟動車子,周墨果然沒再靠過來,縮在副駕駛座裏睡著,像隻可愛的考拉熊。不過看她的姿勢實在難受,而且一直在調整著位置,一會兒把頭靠在左邊,一會兒把頭靠在右邊,似乎怎麽都不舒服。我很想把她的頭再拉過來,而且也好幾次都把手伸過去了,最終還是又縮了迴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要堅定。”&1t;i>&1t;/i>


    到了我家門口,周墨還在睡著。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輕輕把她搖醒,猶豫了一下還是放qi了。周墨和我跑了一天,也確實累了,讓她休息會兒吧,況且時間還早。我把車窗按下來,默默地點了根煙,不知不覺又想起宇城飛的那些話來。對嗎?當然很對,要走他的那條路,就要有這種堅定不移的氣魄。隻是……不適合我吧。


    一整個下午,我的腦子都紛亂如麻,一邊覺得現在這種生活就挺好,開著麻辣燙小店無憂無慮、平平淡淡;一邊似乎又隱隱有些不甘,血液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跳躍著……


    一直到傍晚,天邊的夕陽將整個大地都照的火紅,周墨才悠悠地醒轉過來。


    “這是在哪?”這是周墨醒來的第一個問題。&1t;i>&1t;/i>


    “我老家,東關鎮。”我老老實實地答道。


    “我睡了多久?”這是周墨的第二個問題。


    我想了想,說道:“約莫有三四個小時吧。”周墨說:“你就讓我在車裏睡,不會把我抱到你家床上去嗎?”我不好意思地說:“看你睡得正香,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對了,你怎麽困成這樣,竟然睡了這麽久?!”周墨白了我一眼:“是我自作自受,想到今天要來見你,昨天晚上興奮的幾乎一夜沒睡。結果見了你,小氣的連肩膀都不讓靠一靠。”


    她這麽一說,我倒不好意思了,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好啦,給你靠一靠就是。”


    周墨又白了我一眼:“算了吧,還是不要做讓你為難的事情。”又說:“你迴家吧,我也迴家去啊。”我心虛地說:“不去家裏坐坐啦?”周墨抬頭看了看我家的房子,說道:“你家現在是不是沒人?”我更心虛了:“嗯,沒人,這個點的話,我媽去店裏了。”我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周墨啊周墨,可千萬別去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指不定就要出什麽事啊。倘若周墨純心想幹點什麽,就我這個自控能力,是一萬個都把持不住啊!&1t;i>&1t;/i>


    周墨很自然地說:“行啊,就去你家坐坐。”作勢便要下車。我連忙說道:“對了,還是別去家裏吧。現在店裏正忙,需yao我過去幫忙哩。改天再請你到家裏喝茶吧。”


    聽了我這話,周墨“咯咯咯”就笑起來,靠在車門上大笑不已。我奇怪地說:“怎麽迴事啊這是?你剛從精神病院裏出來?”周墨指著我說:“瞧把你給嚇得……哈哈哈……”


    周墨駕車離開後,我也步行趕往農貿市場。到了店裏,正是快要開忙的時間,我連忙加入其中,幫忙招唿著客人。一忙起來,就又把其他的事情給拋在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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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園市第一監獄。


    “侯聖朔!”一個獄警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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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捧著自己的生活用具,整個人看上去都斯斯文文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這樣的人,也會犯了“殺人罪”進來?


    與此同時,不少人都把頭貼在欄杆上,細細打量著那個新來的家夥。在他還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聽說過了他的名字,並且也接到了來自馬老大的指示: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家夥。在監獄裏,“教育”是什麽意思,基本上所有人都懂的。此時此刻,有人用貪婪的眼光看著他,有人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更多的人是用麻木的看光看著他。


    所有人都知dao,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就要倒大黴了。


    “這就是你的牢房。”獄警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牢門:“裏麵的牆上貼著生活守則,一切都要照規矩來,知dao沒有?”語氣裏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1t;i>&1t;/i>


    “是。”侯聖朔抬步進了牢房,一舉一動仍有睥睨天下的王者氣魄。


    “操你媽的,老子讓你進去了嗎?!”獄警抬腳就朝他的屁股踹了過去。侯聖朔被踹了個狗吃屎,手中的生活用具也散落了一地。這是下馬威,幾乎每個犯人進來都要挨過的。


    整個監獄響起一片哄笑聲,侯聖朔麵無表情地站起來,抬頭看了看牢裏的環境。他驚訝的xian,裏麵的人都用一種奸笑的眼神看著他。他的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哼。”獄警從鼻子裏出聲音,用力地把牢門給關上了。天堂和地獄,有時候隻有一扇門的區別。就連獄警都知dao,這個家夥要倒大黴了,而他也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1t;i>&1t;/i>


    獄警離開之後,侯聖朔先是鞠了一躬:“初來乍到,還望各位大哥多多照顧。”


    “照顧啊,沒有問題。”角落的一個彪形大漢站了起來,整個牢房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大漢走到侯聖朔身前,先是抬手甩了他一個耳光,嗬嗬笑道:“你就是北園七中曾經的老大?”


    聽了這句話,侯聖朔挺直了腰杆,用驕傲的語氣說道:“對,我就是。”


    大漢一拳砸在侯聖朔的鼻子上,侯聖朔的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


    “在這裏,你什麽都不是。”大漢脫了褲子,指著自己的下體說:“隻要你聽話,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來,先給我舔舔,看看你的口活怎麽樣。”


    侯聖朔躺在地上,喉嚨裏出一種野獸才有的聲音。大漢笑道:“他好像很不服氣,以為這裏還是北園七中呢?”話音剛落,牢房裏其他漢子都站了起來,像是數團烏雲聚攏過來,圍在了侯聖朔的身前。“告su他,這裏不是學校,而是牢房。”大漢的聲音很冷。&1t;i>&1t;/i>


    拳腳相加的聲音響了起來,侯聖朔咬著牙一聲不吭,眼神裏充滿了不屈。


    打,可以挨;辱,不能受!十八年後,一定要讓那個人得到報應。侯聖朔的手指用力地摳在地板上,留下一條條的血印。毆打持續了十多分鍾,侯聖朔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已經完全的奄奄一息了。先前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蹲下來抓住侯聖朔的頭。


    “如果你不想被打死,最好還是按著我的話去做。”大漢把老二甩在侯聖朔的臉上,臭烘烘的氣味直衝入侯聖朔的鼻端。他一下就嘔了出來,把中午吃過的飯吐了個精光。


    “媽的,真惡心,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麽惡心的人。”大漢站了起來,隨手點了個人:“你,過來給這個小雛雞開個苞。”被點中的那人搓著手,興奮地說:“好嘞。”走過來把侯聖朔抓起丟在床上,整個人已經撲了上去。


    這間牢房是重刑犯才呆的地方,而他們這些人中,少的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女人,多的更是有十多年了……


    “鯊魚,怎麽樣啊?!”另外一間牢房裏,馬武龍的聲音響了起來。


    “非常好啊!”那大漢走到牢門口,開心地說道:“細皮嫩肉的,很符合兄弟們的口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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