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情況?


    顏良是有真本事的人。


    他對自己麾下的將兵都有嚴格的要求。


    而且顏良對手下極好,也從不克扣軍餉物資。


    這導致他的手下,在冀州軍裏幾乎就是無敵的代名詞。


    可是今天怎麽了?


    從第一個照麵開始,自己這邊的騎兵就劈裏啪啦地從馬上往下掉。


    沒幾分鍾的時間,騎兵就快完了!


    再看剛接觸上的步兵,冀州這邊也完全落於下風。


    雙方的訓練就不一樣,對方五人為一小隊。


    一個主戰兵手持長槍隻管刺殺,旁邊兩個保護的,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後麵跟著一個補刀和一個預備兵,隨時與第一主戰兵互換。


    這樣的一個小隊遇到冀州這邊的單兵作戰,簡直就是虐殺的局麵。


    再看人家身上的防具和手上的兵器,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冀州這邊士兵的刀好容易找到破綻,砍在人家身上,可是卻連護甲都砍不破。


    可是人家的兵器,不管是槍還是刀,簡直是視這邊的護甲如無物。


    這仗還怎麽打?


    甫一接觸,步兵這邊就崩潰了,比騎兵那邊還快。


    顏良這麽一分心,差點就被王峰一刀給傷到。


    而最糟糕的事情又出現了,自己留下的副將也發出鳴金收兵的信號,有人從後偷襲!


    顏良知道大勢已去,連忙奮起餘勇,手中馬搠大開大合,招招都是王峰的要害,他要奪路而逃。


    而冀州騎兵這邊,最後還有百十騎最悍勇的騎兵,也是直接拚命脫離戰場,向著自己的主將顏良那邊奔襲而去。


    王峰這時反而選擇了沉著應對,見招拆招,雙手舞刀,防禦得密不透風,絕不貪功冒進。


    其實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顏良真的好厲害,不過四十多個迴合,他的雙臂已經被顏良的巨力震得發麻。


    如果戰場的局勢沒有發生變化,王峰知道,此時已經是自己要奮力擺脫顏良,轉身逃命的局麵。


    隨著冀州這邊鳴金信號的發出,冀州兵頓時如釋重負,奮力格開濮陽兵的攻擊,轉身撒丫子就跑。


    那場景真是:


    急急似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


    卻說冀州剩下的那些騎兵,往顏良和王峰這裏一衝,顏良見了,知道這是來救自己,就虛攻一招,想要擺脫王峰的糾纏。


    王峰本來就是苦苦支撐,見這場景自是不敢戀戰,趕忙勒馬後退,讓開顏良的去路。


    顏良與剩下的那點兒騎兵匯合到一處,往自己的後方看了一眼,知道這些人馬即將不保,仰天長歎一聲,仗著馬搠,選一處空虛之路,當先奔馳而去。


    是役,顏良部五千餘人馬,被顏良帶領著、活著逃迴去的,隻有一百零三騎。


    重傷與死者,騎兵六百八十五,步兵一千八百。


    餘者皆降!


    此為大勝。


    最可怖的是,濮陽城這邊無一人重傷死亡,輕傷者也不足兩百。


    這樣的戰績,就連徐榮都嘖嘖稱奇,自有戰以來,從未出現過。


    劉星與郭嘉收到戰報,知道這是與冀州之戰的時機成熟了,便連夜帶領兩萬步兵,五千騎兵趕往濮陽。


    兗州各地除了武度的治安隊兩千人以外,就在陳留界留了五千精兵,交與滿寵與吳霸看守。


    在譙郡留下了步騎一萬五千人,交由孫揚與徐庶看守。


    此時的曹操,在徐州正與劉備和呂布打得熱火朝天。


    他給劉星發了一封信,說此番如果不能夠拿下徐州,則會退入兗州,到時候將依附於劉星,唯劉星的馬首是瞻。


    劉星給他迴信道:


    孟德兄雖然是人中翹楚,但那大耳賊也是世之梟雄,何況此時又有關、張二位無敵之猛將輔佐,不可輕敵。


    不過孟德兄可以出疑兵引誘劉備重兵出擊,然後派人給呂布報信,告訴他徐州空虛,呂布必然斷了劉備的後路。


    待孟德兄打跑大耳賊,剩下的就是收拾呂布。


    以呂布之底蘊,孟德兄對他正是牛刀小試。


    即使到時候,孟德兄對付呂布仍覺力有不逮,我自然也會出兵助你。


    這封信的內容說得曹操信心大增,卻也是心裏窩火。


    想自己英雄一世,此時卻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話裏話外被人家拿捏。


    此時的曹操可不敢拿劉星當作黃口小兒,作為一個梟雄,他心裏極為佩服劉星的所作所為。


    他在心裏想過很多次,如果把劉星的環境換位給自己,他自認為無論如何也達不到劉星現在的高度。


    那還說什麽?


    前麵的話就當作錦囊妙計使用,後麵的話當作金玉良言聽,反正他在心裏是興不起,對劉星的怨懟之意。


    當顏良帶著那一百多人逃迴冀州時,袁紹不僅大為光火,同時也是驚懼交加。


    河北四柱庭之第一人,無敵上將顏良敗了,而且是大敗虧輸,五千人追擊過去,卻隻餘一百多人迴來。


    用最狠的話來評價,顏良與他的麾下,在人家的眼裏,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那麽整個冀州軍呢?


    袁紹看著自縛雙手,跪於堂下的顏良,心裏是五味雜陳。


    大發雷霆吧,這是自己麾下第一猛將。


    而且以前的戰功卓著,僅僅這一次敗仗,就對人家說高貶低實在不算太好。


    可是如果是傾心安撫的話,卻也是不妥。


    一來顯得自己也覺得對方實力強大,未免漲了敵人威風。


    二來對於敗軍之將,不做些懲罰,又實在是有損軍威。


    正猶豫間,堂下另一員大將文醜站出來說話了:


    “主公,顏良將軍此去濮陽,是因追討我冀州私逃之青壯,卻不想被那徐榮以逸待勞,又使詭計圍毆。


    而且顏良將軍所帶人馬不過五千之數,怎敵得他們過萬大軍。


    所以我想替顏良將軍討個公道,煩請主公允許,準許我與顏良將軍帶領五萬大軍,去平定濮陽。


    如果那兗州牧劉星還有異議的話,我們再發大軍,一舉拿下兗州。”


    袁紹聞言意動,不過隨即又想到什麽,不由搖頭道:


    “文醜將軍,顏良將軍此次確實魯莽了,我們實是不該在此時去惹那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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